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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劍山河》第一十四章 朝會
  京都皇城金鑾殿。

  殿上中央龍椅,年輕的肖乾澤隨意而不失威嚴地坐在那裡,眼珠不斷左右移動,看著父親給自己留下的所謂的滿朝文武棟梁。

  似肖乾澤這般年紀,本來也才剛及弱冠,年輕人血氣方剛,有些時候難免也會意氣用事。因此,文帝駕崩前,特地下旨讓金皇后垂簾聽政,以防止一些文武官員仗著自己資歷老,不把這個年輕的皇帝放在眼裡。

  金皇后的垂簾聽政,無非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

  然而,肖乾澤卻不這麽看。

  肖乾澤天生眉清目秀,自出生起就深得文帝的喜愛。其額頭寬廣,目光深邃,倒是從小便有的帝王之姿。而他從當太子直到坐上皇位,也是順順當當的,因為常人都知道,肖乾澤在文帝心目中的分量,根本沒人對這個後繼皇帝的位置有非份之想。

  肖乾澤自幼遇到的那些麻煩,大多都來自金皇后。

  事實上,肖乾澤並非金皇后所生。其母親生前也是深受文帝寵愛的一個妃子,可惜生自己時難產死了,文帝一合計,便讓肖乾澤過繼給了金皇后。

  金皇后的娘家是南方瀘州一帶的首富,主要從事玉石生意,現今,更是一直流傳著瀘州金氏,富可敵國的傳言。

  因景帝時,朝廷財政困難,瀘州金氏慷慨解囊相助,景帝便娶了瀘州金氏家族小女兒做了妃子。再後來,文帝還是太子時,景帝覺得金氏千金都賢良淑德,是做皇后的好苗子,遂把自己這個妃子的親侄女召入宮中,給文帝做了妃子。

  這個妃子,便是現在的金皇后。

  雖然如今朝廷國庫充足了,但是有時南方賑災,朝廷都交由瀘州金氏辦理,國庫裡的金銀,總是要留點戰時用。

  因此,這個金皇后有這麽一個富可敵國的娘家做靠山,又是母儀天下的身份,自然震得住這滿朝的文武。

  而在年輕的肖乾澤記憶中,這個金氏因為自己不是親生的,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看。以前小時候甚至有時因為默背不出一首詩歌,被罰在屋外跪了一晚上。

  從小的嚴厲,在肖乾澤眼中,不過是金皇后發泄的一種手段罷了。

  即便自己現在做了皇帝,這個金皇后依然在自己背後控制著自己,肖乾澤是苦不堪言。

  ……

  肖乾澤審視完這滿朝文武後,便問道:“諸位愛卿,現在北蠻那些使臣剛走,你們這幾日也都看到了他們囂張跋扈的態度,不知有何想法?”

  一陣沉默過後,刑部尚書李安微低著頭,走出了隊列,站到了肖乾澤視線的正中央:“陛下,臣有想法。”

  肖乾澤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問道:“李愛卿,你有何想法?”

  李安雖然已經有些老態,但是聲音倒仍異常洪亮:“臣想抓三人,皆是北蠻人。”

  “噢?”肖乾澤一聽也來勁了,自己這個李伯伯果然和自己是穿一條褲子的,在其身子向前傾時,肖乾澤卻只聽到身後金皇后的聲音淡淡傳來:“稍安勿躁。”

  “嗯。”肖乾澤這才重新坐正了身子,問道:“李愛卿,這三個北蠻人是誰?又犯了何罪?”

  “回陛下,臣女數日前在四方客棧內親眼目睹了傲北國使團中的察爾真王子殺害一平民老人,隨行兩個護衛哈梭、金達在,也是從犯。”李安話音剛落,肖乾澤立馬坐不住了:“什麽?竟有此事?”

  李安忙道:“陛下稍安勿躁,容臣接著細細道來。臣原本義憤填膺,

想去抓人,奈何又聽四方客棧老板講述事情經過,系這老人辱罵察爾真王子在先,搶刀在後,才遭了厄運,因此,一直捉拿不定。昨夜,臣一宿未眠,按照我朝嚴法,即便有人證在先,殺人並不是小事。按照慣例,需將殺人者拘留於天牢中,審問清楚後認罪發落,確有不當者,可從輕。”  李安長長的一段話講完,肖乾澤便喊道:“來人!傳我口諭,命季虎將軍在嘉行關攔住這三人,帶回京都,朕要親審!”

  “陛下,萬萬不可啊!”肖乾澤口諭剛下,便有一股老態龍鍾的聲音傳來,這聲音,依然是熟悉而又討厭的發顫聲。

  站出隊列的,是年已八十的老丞相秦會。

  這個秦會,也是文帝留給自己的棟梁,可惜,肖乾澤與他並不熟悉,話也說不到一塊去。

  相反,金皇后倒是很器重這個秦會。

  肖乾澤有些不悅皺起眉頭問道:“秦丞相,我朝法度,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難道這北蠻三人囂張到在我京都殺人,不應該捉拿嗎?”

  “臣絕無此意啊陛下!”這個秦會一臉無辜,苦口婆心道:“可是且不說此事皆因那老人而起,即便是那三人主意殺人,陛下也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豈有此理!”肖乾澤憤怒地一拍龍椅,滿朝文武有的身子顫了顫,有的則耷拉著眼皮,一動也不動地繼續站著。

  肖乾澤身後,一聲金皇后的輕哼,示意肖乾澤失態了。

  秦會的老身板也隨著肖乾澤這一拍而抖動了一下,不過他的思緒依然清楚得很:“陛下稍安毋躁。這幾日,朝堂上,陛下威嚴震懾北蠻使臣,使其銳氣大減,已是江山社稷之幸。臣是覺得,陛下心中溝壑千萬,藏有雄圖霸業之心,現在北蠻軍勢正盛,答應和平解決塞北爭端,也是陛下養精蓄銳的一個好機會。等再過二十年,陛下麾下精兵強將如雲,那拓拔睿老去之時,便是陛下大展宏圖之日!”

  秦會可能有些激動了說到這裡還咳了兩聲,繼而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陛下切不可為了這一個老人家,去犧牲我朝這二十年間的安寧!”

  一陣沉默,肖乾澤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慍怒,溢於言表,盯向這個老丞相秦會時,卻始終看不到他的眼神。

  無奈,肖乾澤又看向了李安,希望他能有說法駁回秦會的意見,此事,一聲臣附議將肖乾澤拉回了現實。

  “臣附議!”這句話,總是有了第一句,就有第二句,第三句,而且每次說的人數,都是增加的。

  肖乾澤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李安,輕歎了口氣,也是無力反駁。

  肖乾澤徹底失望了,良久方淡淡說道:“朕最多隻給你們十年時間。這十年,朕要看到民間富足,朕要看到塞北的百萬鐵騎,朕要親自踏著傲北國大王的腦袋登上他的王位,然後告訴世人,朕之下,沒有第二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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