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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軍訓開始
  順利地在指示牌中找到了365班,然後再根據上面的指向,找到自己班級的報名處,林浥塵看著那裡坐著一個胸前貼著“董鋼”銘牌的壯年人,確定這就是自己以後的班主任了。

  他一直在忙碌著,林浥塵挨近了看他,發覺他即便是以坐著的姿態,但暴露出來的身高也和斌斌哥哥有一拚了;他挺立的短發仿佛急不可耐的想逃離那圓圓的腦袋,致使額前隻留下一圈U字型的“鋼針”;頗大的眼睛似乎是濃密的眉毛與扁平的鼻子擠壓出來的結果,下唇向外袒露,說話時往往帶出細白的唾沫......

  林浥塵報名時,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伸手要過林浥塵的證件,指了指第二排教學樓:從中間樓梯上去,第四層右拐,看班牌,便隻呼“下一位”。林浥塵頓時覺得這個外形有趣的男人可真是沒趣,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不免讓人感覺受了冷遇。但他也只能順著董鋼的指示方向尋覓自己班級去了......

  到了班裡,林浥塵隨便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下,不多會兒功夫,他的困難就來了。因為斷斷續續進來的學生、所說的話都是歸縣或沼州的地方語,而這兩地的方言有相差不大。可林浥塵即便在沼州生活了一年多,卻始終沒有將這裡的話學明白。所以他旁邊的座位在同學們的詢問過後,總是沒有人坐下去,看著別人漸漸熟絡起來,他寂然的用手指輕輕敲起了桌子,一來為了打發時間;二來希望掩飾寂寞。

  我要是能有二毛那樣的語言天賦就好了,因為他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人也糊裡糊塗,但語言方面的能力卻是好得出奇。白姨的店裡有那麽多南來北往的客人,他跟那些人短短的交談幾句,就能跟人家正常交流了,他還經常學著我媽的頓縣話跟我媽打趣呢!說也奇怪,我覺得媽也是夠機敏的了,但是偏偏在語言這方面缺陷太甚,她走南闖北多少年了,都只是抱著那一口頓縣方言,甚至是連普通話也說不標準,可見我在這方面真是隨了她了......唉!現在還沒有同桌,可別到最後我就因為一個語言問題,而受了“孤立”啊!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兒有人嗎?林浥塵忙抬頭看,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眯眯眼男生,他忙說:沒有!沒人!那男生聽見這話,又四下看了看。可能是覺得實在沒有空坐了吧,隻好委身坐下來。這人似乎很是健談,在坐下沉默了幾秒種後,便熱絡的跟林浥塵問答起來。他問林浥塵的畢業學校、中考分數、家庭籍貫,得知詳情後,他吃驚的說:第一年就考了五百三啊!真厲害,我補考了一年才上五百四呢......你有沒有學籍?

  林浥塵記得當時那個介紹人為辦好自己的學籍手續,曾竭力與校長周旋。因為林浥塵的分數雖然剛剛過了宇林的錄取分,但是由於他是從沼州來的,屬於跨了區,所以理論上是得交不少的擇校費、並且沒有學籍檔案。好在那個叔叔跟校長交情深,不僅讓自己免交了多余費用,連學籍也爭取了過來,林浥塵如實相告。

  那男生聽後感歎一陣兒,又道:我打聽了,咱這個班大多數人都是沒考上、花了錢進來的,所以普遍都沒有學籍,你也算是個咱班的個例......

  林浥塵雖然為這消息吃驚,但是他現在卻沒有過多的精力往那些方面操心,因為這個同桌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嗶嗶啵啵的一陣話,林浥塵直是想低頭,看看自己的側身有沒有被口水打濕。

他跟董老師一樣,語言往往是伴著吐沫出來的,但如果把董老師的吐沫量比喻成收莊稼時人工成果的話,他的唾沫就無疑是大型收割機的量。他口吃得厲害,可他這種口吃林浥塵還是第一次見:每到他說得激動時,他就會唇齒顫抖的吐出一小截舌頭,然後整個面部都不住地抽搐,甚至眼睛都向上翻、露出大片眼白......乍然見到他這樣子,林浥塵還真怕這個人是有什麽隱疾、被自己刺激出來了,所以他原本極力抬高的說話興致,此時也逐漸被壓了下去。但是見林浥塵話少了,同桌卻自以為得了表現的機會,又多說了一陣,但最終他或許明白了,轉過了頭,兩人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一下......  董老師大概是在四十分鍾後進到教室裡的,他逐一點名之後說:除了一名生病不能軍訓的同學沒來之外,剩下的學生都到齊了。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們就算正式入學了,現在我需要兩名男生跟我去搬軍訓服。他轉身往外走,全班的男生幾乎都跟著他出動,他忙道:用不了這麽多,然後親自挑選了三名男生去了,林浥塵和同樣被排除在外的都回了座位。

