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一陣疼痛感襲來,讓沈茗秋忍不住捂住了腦袋。
她記得,她約戰那佛教主持,卻遭了同教小人算計,被其聯手那佛教主持重創,打落了無名谷。
她費力的搖了搖頭,看著四周的環境。
她現在是在…一間木屋裡?
沒想到,無名谷下面還有人居住?
她打量著四周,這木屋極其簡陋,卻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可見其主人應當是個相當愛乾淨的人。
“你醒了?”
她猛地抬頭,只見那門前立著一人。
年領大概20左右,含笑如風,面冠如玉,那沾滿草花的布衣,身後那裝滿藥草的草框,使其全身都透露著一股農樸的氣息。
“是你救了我?”
“嗯呢。”
路平安含笑點頭。
沈茗秋緩緩閉眼,良久才吐出口氣。
“謝謝。”
“不客氣。”
沈茗秋想站起來,可那腳步虛浮,她眼眸一睜,一股寒意催出,才堪堪站住了腳跟。
“哇塞。”
路平安看著,猛地瞪大了眼睛。
“頭一次見到昏迷了半個多月的人一醒來就能走路的!”
他咧嘴一笑,對著沈茗秋豎起了大拇指,道:
“牛逼!”
沈茗秋:“……”
雖然不太明白路平安的意思,但她還是眉頭一皺。
“你是說我昏迷了半個多月?”
“嗯呢。”
路平安緩緩吧草框放下,伸了個懶腰。
“你是不知道,我剛發現你的時候,你被吊在了樹上,渾身衣服被劃的破破爛爛,還有你的腹部還插了一把短劍。”
“那模樣叫一個慘!真的是還好遇到了我啊。”
沈茗秋嘴角抽了抽。
衣服都破碎了?
她低頭,發現自己現在穿著的是和路平安一樣的布衣,臉上不禁閃過一抹異色。
路平安看見她在看自己的腹部,以為她在擔心什麽。
道:“不用擔心,你的腹部沒事,那短刀雖狠,可你也不差啊,不礙事!不影響你以後生孩子。”
沈茗秋:“…………”
她覺得她有必要換個話題。
“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路平安瞥了一眼沈茗秋。
“你不是人?”
沈茗秋:“…………”
“好好休息。”
路平安收拾好了藥草,便走了出去,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錯。
也不知是今天采到了幾珠珍惜的藥草,還是幾年了終於有人陪他說話的緣故。
+
夜晚,沈茗秋是在一陣香味下醒來的。
一睜眼,就看到了路平安在她面前啃著烤肉。
只見那烤肉流著金黃的蜜油,那肉香混合著那微小的碳焦味,深深地刺激這沈茗秋的小嘴,她低頭,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路平安看著沈茗秋,微微一笑。
晃了晃手裡的烤肉。
問:“想吃嗎?”
沈茗秋抬頭看了一眼路平安,紅唇輕啟,點了點頭。
“想。”
“想也沒用!”
路平安反手給沈茗秋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水。
“病人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好好喝藥,外面有粥。”
沈茗秋:“…………”
她那藏在被子下的拳頭猛地握起。
“看什麽看?好好喝藥!”
沈茗秋沒有說話,
只是那眼眸中已經散發出了殺氣。 她的魔教教主的位置,可是她一個人一個人的殺……
“還瞪我?”
啪的一聲,路平安猛地把藥拍在了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醫者父母心,良藥苦口這些話?”
沈茗秋:“…………”
“你們這些病人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懂事,整天跟個三歲小孩一樣,搞得我們這些醫生真的是又當爹又當娘,還得跟在你們身後拿著藥碗喂你們喝是不是?”
“你!”
“你什麽你?”
路平安又把碗端到了她跟前。
“喝!”
沈茗秋那重重地呼吸著,看著那黑乎乎的藥碗。
閉上眼睛緩緩平複心情。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救命恩人。
她知道,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
但是。
為什麽她會這麽想殺了他?
她閉著眼,緩緩平複著心情。
在這時,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小腦袋。
她猛地睜眼,反手就要一巴掌過去。
卻被路平安一手握住。
她怒目而視,那體內寒氣匯聚振開了路平安。
路平安被彈到了地上,屁股坐在地上時那藥卻分滴不撒。
“這就是內力嗎?”
被彈到地上去的路平安沒有絲毫的惱怒,而是笑嘻嘻地打量著沈茗秋,那好看的眼眸裡滿是好奇。
沈茗秋此刻已經上頭,爬起來就要衝向路平安,可剛離床整個人卻仿佛脫力般倒在了地上。
嚇得路平安趕忙放下手中的烤肉,將其抱回了床上。
輕輕抽出她的手,路平安把起了脈。
眉頭皺起。
“你這經脈被毒素浸染,看上去竟達到了半月之久!”
“沒理由啊,這麽久了它怎麽一點異樣沒表現出來, 連我都沒看出來?”
“是莎華菱。”
“啥玩意?”
“莎華菱!魔教特有的一種毒素,平時只要不動用內力就無事,但只要動用內裡,它們就會在經脈裡面瘋狂逃竄,輕者內力逆流,毫無戰鬥力。”
她深深地喘著粗氣,眼眸裡滿是恨意。
“重者修為全失,甚至,經脈爆破身死。”
“那是挺克制你們這些有武功的。”
“被世人成為修武克……唔!”
路平安拿著湯杓杓起那藥就往沈茗秋嘴裡堵。
“好好喝藥,少說話。”
“你!”
被猛地灌下一口藥,那藥苦的她差點散失意識。
“你這藥怎麽這麽苦?”
“良藥苦口沒聽說過?”
路平安眉毛一挑。
“乖,喝完哥哥帶你去買糖吃。”
路平安摸著沈茗秋的狗頭,滿臉的溫柔。
沈茗秋怒目一瞪,剛想發火。
可那嘴裡的苦,經脈的痛,讓她只能咬牙閉嘴。
算了,摸頭就摸頭吧,看了看身上的布衣。
她臉上有些不自然。
又是一杓藥進口,不知是適應了還是怎麽,他竟然覺得那藥水也不是很苦了。
體內有一股暖流流過,與那在經脈亂竄的毒素相衝相和。
舒適的讓她有了幾分困意。
咻的一聲
一根銀針扎在了她的脖頸,瞬間讓她精神了起來。
“喝完再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