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你家小子啊,不錯,挺結實的。煉體到什麽程度了?”張捕頭看見站在一旁的江松,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了一句。
“張叔叔好,前幾天剛突破煉體中期。”江松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這點禮節他還是有的。
“嗨,就是個飯桶,整天吃的比我都多。”江涼卻是很含蓄的奚落著江松,但臉上的表情很是有些得意。
“不錯啊,沒記錯的話你才十幾歲吧?能到煉體中期也算是個小天才了啊。”張捕頭微微一愣,沒想到江松小小年紀就煉體中期了。放在世家子弟裡也算是不錯的了。
“都是家父平時催的緊,修煉每天都不曾落下,這才勉強突破。”平時鬧歸鬧,到了外面江松可是很給江涼面子的。父親可以奚落自己的兒子,可晚輩卻一定要放低姿態。
“行啊老江,沒想到你挺有兩把刷子啊,以前怎沒看出來呢?回頭替我管教管教我家那小子,整天竟給我惹事。”張捕頭聞言對江涼倒起了苦水,想來平時沒少被自家熊孩子折騰。
“那可管教不了,那啥老隊長,咱還是抓緊時間辦事兒吧,我這還想著天黑前趕回去呢。”江涼卻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哪懂什麽管教子嗣啊,平時都是江松自己瞎鼓搗的,而且他也看出來張捕頭對江涼的喜愛,這讓他有意的不想再把焦點放在江松身上了。如果江松真的只是煉體中期還好,可他不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出風頭的好。
“嗨嗨,你啊,在這兒過夜還能讓你花錢啊,還是跟以前一樣扣。當初讓你來當捕快還不樂意,現在知道日子難過了?”張捕頭嘴上雖埋怨著,但還是帶著江涼二人向外走去。
“這回來聯系的都是些真正的權貴人物,雖不是親臨,但來的人也都不能得罪了,一會兒你們盡量少說話,我替你們跟他們講。”去往約定的地點,張捕頭給兩人交代了一番。
“那成,我們這些鄉野村夫平時糙慣了,開口也怕得罪人家呢,有隊長替我們出頭那就再好不過了。”江涼也不客氣,畢竟跟這些權貴打交道可不是他的長項,雖然他也沒其他的長項。
“嗯,這次我可下了大功夫了啊,裡面可是有好幾家是專門從州城趕過來的,回頭你小子可得請我喝酒啊,醜話說在前頭,別再拿自己釀的酒糊弄我啊。”張捕頭心情不錯,想來平時沒少跟這些權貴打交道,不然也不會有門路聯系到對方前來。
“行,這次兌換功法主要是為了我家這小子,要是事情辦成了,地方您隨便挑。”江涼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呦呵,你小子這是要下血本啊,小松你想要什麽功法,一會兒咱直接提出來。”張捕頭一聽頓時樂了,要知道這老江平時都是來蹭他的,帶酒也是些跟白開水差不多的糟子酒,這回倒是大方了。
“我想要一本修煉雙腿的煉體功法。當然有能修煉內力的功法肯定換啊。”江松倒不是特別拘謹,直接講出了自己的訴求。
“哈哈,你小子倒是想的美,能修煉內力的功法我還想要呢。”張捕頭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一點沒有覺得江松孟浪,反倒越發的覺得江松討喜起來。
“連年兄好久不見啊。”三人不久便到了你處還算不錯的宅子,當然在這個小縣城裡已經算是頂級別院了。剛進門便見院子裡擺著幾張座椅,一群人在那裡正吃喝談樂,顯然是在等著幾人前來了。見張捕頭進來,馬上有人上前與張捕頭打著招呼。
連年自然就是張捕頭的名字了。 讓江松有些詫異的是這些人與自己固有印象裡的達官顯貴形象並不相符,他覺得這些人平時錦衣玉食的怎麽著也該是白白胖胖的吧,然而這些人裡面各個體態雄壯,孔武有力,儼然都是個中高手,難道只是因為他們還不是真正的達官顯貴的原因?
張捕頭熟絡的與對方打著招呼,顯然在這些人中也是很吃得開。不過想想也對,張連年好歹也是這縣城捕衙的一把手,比不上州城裡的權貴,但眼前的這些人說白了只是替那些貴人們跑腿的罷了,各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落了彼此面子,基本上見誰都能捧個一兩句。
不過江松卻是注意到,有個青年卻是一直沒有起身,自顧自的在那裡喝著酒,仿佛這院子裡的人和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咱閑話也不多說了。老江,把東西拿出來讓幾位掌掌眼。”客套一番後,張連年也是乾脆,直接進入了正題,畢竟大家都只是表面上熟悉而已,要不是有事,誰會閑的聚來這裡。
“各位大人請看。”江涼在一旁等的也有些著急了,畢竟這時候可不早了。聞言立馬把包裡玉頭黑尾虎的虎皮給鋪展開來。
“乖乖,這是走了大運了啊,再進一步就是妖獸了啊。”玉頭黑尾虎的虎皮賣相極好,而且已經處於蛻變期,毛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顯得頗為華麗。
“而且全身沒有一絲的傷口,真是極品啊。”饒是這些人還算見過些世面,此時面對這張虎皮也是由衷的發出讚歎。
“嘿嘿,不錯吧,我這兄弟的打獵手藝可是遠近聞名的一把好手,不過為了抓這頭玉頭黑尾虎也是費了不小的功夫,身上骨頭都折了好幾根呢。”出於對江涼的信任,張連年事先並沒有查看這虎皮的成色,此時內心也是有些驚歎虎皮的完整與華美,不過本職工作卻是沒忘,適時的說著些提價的話。
“想要什麽功法您直說,我家主子可是念叨一張好虎皮許久了。這回帶的功法包你滿意。”大家都是明白人,而且兌換的又不是自己的功法,無非就是這一本與那一本的區別而已,事情辦成了才是正事。索性幾方人員都直接開門見山了。
“得,咱也不廢話了,我這兄弟想要一門修煉雙腿的煉體功法, 這要求不過分吧?至於最後誰能得手這張虎皮,就要看我這兄弟中意誰的功法了。”張捕頭也不在搞什麽彎彎繞了,直接將要求提了出來,當然他一直都是以江涼的名義提的。大家都不知經歷過多少次類似的場面了,套路都清楚,這反倒省了不少事。
“煉腿的?行,我看看有幾本。”功法自然是要兌換的,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大家自然會帶很多本做為備用,而且都是煉體功法,彼此差距並不是多大,當然,真正強大的煉體功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們帶來的都是一張虎皮可能兌換到的功法,只不過修煉的方向不同罷了。
一時間,一本本功法被擺在了桌子上,來的一共有七方代表,最終擺在桌子上的卻有十本之多。加上那些人還揣在懷裡的,這裡起碼有幾十種功法。
江松此時內是明白什麽叫差距了,自己與老江費了那麽大勁換來的虎皮,就為了兌換一本功法,而人家隨隨便便就帶著十幾本,而且看人家的神色顯然沒有把這些功法看在眼裡啊。
虎皮難得,江松知道,這些人也知道,但也僅能兌換一部他們看不上眼的功法罷了,也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虎皮拿回去也只是充面子的工具罷了,又有誰會去管你付出過什麽代價呢?
或許在他們眼裡,隨意扔出去的一部功法,就本該是你們搏命去爭取的對象,或許江涼內心也是這麽認為的。不對等的身份,造就了一場公平的交易,這場交易,是公平的。
一時間,江松似乎對這個世界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