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眼鏡這麽一說,我心頭一跳,才發現注意到自己眼前的布偶比我們買回來的好像要小很多。
“你究竟是誰?”我眼睛一瞪,故作凶惡的樣子問道。
那布偶搖搖頭,微微探口氣道:“哎,看來還是騙不過。算了,其實男孩子的身體也沒什麽好看的,打擾了,你先忙,我先走了,拜。”
我連忙用浴巾裹住身子,大叫小鬼和眼鏡:“眼鏡,說出來你可能那不信,洗手間裡面又多了個會說話的布偶,小鬼,別讓她離開!”
聲音落下,洗手間的布偶猛地一個閃避,已然消失在了洗手間裡面。
我聽見客廳裡傳來小鬼呱呱亂叫的聲音,顯然,他可能也發現這個從洗手間跑出去的布偶。
眼鏡大叫了一聲:“臥槽,還真有個布偶從窗戶裡面跳下去了!”
我連忙穿好衣裳走出洗手間,問道:“小鬼呢?”
“我哪知道,我又看不見那小東西。”
“去看看臥室裡面還在不在。”
等我們兩慌慌張張走進臥室,只看見買來的那個布偶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半點動靜。
我在整套房間裡找了一遍,也沒發現小鬼的痕跡。
“小鬼肯定也追出去了。”
眼鏡滿臉慌張,道:“你怎麽最近老是看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不是你也被感染了什麽?”
我怕沒辦法向眼鏡解釋,這種事短時間內我也解釋不清楚。
“我說什麽來著,讓你不要帶著小鬼你不聽,現在倒好,招來其他東西了吧?你要還留在身邊,以後可能會招來更多……”
我沒管眼鏡怎麽說,而是走到窗戶往下看。
窗戶沒破,跟平常也沒什麽差別。
就在我尋思著後來的布偶是怎麽出現在酒店的時候,我突然又聽見小鬼呱呱大叫的聲音。
他的聲音是從陽台外傳進來的,我走到陽台去看,發現對面的一座寫字樓出現了小鬼和布偶的身影。
小鬼緊追著布偶,跳到了寫字樓一層的外牆上,一人一偶相繼不到一米的距離,從寫字樓一樓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十九樓,最後消失在了寫字樓的樓頂。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布偶在寫字樓的外牆上出現。
我冷靜下來,坐到沙發上,看著眼鏡道:“或許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雖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有異樣,但實際上我們可能眼鏡被感染了某種東西,這種東西能夠引來髒東西。”
“那為什麽有的你能看見,就是看不見,就好比你說的小鬼。”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一定是二維碼照射進我眼睛裡的光,這種光並非一般的陽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又不知道我們身上究竟是什麽吸引了髒東西的注意,萬一這種東西會導致我們喪命,我們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喪命,怎麽辦……”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還用你說,我們現在只能等,等考古隊的邀請,等正式加入考古隊後前往樓蘭深淵看一看,我相信二位一定不會害我們,等解開其他二維碼,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眼鏡一臉無奈:“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不知道,就只能乾等?”
我重重點頭,道:“實在不行你就將所有二維碼的密碼全部研究出來,一切也都好說了。”
“別,我可不是那塊料。咱們現在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哎,算了,也不多說了,我想辦法催促一下汪教授。
” “不能催。”
“為什麽?”
“我們一定要處在被動的情況下,才有發言權,你要催他,就是他向我們提要求了,明白嗎?”
眼鏡點頭說道:“那就是說我們什麽辦法也沒有了,只能等?”
我想了想,說道:“目前還有兩個方法可以加快汪教授邀請我們的進度,一是讓三爺暗作梗,使得汪教授的考古隊不得不早點出發,不得不盡快邀請我們,只是這樣一來,我們欠三爺的人情就越來越多了。”
“二是讓人向汪教授舉薦我們,比如讓邱陽舉薦,或者是汪教授提到過的那位蘇夏。”
眼鏡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圖謀不軌,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叫蘇夏的姑娘了?長得怎樣,好好跟我說道說道。嘿嘿……”
“你滿腦子髒東西,想什麽呢……”
我一紙杯仍在眼鏡身上,道:“蘇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等你見過之後你就知道了,冷,高冷,非一般的高冷!”
“真……”
眼鏡正要說話, 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眼鏡臉色大變,壓低著聲音說道:“明明沒有聽見腳步聲走來,怎麽突然就有人敲門了?”
“別多想。”
“可不是我要多想,咱們兩現在這樣子,老是遇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萬一開門也是……怎麽搞?”
聽眼鏡這麽一說,我背心也是涼颼颼的。
“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很輕,似乎門外的人有意不想敲門過重,就是擔心被隔壁房間聽到似的。
“怎麽辦?”眼鏡低聲問道。
我想了想還是讓他去開門。
“你去開,我才不去。”
“趕緊的,說不定還真是你想多了。”
眼鏡皺眉道:“行,是我想多了,你沒想多,那你去開。”
我瞪了眼鏡一眼,起身前去開門。
眼鏡則拿起一張椅子,舉在頭上。
意思如果我開門後門外來的是髒東西,他就要一椅子砸過去了。
我小心翼翼走到門後,問道:“是誰敲門?”
等了片刻,門外一直沒有回應。
等來的仍然只是敲門聲。
咚咚咚……
“問你是誰,你是聾了嗎?”眼鏡遠遠一聲大喝。
咚咚……
眼鏡又問道:“你要不說是誰,我們就不開了。”
咚咚!
敲門聲仍然傳來,門外的人就是不說話。
我定了定神,一鼓作氣,猛地把門打開,並以最快速度往後倒退三步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