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麽是你?”
門外站著的人讓我感到驚訝。
她黑色的衣裳,稚嫩的肌膚,白淨的面孔,高挑的身材,冷漠的表情,一股子的傲氣。
來人竟然是蘇夏。
我怎麽也沒想到蘇夏會來找我,還會找到我們住的這裡。
“不歡迎?”蘇夏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請……請進。”
再次遇見她,第一時間,我便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就連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蘇夏曼妙般走了進來,看見眼鏡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眼鏡則死盯著蘇夏,雙眼瞪得跟核桃一樣大小,目光從防禦變為驚訝,又從驚訝變成了愛慕,
緊接著,他的眼裡散發著光芒,一副口水都要滴下來的樣子!
“咳咳……”
我咳嗽了兩聲,眼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擦去下巴上的口水,將手中椅子放下。
放椅子的時候手在動,目光卻仍然停留在蘇夏身上打轉,滿臉憨笑。
我從未見過眼鏡在女人面前這樣失態過。
“請……請坐。”我示意蘇夏坐在沙發上。
蘇夏就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一進屋便打量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眼鏡笑嘻嘻問我:“辰辰,這美女是誰,怎麽也得跟我介紹一下吧?”
“說出來怕你不信。”
“你隻管說。”
“她就是你認為不可能會有多好看的蘇夏,蘇小姐。”
“我滴天呐!”
眼鏡一副很震驚的樣子,故意大聲說道:“原來你所謂的蘇小姐竟然是個仙女啊,不得了,不得了……”
他本以為自己大聲誇讚會引來蘇夏的注意,不曾想說了大半天,蘇夏也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想了想,眼鏡連忙走到蘇夏身前,彎腰笑道:“蘇仙女,您是來找誰的啊?”
蘇夏目光轉動,終於低頭看了他一眼。
“如果……真好看,如果……是找我們家辰辰的,請向後轉身。”
“你,擦下口水。”蘇夏鄙視眼鏡一眼,冷冷說道。
“哦。”
眼鏡連忙抬起袖子擦了擦,拿過椅子放在蘇夏左右,笑道:“仙女請坐。”
蘇夏與他四目相對,目光中盡顯柔情,眼鏡不由得心跳加速,臉色通紅起來。
“你臉紅了。”
“哦,是的,不對,我沒臉紅,你請坐……”眼鏡支支吾吾道。
蘇夏卻冷冷喝道:“你讓開,別擋我。”
眼鏡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後退回來,等到了我身邊,拍著我胳膊道:“她……也太冷了些。”
我笑了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辰辰,她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我倒希望是,你問她。”
“她不說啊,我都跟她說很多話了,可她就是一副不願理人的樣子。”
我們倆站在沙發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目光都在蘇夏身上打轉。
這個女人很奇怪,從一進屋都是在找東西,問她在找什麽,她也不理不睬。
她找遍了客廳,臥室,洗手間,就連床底下,她都彎腰去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她想要的新發現。
就在我和眼鏡為此納悶時,蘇夏突然轉身看著我,冷冷叫道:“張辰。”
我回應:“在。”
“等布偶和小鬼回來,你帶他們來考古隊見我。”
“你說的是汪教授的考古隊?”
“對。
你要尋找你二叔,就必須加入考古隊,這點我會幫你加入。” 說完,他她看向眼鏡,繼續道:“你叫陸離,摸金校尉後人,我記住你了,以後就由你來保護張辰,有沒有問題?”
“我們是親兄弟,當然沒問題啦!”眼鏡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就好。”
眼鏡微微皺眉,看起來非常納悶,問道:“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不答應保護辰辰,又會怎樣?”
“我現在就會殺了你!”
眼鏡心頭一跳。
就連我都能感覺到蘇夏在說這句話時,聲音中的決心。
她與眼鏡說話,眼鏡更能感受到她這句話中的敵意,只不過在我和眼鏡看來,她這句話都沒有敵意,反倒算是好意。
因此,我們也沒跟她多計較。
不過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我和她以前從未見過,她怎會對我有這般照顧?
“你為何這樣對我?”我向蘇夏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蘇夏仍舊面無表情,道:“我喜歡對誰好,就對誰好,你不用管,也管不著。”
我深感無語:“你這算是什麽回答,難道你還喜歡上了我不成?”
“你可以這麽理解,但並不代表這就是事實。總之,你愛猜測,就隨你猜測!”
“算了!”聽到這種話我就感覺頭疼,深知跟她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於是我轉移話題,問道:“前次從窗戶外送我生日紙條的,是不是你?”
蘇夏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沒有再回答。
我從她看我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久別重逢的親切感,她似乎在我眼神告訴我,我跟她之間其實非常熟人。
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事實本就如此,我總感覺她內心深處對我充滿了仰慕和關愛,只是嘴上又不願意承認出來。
這或許是我想多了,自己臭美自戀。
又或許我和她之間其實早就有著某種牽連。
我們倆很奇怪的看著對方,各自想著自己的心裡事。
眼鏡擔心我會對她著迷,連忙撞了我一下,給我使了下眼神,意思讓我時刻保持著清醒狀態。
我笑著問蘇夏:“我覺得你這人很奇怪。你來這,不會就只為了跟我們說這兩句與你自己毫不相乾的話吧?”
“當然不止。再說了,這幾句話是否與我相關,你又不是我,你怎麽就能確定與我無關?”
我無奈的搖頭,苦笑道:“算了,我什麽也不說了。你這性格,不做律師天天與人爭辯還是可惜了。”
眼鏡學著蘇夏的樣子,冷笑道:“呵…我不管你心裡面對我們兩打著什麽算盤,就算你長得跟天仙一樣,我還是得提醒你,你要是不說出來為什麽接近我們,抱歉,門在那,請你出去。”
蘇夏看著眼鏡,神色複雜,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眼鏡聳聳肩,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不向我們表明身份,我們又怎會把你當成自己人看待?”
蘇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終於說道:“我曾經也是半個張家人,是張旦夫給了我新生,保護張辰,是我的恩情,是我知恩圖報。”
說著,她低下頭,輕聲說道:“不信等他回來,你們問他就是。”
“聽你這話,我二叔還活著?”
提到二叔,我一下就來了興趣,急道:“你是不是蘭,你是不是知道我二叔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