鬧了半天,秦熵終於明白,這話,是永遠傳不出去了。
直接給你和諧,屏蔽,怎麽破?
還可以偷梁換柱,好嗎。
還好是換的‘我喜歡你’,要換別的......秦熵都快不敢腦補了。
季疏影好像除了臉紅,也沒別的表示了,這是幾個意思?我沒經驗啊。
有了這不知道算不算收獲的意外收獲,秦熵也不敢再做嘗試,只能跳過了這話題。
不過,秦熵能感覺到,季疏影應該是知道天賜的。或許,可能更多。
在茂密的樹林裡經歷了這麽一個小插曲,眾人也稍稍適應了這不安的氣氛,還得繼續趕路。
結果越往樹林裡深入,竟然腳下的道路越明顯起來。
剛開始,眾人還特意避開這小路,可後來發現,隨便怎麽繞,最終還是會回到這條小路上來,到後來,也就只能順著路走,直到穿出樹林。
林外一片草地豁然開朗,跟原本十月的氣候不同,這裡盡顯春意盎然。
草地的盡頭一座突兀的山峰矗立在那,山腳,一塊巨大的石碑。
這氣氛詭異,卻讓人心情舒暢。很矛盾的存在。
眾人穿過草地,來到石碑前,石碑上遒勁有力的刻著:陸吾殿,三個字。
“陸吾?”楚悅暗自念叨。
“怕是後人為他立的碑吧。”史尚非說道,“畢竟神話裡的傳說,有人信奉也很正常。”
這解釋倒是很合理。
“繼續趕路吧。”楚悅說道。
眾人繞過石碑,從碑後的小道登上石階。
‘這裡怕已經不是陸吾在住了,先別進去。’天賜突然出現,說道。
秦熵:......
你特麽的說話能不能快點?先說別進,不好麽?非得先感歎一句,體現你跟陸吾很熟?
眾人已然通過了結界。
秦熵剛踏進小路,便已有種跨入異界的感覺,比衝進昆侖虛時還要明顯。而且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
再加上天賜的馬後炮,一句:草率了,縈繞心間。
此時,季疏影伸手將眾人護在了身後,皺著眉頭。
一路上季疏影未曾出過手,眾人在她身上雖感覺不到境界的層次,卻始終沒把她當做平凡人,此時不安感強烈之下,季疏影護著所有人的舉動,竟是沒有半點違和感,就像她才是隱藏的大佬。
身後台階已經消失,眼前突兀出現一座大殿,古老,卻沒半分破敗感,就好像它一直置身於時間之外,不曾受過半分干擾。
‘何人到此,擾我清淨?’大殿中,兀自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
秦熵對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在峨眉山的鎮魂塔前,不也有這樣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
剛開始還挺有氣場,只是三秒後畫風就變了。
想到這,秦熵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是叫我們進去呢,還是你自己出來。”
眾人都驚訝的盯著秦熵:你跟這鬼很熟?
秦熵表示:按經驗辦事兒,別多想。
結果:我經驗你個鬼啊,現在好了,真驚豔了......
大殿裡的聲音好像脾氣不太好,直接一道鋪天蓋地的氣勁向眾人襲來。
就連楚悅都只能閉著眼,祈求上天保佑了:這道氣勁遠非他們所見過的磅礴,別說地仙境實力,就是上次在卡在峨眉山地穴的聖人境惡魔,怕也不敢妄接這一招。
秦熵心裡悔恨交加:都是鬼,
前輩您怎不按套路出牌啊? 季疏影一步上前,單手撐開一道屏障,將這磅礴的氣勁化為虛無。
眾人:......
還真是隱藏大佬。
‘神境?’殿內聲音再次傳出,‘所到何人?’
“好幾人。”季疏影回道。
眾人:???好幾人什麽鬼?果然是被秦熵看上的人,回答都如此別具一格。
此時,眾人已儼然被季疏影的回答吸引了注意力,竟忘了她才輕松接下超越聖人境的一擊。
‘好幾人?是何名號。’那聲音像在思索,道,‘殞貽至今,何年何月,世間竟又出現‘好幾人’這等高手?’
“前輩為何殞貽於此?”季疏影拱手問道。對於古風,她好像更為輕車熟路,此情此景,簡直為她量身而作。
‘不提,罷了。’那聲音似乎有些哀怨,隻道,‘今日我留爾等不住,可這神山也非擅闖之地,去留你們自酌之。’
說完,氣息及聲音一同隱去。
來時的路已經再次出現,前方的路也浮現出來。
眾人驚訝的看著季疏影,特別是楚悅。
“這邊世界維持不了我的境界,如果出手會有很多可怕的後果出現。所以,我基本不能出手。”季疏影算是解釋了。“而在這昆侖虛內,我好像可以解除限制。”
季疏影解釋完,又接著說道,“剛才這位應該只是前輩生前的一縷神識,怕這位前輩生前應該也是神境修為吧。”
神境修為隕落於此?這就很恐怖了。要知道,地仙境都已堪稱神仙,聖人境更是通天徹地,而這神境,自古只有記載,好像無人做到。在這裡竟然能接觸到此等存在,那這昆侖虛,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繼續前進還是折返?
“陸吾的傳說是真的?”史尚非說道,“昆侖虛在傳說中可是諸神之殿,而天山相傳為瑤池所在,如果傳說是真的,那就應該有路直接通向天山。”
“試試?”楚悅看向大家。
“試試。”所有人的自信來源於季疏影。
神境大佬跟著好嗎,不是吹,整個地球橫著走的存在。
只是此刻沒人願意深想:地穴過來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竟是神境修為,不知道為何限制,但若真是來這麽一個存在,怕是幾個地球都不夠看了。
上次半截聖人境都差點滅掉五個地仙境強者,要知道,人類最高戰力才不過如此。這一切,楚悅是親眼見證過的。
是否地穴某種法則限制了更高境界的通過?這是疑問。
不過,目前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疑問埋在了心底。
不得不說,還好秦熵泡到了季疏影。這讓眾人都松了口氣。
秦熵表示: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