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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小說叫回》獎勵
  林浥塵背著鼓囊囊的書包又來到宇林了,與上次到來不同之處在於,他對這裡不再有那麽多的試探之心,反而多出一些安然之感;他對這裡有了些許期待,那種“無欲無求”的狀態似乎有些站不穩了。走在學校的路上,他也樂於觀察起別的同學;上樓的時候,也不再刻意跟別人保持距離。偶爾有幾個軍訓時有過接觸的面孔跟他微笑,他回應起來也不至於那麽倉促慌亂......忽然聽見身後的一個宿舍響起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那貨來了,我走了啊!他猜想著這人是誰,還來不及回頭,肩上就受了一拍。史都?林浥塵看著一晃就到了眼前的人:你也在這念?

  史都笑著用普通話跟他對答:嗯!不但在這念,還跟你同班、同宿舍。

  林浥塵想起董老師說過,自己宿舍裡那個因病沒來軍訓的同學,在開學後就會來的,但沒成想這個神秘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老同學。他心裡驟然湧現出複雜的情緒來:按理說,史都他各方面條件都好,又是我的老同學,他來了,我又有了一個伴兒,我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我又深知他的個性——活躍、招搖,在初中時就成日的“拉幫結派”,儼然是個男版的王麗娜——我本質上一定與他是合不來的,所以我應該怎麽處理和他的關系呢?

  你不是病了嗎?現在好了?林浥塵邊想邊說、邊同史都一起上樓。

  病?哈哈!我當時只是不想受軍訓的累,就讓我媽跟校長請了假(她跟校長是麻友),誰知道她找這麽爛的借口。史都說完還兀自笑著,半響又說:你有鑰匙吧?宿舍裡一直沒來人,我也一直進不去,隻好把行李放在以前同學的宿舍了。那貨看見我書包裡的吃的,一會功夫就消滅了一半,我心想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可真要鬱悶死了。

  林浥塵也笑了:那你可真夠“倒霉”......同學?咱初中班的?

  不是,我老家就是這裡的,小學時一直在這兒上學。你不知道?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度,把故意把方才的話換成了歸縣方言。

  林浥塵聽得不自在:我還真不知道,他打開宿舍門......

  八天的住校生活,已經培養出林浥塵在學校裡的生活習慣了。進門後,他放下東西就跟史都把六個暖壺涮乾淨、再打滿,稍稍擦了一下窗台,且打開窗子、門通風。等史都整理好自己的被褥、櫃子,兩人就都坐在床上、吃著史都“僅剩”的零食,閑談起來。

  不久後王衛彪呼嘯著來了,與林浥塵說了兩句,看到宿舍裡沒有什麽話題,又呼嘯著去了。吳卿來後,倒是很快的融進了他兩的閑聊中,只不過因為林浥塵跟他倆都“熟”,他倆彼此不熟,所以兩人都有意無意的圍繞著林浥塵說話。有了這個機靈的小個子,談話頓時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宿舍門外一個又一個人閃過,誰都沒有在意,但是當林浥塵認出某個身影時,立馬撇開話題跑了出去。沒錯!是那天那個跟他一塊兒來學校的鄉下少年,林浥塵叫住了他。

  他看到林浥塵時也有一層驚喜,待兩人站到一起,林浥塵先說:可見到你了——那天咱們一進學校,你就沒了影兒......那個學生用地地道道的頓縣方言“盜版”著普通話:是啊!一轉身就看不見了。說完後,可能自己也感覺說的別扭,又恢復了“原聲態”:你在這個宿舍?

  嗯!要不進去......以後常來坐坐,林浥塵見他手裡提著好一個暖壺,

又朝著水房的方向走,就沒有留他(其實他自己也沒察覺到:他是潛意識地想到史都、吳卿之流的言論,以這個同學的性格是難以插入進去的。他只是不想他進去受癟,所以沒有邀請)。臨了,林浥塵問了他名字,安亨,233宿舍,348班,他回答得很詳細。  這山炮也是咱班的?回到宿舍後,史都嬉笑著問。林浥塵不說話,吳卿似乎已經和史都熟悉了,搶著說:沒印象,應該不是......誰知道他從哪兒認識的。

  林浥塵正準備反手關門,突然“咚咚”的一陣腳步聲從後傳來,又很快的襲擊在他屁股上,林浥塵霍然轉身......

  楊國棟踢他的腳還沒放下,對著吳卿、指著林浥塵笑罵:這貨回去加上我QQ後,我上他空間看了一下,誰知道一進去、他第一條說說就是“昨天晚上地震了,我正準備跳窗子,爬了一半才發覺是我上鋪的仁兄在打呼嚕”。林浥塵樂得自在。

  吳卿也笑說:沒說錯!沒說錯!我怎麽就忘了發呢!楊國棟又飛身去和吳卿,在床上掐了起來......到舍友來齊後,漫聊的話題也漸漸多了,史都除了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大家之外,始終在床上看著大家笑。

