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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之迷途的孤狼》一十五
  命運的齒輪,又開始轉動。今天是陰天,已經不記得怎麽去的法院。大人們出來了,已經判阿正阿雅離婚。阿郎以後繼續跟隨女方生活,協議離婚。阿正出來的表情帶著笑容,一臉輕松的樣子,很是高興。而姥姥她們出來也都是帶著微笑。大家都若無其事一樣,應該是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強扭的瓜不甜,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那就協商吧,阿正這次給了一筆錢,阿郎以後跟著阿雅、姥爺姥姥他們,上高中以後所有的費用都由阿正出。

  阿正想接孩子去自己那裡住幾天,姥姥同意了,阿正一個人在店裡住,和家裡的環境很不一樣。阿郎一直跟著姥姥,來這裡很不習慣。阿郎問父親阿正,是不是像姥姥口中的那樣,不要他了。阿正短暫的愣神,對阿郎說,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店後面有個浴池,阿正帶著阿郎去洗澡。碰到熟人問這孩子是誰,阿正說“我兒子。”熟人誇讚長的虎頭虎腦,還說應該叫大少爺。這是阿郎第一次感到對方、四周沒有帶著那種怪異的眼神。

  父子倆洗過澡回去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阿正燒了熱水,喊阿郎起來洗臉,還在臉盆裡加了大寶,說是這樣洗皮膚好等等。阿郎在家裡沒人教這個,也不用大寶這些,家裡沒有這些個講究。姥爺永遠穿的都是那個年代的衣服,那個年代的老人大多就是這樣,習慣了。家人買了新衣,也不會穿,又扯到能換多少糧食的問題。對於吃的問題,才是第一位的。

  因為是周末,不用上課,阿正帶著阿郎出門買東西,路上的人都打招呼,說孩子長這麽大了,等等之類的話。說阿正生意做的越來越大了,去店裡買東西希望給予優惠。阿正笑著一一答應著。回到店裡,阿郎奶奶也來了,阿郎認生,並無這些人,記過多的記憶。

  周末的時光結束了,周日晚上阿郎被送回姥爺姥姥家。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上,回到熟悉的環境裡。

  每次家裡吵架,姥姥會拉攏孩子和母親阿雅造成對立面。甚至說出讓阿雅走,阿雅說帶孩子走,姥姥又拉攏孩子,造成對立。阿郎也漸漸的明白阿雅的不同尋常、異於常人。阿雅在家裡沒有地位,由於每個人都可以說她,那自然在孩子面前沒有權威,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不會消失。小孩子初時只是為了組織這一切的發生,但會被當做不尊重、不孝,頂撞的表現。這群人沒有耐心給孩子講這些,一方面他們以阿雅有病等特殊情況為由,另一方面又讓孩子像對正常母親那樣,吵架時候又希望孩子能站到自己的一邊。說著最殘忍的話,做著最殘忍的事。就像把一個正常人和一個失去丟魂缺魄的人關在一起,正常人都會被逼瘋。他們不管這些,事情沒發生到自己身上而已。更何況是否會有因為家裡出了個這個情況,會否感到羞恥、厭惡,不得而知,人心難測。不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立場,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怎能感同身受。沒有人能為你遮風擋雨,只能受著。以阿郎現在的年紀又怎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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