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阿爾托莉雅怒道,她難以想象既然是夫妻,為何衛宮切嗣卻對愛麗絲菲爾這般冷漠。
“沒事的,saber。”愛麗絲菲爾溫柔且虛弱的聲音傳來,“不要為難切嗣了,他也有他的苦衷,都是我不好。”
“你怎麽還能說自己不好?你有什麽對不起他的?他把你當金絲雀一樣養了十幾年,甚至都不讓你去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你……”說到這裡saber卻沉默了。
她看到了愛麗絲菲爾滿眼的淚水,還有窗前衛宮切嗣腳下輕輕的一聲滴答。
這兩人的生活,她一個外人又知道多少?
況且,她連自己的身邊人都處理不好,那句刺人的“亞瑟王不懂人心”還時不時在她耳畔回響。
她又有什麽資格來說這二位。
一念至此,saber閉口不言,默默打開門離去,將小小的空間留給了這對夫妻。
“切嗣,如果我死了,請你不要為我悲傷,這本就是注定的事,去完成你該做的事吧。”愛麗絲菲爾強忍眼淚說道。
但這卻讓衛宮切嗣愈發的悲傷,不過他卻是個悲喜不外露的人,剛剛的失態已經是極為難得一見的了。
抹了一把臉,切嗣漠然說道:“好的。”
“最後,切嗣,我只求你最後一件事。”愛麗絲菲爾長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不然她怕她接下來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你說。”切嗣此時已經硬起了心腸,在他眼中人和人沒有任何分別,反而是一種等價物。
如果犧牲愛麗絲菲爾可以救更多的人的話,他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伊莉雅不要像我這個樣子,你畢竟也是她的爸爸,請你想辦法救救她。”愛麗絲菲爾哀求到。
這一下直接把切嗣給整破防了,再也維持不了那副撲克臉,夫妻倆抱頭痛哭起來。
愛麗絲菲爾突然猛的從衛宮切嗣懷中抬起頭來驚道:“有人在入侵。”
衛宮切嗣連忙抹了一把眼淚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是召回了saber,然後大腦飛速運轉,來者到底是誰?
Caster和Lancer應該都已經無了,看愛麗絲菲爾的狀態,肯定不止死了Lancer一個從者。
有其他的從者死了,首先可以排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這二位都是他在奪取聖杯路上的大敵,實力也是強悍的可怕,應該不至於這麽早出局。
那麽來的應該就是刺客Assessin或者是狂戰士Basaker了。
根據之前Basaker對阿爾托莉雅窮追不舍好似瘋了一樣的狀態,衛宮切嗣懷疑來者是Basaker,並且如果是擁有氣息遮斷的刺客,愛因茲貝倫家的感知結界真不一定能發覺。
那對手應該是衝著saber來的,問題不大。
Basaker的禦主間桐雁夜,衛宮切嗣早已查到了,聖杯戰爭怎麽可能漏掉禦三家中的間桐家。
對於間桐雁夜,衛宮切嗣了解不多,不過從之前的情況和一些情報看來,他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不知通過什麽手段擁有了魔力,但是供魔肯定嚴重不足。
打不了持久戰。
一念至此,衛宮切嗣拍了拍愛麗絲菲爾的後背說道:“我讓舞彌保護你,和剛剛一樣你先離開,在這裡你只能拖累我。由我和saber來迎擊對手。
” “好的。”愛麗絲菲爾明白自己現在虛弱的狀態只不過是徒增衛宮切嗣的麻煩罷了。
聽話的在久遠舞彌的陪伴下悄悄從暗門離開了城堡。
孟拓五人接近了愛因茲貝倫城堡,劉備卻是一愣,“等等,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在移動,在離我們越來越遠。”
“什麽?我們被發現了!他們想逃。”哲止迅速的反應過來,“我們快追。”
“好。”
幾人當機立斷,追向愛麗絲菲爾。
哲止幾人是開著車來的,在哲止高超的車技下,跑車一個半月形的瀟灑飄移繞過愛因茲貝倫城堡,迅速接近出逃的愛麗絲菲爾。
一路不知壓斷了多少花草。
衛宮切嗣剛剛還在疑惑,這輛車什麽情況,愣了片刻一下子反應過來,直接跳窗而下,同時吩咐saber,“立刻去保護愛麗絲菲爾,她有危險。”
Saber立刻靈體化,迅速向愛麗絲菲爾處衝了過去。
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愛麗絲菲爾頭上戴的小帽和周圍被壓稀爛的花草。
衛宮切嗣痛苦的坐倒在地,不止是心痛,他剛剛一路開啟固有時禦製趕來的,身體早已承受不住。
阿爾托莉雅看著遠去的車子,怒火中燒卻毫無辦法,現在她的真正禦主衛宮切嗣這個樣子,她實在不敢不顧一切的去追那輛車。
兩人都不得不接受了一個事實,愛麗絲菲爾被人劫走了。
“哈哈,這也太簡單了吧,居然一個是毫無反抗之力,另一個是連魔術都不會的普通人。”哲止一邊開車一邊大笑道。
“確實,我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的,多虧了皇叔的幫忙了。”孟拓也有些意外,所謂的“小聖杯”居然就這麽到手了。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劉備微微一笑說道。
“這衛宮切嗣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孟拓有些詫異道,“不過哲止你倒是有點小看這個普通人。”
孟拓打了個響指,裝暈的久遠舞彌頓時感覺雙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了起來。
“你雖然將呼吸壓製到了極低極低,但是畢竟不是一個死人。只要你還有呼吸,就瞞不住我的。”孟拓淡淡的說道,同時另一隻手將久遠舞彌懷中的手雷掏了出來。
她的手距離這枚手雷只有短短幾厘米。
“我靠,我那一記手刀力道應該不弱啊。”哲止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疑惑的說道。
“她可能受過專業訓練,抗擊打能力超過常人。”孟拓拋了拋這枚手雷,將其扔到了車外。
“不如你自己來說說吧,你是誰?為什麽在愛麗絲菲爾身旁?”孟拓問道。
“你們是誰?”久遠舞彌反而問道,露出了一副小女生受驚恐慌不安的樣子。
當然對於接受過類似於特工訓練的久遠舞彌來說這些情緒當然都是偽裝的。
她想套一套這幾個人的情報,這幅模樣有助於讓對方吐露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