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什麽東西?
是詭異嗎?”
陌陸向對方提出質問,對方這個樣子沒有問題的話是絕對不可能。
“哦,你現在能看到我了?
看來你現在催動的這個詭異力量可以看破這房間自帶的著遮掩效果。”
對方先是疑惑,隨後便是是釋然了,
“我現在這個狀態的確是算不得人類,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已經是死了,
只不過是動用某種手段讓我的意識得以保存了下來。
正如你所見到的那樣,當年詭域速運的創建者一共有四人,現如今也只有我一個人守在這裡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陌陸在他語氣中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哀,但對象似乎並不是那幾個已經不再的創始人,而是對其他的事物。
“他們都已經死了麽?”
陌陸一問出這個問題,就覺得自己非常的好笑。
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歲月了,對方憑借著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才能夠堅持下來,其他人又是怎麽可能存在呢?
“當時有些人犧牲了,有些人因為理念不合而分道揚鑣,甚至還有人直接就是選擇背棄了原來的道路。
滄海桑田之下,他們現在身在何方,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像我這樣苟延殘喘吧。”
聽到了對方的敘述,陌陸的心中掀起了一股股的驚濤駭浪。
聽他的意思,另外幾個詭域速運的創始人可能還活著。
真正的人類可以活這麽久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陌陸的震撼,那個創始人又是緩緩地傳出了聲音。
“當成為詭異豢養者那一刻起,我們還是是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就已經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隨著詭異豢養深度的加深,有時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屬於詭異多一點還是屬於人類多一點。
作為人類的我和作為詭異的我時時都為身體的控制權發生著爭鬥,意志不堅定的人終將是會被詭異所吞噬,就好像當年的他。”
雖然對方只不過是一團黑霧,完全就是沒有眼睛那種東西。
但陌陸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剛剛似乎有一個視線從自己身上掃過,
他剛剛瞄準的似乎是自己手裡的那塊令牌。
“你說的他是這塊令牌的主人嗎?”
既然有四塊令牌,四個創始者,想必當年他們都是各自持有一塊的。
現在變成黑霧的應該是域字令牌的持有者,而他口中那個被詭異所吞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速字令牌持有者。
“就是他!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被詭異所吞噬的,
但自從那場大戰後他就變了,走上了一條我們之前所不齒的道路。
也不知道孟遜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對方的話語中充滿了唏噓,但聽在陌陸的耳中卻如遭雷擊。
“孟遜,你孟遜是詭域速運的創始人之一,速字令牌的上一任主人?”
“的確和你想象的一樣。”
陌陸此刻根本就再也聽不見對面在說什麽了,
他已經被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狠狠的震撼到了。
孟遜,他竟然是詭域速運的創始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詭域速運的獎勵中會有孟遜的力量也就說得過去了,而且這塊令牌也是他想要交給自己的。
“你知道孟遜他做了什麽嗎?
作為曾經的夥伴做出如此罪孽深重的事情,難道你就只會待在這裡乾瞪眼而不是阻止一下嗎?”
陌陸此刻因為詭域速運的不作為,對它印象降到了冰點,
雖然孟遜的意圖可能和詭域速運無關,但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夠阻止得了誰呀?
雖然詭域速運是我們一手創辦的,但我們也是給予了他高度自主的運作模式,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操縱它的人會不會改變心意,
即便是作為創始者的我們都沒有保留對詭域速運的控制權限,我們都要服從它的規則。
要對它做出改動,必須要四位令牌的持有者聚集在一起才能。
而現在只有我一人,就連令牌都是缺失了一塊兒,什麽都做不了。”
對方的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無奈。
“那令牌歸位後,你是不是就能對詭域速運做出一些改變呢?”
看著手裡的令牌,陌陸在思考著是不是要將它複歸原位?
“只有令牌沒有主人那也是完全行不通的。
這也是我想要你繼承孟遜這速字令牌的原因。
只有讓這四塊令牌都擁有了主人,才能夠開啟對詭域速運控制的權限,
那現在你有沒有興趣成為其中之一呢?”
對方再次提出了之前的請求。
一旦成為了這令牌的持有者,到時候就可以控制詭域速運的運作,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可以左右眾多詭異持卡者的行動。
這真是赤裸裸的誘惑。
“這個誘惑真的是好大,不過在獲得這麽大權利的同時,也要承擔非常大的義務吧。
光光處理發生在我身邊的詭異事件就已經夠讓我頭痛的,再要管上全世界的,那我還不是要被煩死。
我的答案還和之前一樣,
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去物色幾個人選。
但四塊令牌歸位之後應該也不至於一點都乾預不了吧?”
“可以發布一些簡單的任務,但獎勵都是系統自主派發的,不能乾預其中。
所以即使發布了任務也未必會有多麽吸引人。”
“發布任務嗎?
這也完全足夠了,
或許能借此機會將孟遜的下落給找出來。”
孟遜現在使用的是沈天的身體,用詭域速運頒布尋找某人的任務,應該不會有多大的難度。
“把這個令牌放到那張石椅上就可以了嗎?”
陌陸手中緊握著令牌,緩緩走到了唯一一張空白的石椅旁。
“是的,你將它放上去就可以了。”
對方雖然在極力掩飾,但目錄也能夠聽出他話語中的一絲絲激動。
“哢……”
一聲卡扣聲響,令牌被放了上去,緊接著陌陸的眉頭就緊皺。
他發現這令板是放上去的,但他的手似乎被吸附在了令牌之上,無法拿下來。
“這又是怎麽回事?”
陌陸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域字位石椅上方的那團黑霧迅速沒入椅子之中,緊接著又在陌陸面前的那張石椅上升騰而起。
“這麽多年了,終於讓我找到機會了,這次該放我自由了吧。”
一改之前的語氣,黑霧中的話語充斥著瘋狂和猙獰。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