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是你們兩個小子!”陳三爺指著馮無邪和方南,怒不可遏地說道,“上次你們刺瞎了老子一隻眼睛,這筆帳咱們還沒有算呢!”
“你找我算帳?”馮無邪氣得不怒反笑:“你在刀上抹毒,害的我險些跟狗交合,小爺還要和你算帳呢!”
伊一和蔡菜帶著幾十名打手從群芳苑中殺出來,手指著馮無邪怒聲道:“把這兩個家夥抓住,帶回去廢了!”
這時,范義冠也帶著人從後面趕到:“將那淫賊抓回來,把他碎屍萬段!”
一時間,兩邊都站滿了追兵,陳三爺心中焦急無比,正想要逃跑,馮無邪一把拉住了他:“站住!”
陳三爺怒吼道:“你拉著老子幹什麽?想害死老子嗎?!”
“閉嘴!”馮無邪吼道:“現在前後都是人,你跑得了嗎?!”
“想活命,就聽我的!”
當即,馮無邪在陳三爺耳邊輕聲耳語了兩句,隨即不再多呆,飛身朝著後方范義冠率領的宋家追兵衝去。
“各位,等一等!”
“你是什麽人?”范義冠狐疑問道。
“老人家,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們在追殺淫賊陳三對吧?”
馮無邪裝出一副焦急無比的模樣,“你們還是快跑吧!”
“為什麽?”范義冠滿臉不解,“這家夥潛入我們宋家,險些玷汙了我們家三小姐,我一定要將他抓回去,讓老爺給他大卸八塊!”
“你抓不到他的。”馮無邪搖頭歎息道:“你們不知道,這個陳老三和群芳苑的關系很鐵,他已經跑到自己的老窩,讓群芳苑的打手幫他助陣了。你們再窮追不舍,肯定會中他的圈套!”
范義冠微微一怔,仔細定睛一看,前方果然圍聚了數十名壯漢,一個個都穿著群芳苑的衣裳,手持棍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豈有此理!”范義冠怒吼道:“群芳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包庇我們宋家的仇人?給我上,讓這幫狂妄的家夥知道咱宋家的厲害!”
說罷,范義冠帶著宋家的家丁們怒吼著衝上來。陳三爺見狀也不敢耽擱,急忙來到了伊一和蔡菜面前。
“二位美女,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麽?趕緊跑吧!”
“跑?”伊一狐疑地皺起眉頭:“我們為什麽要跑?那兩個小子喝酒不給錢,我們要抓他倆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哎呀,你們教訓不了他們的!”陳三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知道,那兩個小子啊,是兩大家族中城西宋家的人,背靠大樹好乘涼,你們鬥得過他們嘛。”
伊一和蔡菜微微一怔,憤怒地說道:“宋家的人又如何?難道宋家的人就可以目無王法了嗎?”
“唉,你們自己看。”陳三爺轉頭指向范義冠等人:“那些就是宋家的家丁,他們擺明了要幫那兩個小子出氣,你們還不躲起來,肯定會被他們毒打的。”
伊一和蔡菜皺著眉頭定睛一看,前方果然有將近上百號宋家家丁,手中握著棍棒和火把,將那兩個喝花酒不給錢的小子給藏在後面。
“好你個宋家,喝花酒不給錢還這麽理直氣壯,真當我們群芳苑是能隨便捏的軟柿子嗎?”
伊一和蔡菜都從腰間抽出匕首,怒聲道:“給我打,不用留情,天塌下來,有我們姐妹兩個頂著!”
兩撥人立刻打在一起,這些人的武功都相當,人數也差不多,此時纏打在一起,在大街上形成一場大規模的群架。
伊一和蔡菜二人合攻范義冠,打的范義冠這位年過花甲的老爺子也焦頭爛額,但還是不得不咬著牙硬頂著。
趁著宋家家丁和群芳苑的打手纏鬥的功夫,陳三爺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馮無邪也拉著方南趁亂離開了。
這場混戰一直打到天明,直到城中的禁衛軍前來調停,才算攔住了他們。
宋家家丁和群芳苑的打手總共有數十人傷亡,雙方的頭領范義冠,以及蔡菜、伊一,都被帶回到巡撫營中。
范義冠身上被砍了整整六刀,蔡菜和伊一也被范義冠手中一條水火棍打得渾身紅腫。不論文天晴文巡撫怎麽審問,他們都二話不說,只是怒目瞪著對方。
文天晴無奈,隻好派人去聯系了宋家的家主宋雕,以及群芳苑的老板玉兔。
宋雕和玉兔趕到,看到自己的人受了重傷,都不由皺起眉頭。
文天晴急忙上前說道:“雕叔,兔老板,你們兩個先莫要動怒,坐下來喝杯茶,問一下自己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宋雕和兔老板分別來到自家下人面前,詢問事情的原委。
聽完范義冠和伊一、蔡菜所闡述的事情後,雕叔和兔老板同時臉色一沉,冷聲道:“蠢貨,你們中計了!”
范義冠微微一怔,愕然道:“老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怎麽就中計了?”
宋雕卻懶得和范義冠多解釋,徑直來到玉兔面前,抱拳道:“兔老板,此事的來龍去脈,你想必也明白了吧?”
玉兔點了點頭,苦笑著道:“可恨我手下這兩個丫頭太過蠢笨,竟然中了人家的離間計,和雕叔的人發生爭執,小女在此向雕叔賠不是了。”
“這倒無妨。”宋雕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饒有興味問道:“不過我倒想問一問二位姑娘,那兩個喝了你們的酒沒有給錢的後生,長什麽模樣?”
伊一和蔡菜微微一愣,努力地回憶了半天,說道:“一個年紀小,大概十八九,一個年紀大,大概二十六七。年紀小的那個皮膚白靜,身材瘦小。年紀大的那個人高馬大,滿臉坑窪,有一頭棕灰色的頭髮......”
“等等!”
蔡菜話未說完,文天晴猛然皺起眉頭,朗聲問道:“那個年紀大的,是不是脖子上有一塊樹葉形狀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