  領到服裝後,董老師又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便是所有同學們扭捏的自我介紹。中午將近,林浥塵雖然不情願看荊奪民(他同桌)吃飯的樣子,但也只能和他去食堂了,飯卡在報到時董老師就已經發了下來,裡面預存著一百元。兩人在食堂中五十多個打飯窗口邊逡巡半天(不如說是熟悉),最終都是花了五元打了一份套餐。林浥塵自然也見識到了荊奪民吃飯時“霸氣外露”地樣子:他邊扒著飯,邊指天說地地談論,飯渣與唾沫在他前面二十多厘米間肆意飛濺。林浥塵又不好意思剩下飯、讓他感到不適,隻好硬著頭皮把在他語言轟擊下“受災甚微”的飯都咽了下去......其間他暗自尋思,等和舍友熟悉後,就趕快換一個伴,與他保持說話的距離吧!

  林浥塵的宿舍在二樓204號房,荊奪民的則是在對門的203。雖然之前為了放行李,他已經去過一次宿舍了,但現在再一個人去找,他還是有些暈頭轉向的,好在有荊奪民的指引,他才不至於把整個男生宿舍樓都逛個遍。

  一間宿舍大概十多平米,放了三張床,一拍櫃子,還留下了較大的空間(這也是宇林中學硬件設施的足道之處,要擱在別的條件差的學校,在床上幾乎是轉個身都困難)。林浥塵推門朝宿舍裡面走,見六張床位只剩下了一張,五個同學尚有一個還沒來。此時宿舍裡的舍友、其中有兩個似乎是原先就認識的,邊端著盆邊說說笑笑;另外那個有很明顯的表達欲,但無奈的,他跟人家不熟,語言彌補得往往顯得牽強。見林浥塵進來,那個獨身的忙呼:呦!又來了一個。另外兩個抬起頭跟林浥塵打個招呼,林浥塵也忙和他們應答起來......

  此後他得知,那個獨身舍友叫吳卿,個頭小,但行為動作間顯得機靈。林浥塵還注意到,他一米六剛出頭的身高,穿著的竟然是一雙大過自己的很多、約莫有44碼的鞋;那兩個原本認識的舍友,其中一個叫楊國棟,想起這個人在課上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楊國棟,你們以後可以叫我果凍......”,由此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性格開朗、容易相與的人。他的相貌可以說得上帥,但一雙豁嘴卻給整張臉抹了黑。好在他有兩隻討巧的大板牙,不會像董老師甚至荊奪民一樣、說話帶出唾沫來;另外那個叫王宇,個子很高,好打籃球,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平平常常的相貌並沒有什麽能讓人一眼便銘記的特征。

  他們互相熟悉後,門外風風火火的一陣腳步聲又送進一位室友來,他應該是與吳卿熟悉的,一進來,兩人就滾到床上玩鬧,這讓林浥塵心裡“咯噔”一下:唉!找不到伴兒了......

  只是從他們接下來的的談話中,林浥塵才逐漸消釋了這一擔憂,他了解到新來的舍友叫王衛彪,在364班有一個孿生兄弟,他們自然是會組伴的.....王衛彪在整個宿舍裡性格最為奇怪:聽著他方才在樓道裡震撼的奔跑聲和嬉笑聲, 林浥塵隻以為他是個極盡乖張的“愣頭青”;但在跟陌生人談話時,他又乍然顯現出一種小女生似的扭捏,甚至於他麥黃色的皮膚上還會顯現出微微的暈紅......這一點倒和自己有些相似,林浥塵想:大概他也是把拘束和開朗劃分得不太明確的類型吧!

  王衛彪似乎也感受出了林浥塵與他的共同點,配宿舍門的鑰匙時,他沒拉著吳卿、更沒有喚上楊、王,偏偏是叫上了話最少的林浥塵,這讓暗寂了半天的林浥塵有點“受寵若驚”。但一與他出去,他就又因為遇見了熟人變回了張揚的狀態,幾乎都把林浥塵忘了。而林浥塵這來回間也知道了一個事實:他的熟人很多。

  林浥塵想睡上鋪,但來的時候蔚芙和斌斌都勸他睡下面,所以他原先看好的位子上換成了楊國棟;吳卿也在下鋪,他的上面是王宇;王衛彪獨自一人佔著一張床,所以他上面那個因生病不來軍訓的同學,也成了他們討論的一個話題。但他們話題更多的側重面還是關於中考成績之類的,林浥塵現在有點佩服起了荊奪民,想以他那樣的“口才”,竟然能早先把班裡的形勢打聽個大概,也是夠不容易的。舍友們普遍沒有學籍,都是花了錢進來的,這樣的狀況令林浥塵有了一種“異類”之感,他甚至玩笑式的想:如果能拿我的學籍,換一口流利地道的歸縣方言也不錯啊!

  午覺醒來,眾人都換上軍訓服,朝著董老師上午指定好的足球場某一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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