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沈茗秋躺在路平安的懷裡…被路平安一口一口的喂著藥。
看上去是一副極其溫馨的畫面,當然了,如果沈茗秋的拳頭能放下,眉頭能不皺的話,看上去就更加溫馨了。
喂完藥,路平安心情愉悅的收拾好碗筷,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走出了門外。
沈茗秋看著路平安的離去的眼神,恨得咬牙,摸了摸屁股,那冷清的臉上滿是不自然。
她堂堂魔教教主,魔教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主,居然因為不肯喝藥被壓在床上打屁股?
狠狠地碎了一口。
艸!
緩緩走下床,腳步盡管還有些虛浮,卻也不會如之前那般幾欲昏倒。
現在的這個情況,倒是有些像那些縱欲過度後的那腳步虛浮,提不上力。
她手扶著門,看著在那挑藥的路平安。
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這些藥草,不會是專門為我去采摘的吧?
本著不願欠太多人情的緣故。
“其實你不用特意為我去采摘藥材的。”
“嗯?”
路平安狐疑的抬頭。
“我說我的身體不要緊,不用特意為我去采摘這些草藥。”
“我也沒特意去給你采啊。”
路平安看著那沈茗秋,忽然間就笑了。
“知道為什麽你的藥那麽苦不?”
沈茗秋搖頭。
“因為啊,那些藥大多是我前幾年摘的。”
路平安揉了揉手指。
“我算了下時間,大概還有十幾二十天那些藥就差不多壞了,所以本著不浪費的緣故,就給你加大了藥劑,反正你們習武之人命硬,扛得住!”
路平安咧嘴一笑,並給沈茗秋豎起了大拇指。
沈茗秋:“…………”
“所以我這幾天喝的都是那些快壞掉的?”
路平安搖了搖頭。
沈茗秋這才松了口氣。
“何止這幾天啊,你以前昏迷時候喝的也是!”
沈茗秋:“…………”
+
轉眼間又是半月過去。
沈茗秋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毒素也被路平安清了個七七八八。
沈茗秋縱身一躍,落到了屋簷上。
看著還在藥房那燒藥的路平安,清冷的神情也不禁露出幾分暖意。
稍稍握拳,以她為中心,四周的寒氣慢慢地匯聚。
“這小子的醫術造詣居然這麽高,就連我們魔教的莎華菱都被他給解掉了。”
要知道,莎華菱這種藥在他們魔教中可都屬於高等毒藥,一般人可搞不到。
專門用來禁錮那些藥修為的人的。
解藥就更加珍貴了,藥材難尋不說,魔教中會配置的也超不過三人。
而眼前這個人,居然僅靠幾味藥和幾根銀針就把毒給解了?
“如此年輕,這麽高的醫術,得像個辦法給他忽悠上去。”
想到這裡,她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路平安跟前。
“小子,你有沒有想離開這片峽谷的想法。”
“你要離開了?”
沈茗秋抿唇,眼神有些閃躲。
在人家這蹭了一個多月,傷一好就走,這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
更何況她還想著把人家也給忽悠上去。
萬一人家是那種喜好平靜,鍾愛於山林的那種……
她雖然是魔教教主,可是,她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魔教教主。
這種涉及到職業道德的東西,
她覺得她很有必要找個正當的理由把他給拐出去。 想著,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剛想發作。
一聲溫和的聲音傳來。
“帶上我唄?”
路平安挑了挑眉。
看著路平安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沈茗秋嘴角一抽。
就這?
“我想出去很久了,在這裡…在你掉下來之前,五年了…”
路平安抬眼往天,卻被那天花板擋了個正著。
眼眶有些濕潤,也不知道是有些傷感還是被草煙熏到了眼睛。
“五年了,你知道我這五年怎麽過的嗎?”
“醒來就發現在這躺著,一個人都沒有,有時候想找個人說話,聊聊天都沒有,在這裡,一個人孤單單,把我都給整抑鬱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見到你的這麽個人的時候,有多激動,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有多難過,尤其是你那……”
“停!”
沈茗秋趕忙打住。
“那你就沒有想過出去嗎?”
“那你也得出的去啊!”
沈茗秋:“…………”
她看向門外,那幾座恆立著的山,忽然間發現,她,好像也上不去……
“怎麽樣,帶我一個唄?”
沈茗秋:“…………”
“怎麽?不肯?好家夥,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沈茗秋:“…………”
“還是說你自己也上不去?”
沈茗秋俏臉一紅。
“怎麽可能,我一個人肯定上的去,帶你一個就不清楚了。”
“那怎麽辦?你不會想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吧?”
“等我武功恢復了應該可以把你拉上去。”
沈茗秋皺了皺眉,思考了一陣。
“我現在應該只有三流水準。”
“你以前是?”
“超一流!”
“那挺猛啊。”
路平安眼前一亮。
“你們江湖是不是也分正道反派的?”
“是有邪道和正道之分,不過我覺得不論是……”
“那邪道最強的是哪個門派。”
“魔教。”
“魔教……”
路平安嘀咕著。
這名字可真土。
“魔教教主什麽修為你知道不?”
“知道,超一流。”
“哇塞, 妹子你這麽猛啊,居然和魔教教主一個修為。”
“我……”
“你倆打過沒有?”
“沒。”
“你覺得你打的過她不。”
沈茗秋:“…………”
“打不過?”
沈茗秋:“…………”
+
魔教
大殿內。
並不像電視劇裡的那樣,魔教四周長著紫綠色的樹花,燒著藍色的鬼火。
殿都是骨頭做的,而且養著一大堆烏鴉。
這裡。
樹綠花紅,到處都煥發著生機,大殿更是金光閃閃,看上去恢宏無比。
此刻的大殿內,分成兩排人在那坐著。
“教不可一日無主,教主與那禿驢一戰,那禿驢雖死,可我們教主也不知所蹤,本座提議,我們當中得有一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噗嗤,老刀,然後那個人就是你對吧?哈哈哈!”
“你什麽意思!”
“懂得都懂!”
“你…”
兩人在爭吵,其他人在那看著,也不阻止,臉上還充滿了笑意。
“好了,什麽時候了還吵?”
一蒼老的聲音傳來,卻讓那兩人閉上了嘴巴。
正是魔教大長老,南宮莫。
“此刻外面正流傳我們教主斬殺了佛教禿驢,此刻傳出我們教主不是斬殺了那禿驢而是與禿驢同歸於盡,那豈不是自綽威風?”
“傳出去,我們教主因殺禿驢而有所感悟,即日起閉關,教內大小事物,由各護法自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