  次日整天都沒有上課,各科老師進班後,只是做了自我介紹和對課本的粗略梗概。林浥塵在所有的老師裡,唯獨對語文、數學、歷史老師記憶較深刻:語文老師是女的,穿著一身棕色的皮衣,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身體,甚至連臉部所有的器官形狀都是圓圓的;數學老師年齡看上去較小,打扮得很時髦,雖然大部分時間不苟言笑,但遇上有誰誠心提出的古怪問題,卻也是會嚴肅著回答,轉過身子偷笑;歷史老師嘛,是鄰班367的班主任,在這邊只是代課。他最吸引人的是一雙顯紫色的大嘴唇,偏他又喜歡笑。所以往往在他咧出一排白牙的時候,林浥塵就會想到被剖開、露出白色籽粒的大茄子——可是盡管他願意笑、希望逗別人笑,可是他在講笑話上的功力還是不純熟,人們應和著他笑的原因,大概只是給他那副滑稽的嘴唇的“面子”吧......

  董老師是教政治的,上課前也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之後便說要褒獎一名在軍訓時就應該褒獎的學生。林浥塵驚詫不已,還能有誰?只能是自己了,可是他也沒想到董老師這麽信守承諾,且看起來好像比他自己也著急。

  被請上講台後,林浥塵看著下面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心想自己竟然成了第一個,能被全班人都記住的人。宿舍裡的幾個室友都在瘋狂為他鼓掌,而大多數人還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盯著他,似乎想把他記住,這讓他臉上不由得發紅發燒。

  董老師遞給他一支鋼筆,還有一張他自己題的獎狀,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林浥塵看著感覺好親切。他想到軍訓最後一天的大檢閱,校領導給軍訓期間有特殊表現的學生頒獎的情況:幾千套迷彩服坐在足球場,看著觀摩台上用鮮花彩帶堆砌的主席台上,一個個因征文、因努力訓練、因積極表現、因樂於助人而被認可的,舉起獎狀、獎品的學生。他當時並沒有多在意。但是現在想來,與現在所站的高度一比,他隱隱地發現自己更期待於那個觀禮台。但是自己為什麽站在了次之幾等的這裡呢?真的就是因為董老師那天說的、因為交得遲了的緣故嗎?原因誰都清楚,像那天楊國棟說的,是因為班級的問題、層次的問題,甚至是種類的問題......董老師現在還沒有體現出一個好老師的素質,但是他已經是一個好的長者了,他不願意把現實的殘忍剖出來給大家看,而用一個搪塞遮掩過去後,又希望標榜出我這樣一個“標杆”,能在同學中建立起一個與別人處在平等位置上的意識。然後他再添磚加瓦,給出獎勵,期待同學們能不注重腳下,而放眼於長遠......我不知道他的目的能不能成功,(抽眼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我有什麽理由不做他的“主力”?

  董老師說:軍訓期間同學們寫的征文,我都親自看過了,毫無疑問,林浥塵的是寫得最好的——要不是我們班交上去時評審已經結束了,我相信他那篇一定能給選上。學校的獎勵沒有了,但是我的獎勵得到——我還會把他的文章打印下來,讓同學們都讀讀......今後同學們誰有哪方面的特長,都要積極參賽、積極展現給別人看,大家認可的,我就到學校裡申請、或者湊班費給你們獎勵......能夠展現出來的特長才是特長,我們都是一家人,可不要“藏著掖著”啊——當然,學習上更是如此,我提議從我們的第一次月考開始,我們就用班費為總分第一名、單科第一名等同學給予獎勵......

  這些話說了整整一節課,似乎比別的老師講課本梗概要“好聽”多了, 不時有人響應;不時有人討論;不時有人歡呼......臨了,董老師還口頭表揚了王剛、郭佔天等人,說他們在軍訓期間積極為同學服務、樂於助人,值得大家學習。最後,他又讓史都站出來,介紹了他,又讓他做了自我介紹,他的一節課就這樣結束了。

  課後聚在林浥塵身邊的,除了與他開玩笑的幾個舍友外,還有兩個要拜他做“師傅”的女生:一個唯唯諾諾,躲在另一個的身後,顯然是硬被拉來當“陪襯”的,不過那個“被陪襯”的可顯得完全不需要多此一舉。因為她的身材跟她的性格“榮辱與共”,都是“大大咧咧”的類型。她站在那裡,已經完全將她身後的那女生遮擋得不見蹤影。

  當然,除去這樣的戲想外,林浥塵對她的情感還是很正面的,因為她畢竟是宇林裡第二個注重於自己特長的人,所以導致這種感情中,似乎還包含著一種“感激”的意味。他本來想表達什麽的,但眼神一旦與她對上時,又馬上什麽都不會說了,因為他一來對那樣直逼的眼神茫然無措;二來,他不曉得自己的普通話跟她地道的歸縣方言,是否可以真正的交流;三來,他原本不大擅於應付女生的性格加上前兩點,致使他只能以乾澀的笑容和兩個艱澀的“好”字,來回應她。她笑了,也沒多做“糾纏”,便“咚咚”的跑開了,留下什麽話都沒說,又好像有什麽話想說的、她身後的女生,獨自在原地怔了怔。至於林浥塵知道那個“陪襯”的是曹曉敏,“被陪襯”的是魏霞,已經是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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