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一下子這麽多功法啊,小松你快去看看,相中哪個直接說。”江涼看到這些功法一時間也有些眼熱了。
“嗯。”江涼點點頭,緩緩走上前來。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也僅僅見識過靠山決這一種功法,平時跟江涼練習的製式刀法更是連功法都算不上。
“在進行交易啊,呦,這虎皮不錯啊,我來瞧瞧。”就在江松準備挑選功法的時候一個聲音隨著一群人從另一個院子飄了過來。
為首那人一身黃袍,身形瘦弱,剛才開口的便是他了。
在場的眾人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看到來人以後都一個個恭敬的站了起來,任由那黃袍中年男子去查看擺在那裡的虎皮。甚至就連江松之前留意過的青年男子此時也停止了吃喝,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
“乖乖,看樣子這是個大人物啊,一會兒不會強買強賣吧?”江松見狀心中頓時有些打鼓了。因為這橋段他實在見的太多了。
“嗯,可惜沒能徹底蛻變,不過入藥應該是夠了。這虎皮我要了,不知幾位可否割愛?”黃袍中年摸了摸手中的虎皮,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環視一周開口說道。語氣雖是詢問,但誰都聽的出來,這虎皮怕是除了他誰也拿不走了。
“藥師看中,拿去便是,就當我軍侯府獻與藥師的了。”一位顯然是州城軍侯府來人恭敬開口。這裡的一眾買家估計屬他的主子地位最高了。
“呵呵,我堂堂黃階藥師還不至於承你一個小小軍侯府的人情。”然而黃袍中年卻是根本不領情,不過那軍侯府來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慍色,他開口本就是想為自家主子爭取點好感,如果為此反而得罪了對方,那他也不用再在南武國混下去了。
“在兌換腿部功法麽?我這裡剛好有一本,可以允許兩人修習,這虎皮我就收了。”黃袍中年男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功法,發現都是練腿功法,從衣袍裡掏出一本冊子扔在桌子上便拿著虎皮離去了。要不是這裡的虎皮不見了,好像他根本沒來過一般。
“得,白來一趟,我還有事,各位咱們後會有期。”事情轉瞬間發生變故,待得黃袍中年離去,白跑一趟的幾人各自招呼一聲便不再停留,畢竟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那虎皮,不過也沒人去怪罪什麽,畢竟那黃袍中年可不是在場的幾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院子,瞬間就只剩下江松父子和張捕頭,當然,江松注意過的那個青年男子也沒有走。
“斷筋腿?呵呵,也不錯了。”那男子掃了一眼那被扔在桌子上的冊子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道。
“敢問閣下是?”張捕頭似乎還沒有從剛才大人物出場的余威中恢復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追風捕喬修,有案子想請張捕頭協助一二。”那青年卻是拿出一張刻有風字的腰牌在張捕頭面前晃了晃。
“原來是追風捕大人。”張捕頭見到風字腰牌立刻面色一變,恭敬的對著喬修行了一禮。
“張捕頭不必多禮,一路行來有些困乏,進來混口吃食卻是沒想到正好遇到,你們繼續便是,稍後捕衙我們再詳談。”這喬修也沒什麽官威,擺了擺手便直接離去了,似乎已經吃飽喝足,找地方休息去了。
“老隊長,這?”江涼在一旁一直沒敢吭聲,畢竟先後出場的這兩人似乎都來頭不小,自己一個小人物哪裡敢冒頭,如今這裡只剩下自己人,他有些焦急的拿起那本名叫斷筋腿的功法問道。
那意思很明顯,這買賣到底是虧了沒有? “放心,這斷筋腿比之前那些大路貨強,算是一本半黃階功法了。你們指定是賺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趁小松的心意。”張捕頭立馬給了江涼一顆定心丸,他可是知道江涼那摳門性格,這要是虧了,他能肉痛個好幾年。
“只要是練腿的功法都行,這半黃階功法又是怎麽一回事?”江松對倒沒有什麽特殊的要求,當然,有要求此時也不能說了。
“嗨,說是半黃階功法實際上就是半成品黃階功法,這斷筋腿就是,首先它附帶一式腿法武技,再就是它有可能修煉出一絲內力。”張捕頭淡笑一聲說道。
“能修煉出內力?那不就是黃階功法了麽?”江涼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好像撿到了了不得的寶貝一般。
“你當人家煉藥師是傻子啊?說是有一定可能,但千萬個修煉的人裡面也不一定能有一個修煉出那一絲內力的。而武技沒有內力的支撐,根本發揮不出什麽威力,就只能算是個添頭,也就比那些尋常功法強一絲吧。”張捕頭沒好氣的打破了江涼的美夢。
“啊?這不是坑人麽?還什麽藥師,也是個摳門貨。”江涼一聽這概率立馬就不樂意了,連把他嚇得畏畏縮縮的大人物都編排起來了。
“那有沒有人成功過呢?”江松好奇的問道。如果沒有人成功過那就這麽定品階也太草率了點吧,總不能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當然有,據說創造這門功法的人就成功了,那人好像後來還成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不過這功法是他早年創出的,稚嫩的很,至於其他人有沒有成功過就不知道了。我估計能定到半黃階的品級,恐怕還是為了照顧那位創造者的面子。”張捕頭不愧是一個縣城的話事人,知道的東西顯然不是江涼這種山野村夫能比的。
“那就這麽著吧,功法我挺滿意的,這次還要多謝張叔叔幫忙了。”事已至此江松也不會像江涼那般去抱怨什麽,很誠懇的向張連年道了聲謝。
“嗨,我跟你爹這關系說什麽謝不謝的,不過還是小松懂事,不像某人,別說謝謝了,不埋怨人就不錯了。”張連年是越發的看著江松喜歡,不過想到這是別人家的孩子心裡就有些不爽。
“我可沒抱怨啊,我這都是替我家小松著急的,那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吃點東西趕緊回去吧。”江涼哪會承認,做為一個家長的光輝形象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就在這兒吃啊?”不過就在江松準備跟著江涼出院子的時候,卻見江涼已經直接坐在了之前那幾個人吃喝等候的桌子上了。
“來,小松,放心這裡都是先付錢的,放心吃,這南江白錦鯉真香啊,好久沒吃過了。”江涼卻是不理江松詫異的目光,死命的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吃還一邊招呼江松一起過來吃,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你啊你,行了小松,就在這裡吃吧,吃完也好早點回去。不夠了再要,跟老板說算我帳上。”張連年看著江涼胡吃海塞樣子直搖頭。自己怎麽有這麽個不要臉的兄弟啊。
“張叔叔你不一起麽?”江松疑惑著說道,與此同時不著痕跡的咽了一口口水,因為白錦鯉他吃過一回,那鮮美的口感至今難忘啊。
“不了,這不追風捕來了麽?我得回去安排一下,總不能落了咱捕衙的臉面不是。下次來縣城玩,直接去找你張叔叔,別整天跟你爹瞎混。”張捕頭顯然沒有了在這裡吃喝的心思,交代了兩句便直接走了,整個過程連多看一眼江涼都懶得看。
“唉?老江你給我留點啊倒是。”張連年剛一走,江松立馬就加入了爭搶食物的行列。這整天在山裡雖然也不缺肉食,但那些食物哪比得上菜館子裡的精雕細琢啊。
幾桌子的飯菜愣是讓兩人給一掃而空,臨走江涼還恬不知恥的打包了兩隻燒鵝,這東西在山裡不少見,但做出來那味道真是沒法比。因此,江松很默契的選擇同意。反正丟人的是他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