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年隊長為案件愁眉不展時,一個好消息傳來,有人舉報。
他連忙趕去,發現是她,王蕊。
當年年隊長可是苦求了她好久,讓她說出李向暖死亡的真相,可她永遠保持著低頭沉默,一句不知道說得讓人耳朵起繭子。
呵,當年參與李向暖案件的人都一個一個出事,她害怕了?
見年隊長過來,她起身彎腰點頭,嘴角扯出一抹假笑,比哭還難看。
年隊長微笑點頭,示意她坐下。
“開始吧!”
“當年李向暖不是自殺死亡,是被…被我們殺害的。”
“都是誰?又怎麽殺害的?講講。”
“那天趙楠、我,還有何文傑一行人,在李向暖回家必經過的魚塘附近等她,趙楠說,要給她一個教訓。
我們沒有想殺她,就是嚇唬她,趙楠打了李向暖一巴掌,李向暖竟然反抗,反手打了趙楠一巴掌。
何文傑見女朋友受欺負,就把李向暖拽到魚塘邊,嚇唬她,讓她認錯,但李向暖就是不認錯,還撓了何文傑的脖子,何文傑的脖子冒出了幾道血絲,一怒之下就又扇了她幾巴掌,打了她肚子幾拳,何文傑累了,放開拽著李向暖的手。
誰知道,李向暖沒站穩,一下子就掉進魚塘裡。我們沒人會游泳,就趕緊逃離那個魚塘。”
“沒人會游泳?那你知不知道,趙楠在中學時,獲得省級的游泳冠軍?”
王蕊一臉震驚,瞪大了眼睛。
“那你當年為什麽不說出來真相?”
“因為…因為我爸爸在趙楠爸爸手下做事,我們全家都要靠我爸爸養活我們,趙楠威脅我,說要是我敢把真相說出去,就讓我爸爸失去工作,而且何文傑還讓我們放心,說他們家在裡面有人,不會查到我們。”
“你要知道,你這是犯罪,說出來要坐牢的,為什麽要講出來?”
“趙楠和何文傑死了,劉一帆也死了,他們一定都是別人殺的,都是別人殺的,我…我害怕。”
王蕊恐慌得全身發抖,低頭哭了起來。
“還有,還有,薑文也失蹤了,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她…她一定出事了。對了!對了!我今早還收到了這個!”
她用發抖的手,從兜裡掏出那張被握得發皺的紙條,交給身邊的警察。
年隊長看到紙條,把它交給蔣圓。
“查出與李向暖有關系的人,對比他們的字跡。”
蔣圓接到紙條就離開,途中碰到剛回來的李可,問她。
“你那邊查清楚了嗎?”
“查完了,湯健去找年隊匯報工作。怎麽了,蔣大爺?”
“正好,幫大爺個忙,幫我把東西送到我桌上,我尿急。”
李可一臉嫌棄的看著諂笑的蔣圓,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轉身離開。
這邊兒,年隊長剛聽完湯健匯報工作,又得到一個匿名線索,是一個快遞包裹。
他在組員的注視下打開,發現是一個小的黑色優盤,立刻插進電腦。
裡面有兩個視頻,視頻的主角分別是曹金貴和許正昊,這是何文傑死的那段時間的監控,地點是許正昊的家裡。
視頻看完,全組員皺著眉頭,哭喪著臉。
“好了好了,別哭著臉,起碼可以證明曹金貴和許正昊不是凶手。”
年隊長安慰大家,吩咐李可把許正昊放了。之後,又叫湯健去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年隊長問湯健。
“為什麽曹金貴的兄弟會出現在魚塘附近,還開著許正昊的車?”
“他講的是,自己缺錢,想要偷許正昊的車,去賣。趁他們不注意,假裝成曹金貴偷走許正昊的車鑰匙, 開到魚塘附近,慫了,就停在那裡,快天明才開回去。”
“你現在去查薑文,看她在哪裡,我擔心她已經遇害了。”
年隊長一臉凝重的吩咐湯健。
“好,我這就帶人去調查。”
湯健走後,年隊長陷入沉思。
是誰在為李向暖報仇?
李向暖的父母離婚後,她的媽媽嫁去了國外,還帶走了她的妹妹,那時,李向暖不過十二歲,從那以後就和父親一起生活,她死過沒多久,父親也自殺了。
現在,有證據證明,凶手不是許正昊,那是誰?
家人不是?男朋友?!
年隊長腦海中浮現一張冷漠無情的臉,是林子瑞嗎?
可,年隊長至今還記得,林子瑞看都沒看李向暖冰冷的屍體,對著痛哭的許正昊說的那句話。
“死就死了,她死了,我們還活著。”
年隊長見過絕情的人,但從來沒見過林子瑞那樣的,絲毫不掩飾。
可為什麽何文傑的嘴裡被活生生塞進許正昊的胸牌,既然不是許正昊,那就是為了誤導警察判案,誰能拿到許正昊的胸牌?
那天抓捕許正昊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和許正昊年紀相仿的男子,對著許正昊說了什麽。
年隊長突然想到什麽,起身離開,衝出辦公室。
怪不得那個人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林子瑞回來了!
年隊長邊開車,邊打電話。
“方茴,查查許正昊的高中同學,叫林子瑞的,我要他的一切信息,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