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教授帶領我們走進一間辦公室,還親自給我們倒了茶水。
緊接著,汪教授給他學生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一位穿著正裝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這人手裡面捧著一隻透明的盒子。
進屋後,他先是向汪教授打了聲招呼,叫了老師,接著按照汪教授的旨意將手中盒子放在了茶幾上。
這盒子跟一般抽紙盒差不多大小,被人上了鎖,裡面裝著一隻變異的紅蟬。
看樣子,紅蟬躺在盒子裡面一動不動,估計已經死了。
眼鏡很好奇的蹲在盒子身旁,睜大眼睛仔細觀察,我擔心會有問題,便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
汪教授笑道:“不用怕,這蟲子已經死了,我們是拿來做研究用的。”
眼鏡抬頭看著汪教授,道:“做啥研究,你們研究出什麽了嗎?”
“這正是我要讓你們來看的目的。”
汪教授看了身旁的正裝男一眼,繼續道:“這種蟲子身上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東西,經過我們研究認為是一種古老的磷,這種磷被添加過一種秘製藥水,藥水跟磷混合後被染在了蟬的身上,才導致普通的蟬變成了紅色體,一旦染紅的蟬離開潮濕地,蟬就會變得狂躁不安,見人就咬。這種藥水和磷通過蟬落在人的體內,人體就會瞬間著火。”
“實際上是這種磷和藥水在同時觸碰到人體的那一瞬間產生了化學反應,導致人體在那一瞬間也跟著燃燒,才形成了我們大家所看見的蟬能燒人的現象。”
汪教授的學生補充道:“蟬身上的這種磷不太好找,也很難化解,但我們肯定是有辦法的,主要是跟磷混合的藥水,至今我們都不曾見過,那應該是一種古老的秘製方法提煉出來的藥水。”
眼鏡冷哼道:“這麽說來你們專家也是混吃混喝的了,弄了半天連個藥水也沒弄清楚。”
汪教授師徒臉上一陣尷尬,我隻好瞪了他一眼。
眼鏡轉眼笑道:“我開玩笑的,別介,嘿嘿……對了,照你們這種說法,磷也是其中要素,那我身上的毒應該能解吧?”
汪教授搖頭。
他的學生說道:“磷屬於易燃物質,你身體之所以沒有起火,就證明你身上少磷,真正導致你中毒的可能就是其中的秘製藥水,所以,化解藥水目前我們都沒有辦法。”
眼鏡滿臉喪氣,我看向汪教授問道:“教授,以您所見,咱們目前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化解這種秘製藥水?”
“你們之前遇到的蟬身上,有沒有這樣的現象?”汪教授一邊問,一邊找來放大鏡遞給我:“你放大後仔細瞧瞧,跟你們之前遇到的那隻做下對比。”
我接過放大鏡,在放大鏡的觀察下,我發現這種變異紅蟬的身上長滿了紅斑,準確來說應該是紅色的屍斑,只是屍斑一向都沒有紅色,於是我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
這種蟬在變異之前會不會就已經死了?
難道是這些蟬在死之後被人在身上塗了磷,然後放入藥水當中又活過來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按理說根本不可能存在我這樣離奇的想法。
蟬體除了紅斑,屍體周圍還有很多肉眼無法看見的細微物,或許這些細微物就是教授口中所說的磷和藥水的殘渣。
汪教授問我看見了什麽,我將我看見的全部說了出來,為了迎合事情的發展,我故意說我和眼鏡之前見過的紅蟬體上也有這種現象。
聽到我的回答後,
汪教授看向自己的學生,師徒兩互相對望,眼神很是古怪,搞得我跟眼鏡都覺得自己在場非常不合適。 氣氛非常尷尬!
過了一會,汪教授正面朝我說道:“非常抱歉兩位,乾我們這一行有些事是不方便隨便說的,之前我對你們一直有所隱瞞,但接下來,我會向你們吐露實情,還請你們兩不要介意。”
眼鏡又想爆粗口,被我撞了撞之後強忍著笑出聲來:“我……我們沒事,理解理解。”
“那就好。”
汪教授微笑看向自己的學生,道:“他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名叫邱陽,已經跟隨我十多年了,現在是博士學位。他十年前也曾受過楊與凡博士的提拔,後來還跟楊博士一起完成了一項重要的實驗。”
“敢問是什麽樣的實驗?跟咱們這次的變異紅蟬有關系嗎?”眼鏡好奇道。
“有,當然有,有重大關系。十年前楊博士的一支探險隊在探險後僅回來他一人,其余人員全部失蹤了,而那時候,楊博士就已經見過這種怪異的紅蟬了。”
邱陽說道:“楊博士回來就是得了跟你一樣的病,也是受這種變異紅蟬的輕微感染,但有一件事你們肯定不知,正常人感染後在無藥物的情況下最多只能半死不活的撐過一年,可楊博士不一樣,他是前兩年才病重去世的,至少也活了七八年。”
我跟眼鏡都感到驚訝!
“他是怎麽做到的?快教教我。”眼鏡急切道。
邱陽博士看向汪教授,汪教授說道:“楊博士在考察時可能將見過類似解藥的製作方法,回來後趁自己病情不是很嚴重,就建了個實驗室,專門用來研究十年前那支考古隊的經過以及化解這種毒素的治療方法。”
“他的實驗室是秘密進行的,因為十年前那支考古隊去的人數實在太多了,且大部分都是頂尖人才,為了找尋這些人失蹤後的下落,相關部門就同意了楊博士的實驗室申請,給他建了一個地下的秘密實驗室,專門用來研究十年前那支探險隊和變異的蟬。”
“那研究出什麽沒有?”眼鏡問道。
汪教授語重心長道:“哎,慚愧啊……剛開始楊博士從帶回來的資料裡面確實研究出不少東西,可後來一個非常奇怪的人暗自闖入地下實驗室,將多有研究出來的資料全都搞混了,至今我們也沒整理出重要頭緒。”
眼鏡諷刺道:“還奇了怪了,什麽資料這麽難整理,一幫人那麽多年都整理不過來?”
“你是有所不知啊年輕人!”汪教授滿臉無奈道。
我記得深淵檔案中有記載,十年前那支探險隊有一個叫做王斐的探險隊員,於是我問汪教授:“教授是否知道十年前那支探險隊中的王斐同志,實不相瞞,他是我二叔,我們兄弟今日前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弄清楚我二叔王斐的具體情況,這麽多年了,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死活,所以……”
我裝作一臉難過的樣子,眼鏡見了,立馬明白我的用意,也跟著我假裝難過:“所以汪教授,這個實驗室能不能讓我們也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有關我二叔王斐的蹤跡!”
汪教授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他頓了頓,看向邱陽博士,道:“你去給申請一下,看十年前那支考古隊員的後人能不能進實驗室。”
邱陽博士點頭,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汪教授向我們解釋道:“實驗室現在的管理非常嚴格,裡面也非常危險,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因為考慮到你們是那次考古隊的後人,只能說先去替你們申請試一下了,至於能不能進去,還得等上面相關部門批準了才知道。”
什麽樣的實驗室還搞得這麽保密,我和眼鏡越想越覺得奇怪。
我問汪教授擅自闖入實驗室,攪亂實驗室資料的那位是誰,汪教授的回答很奇怪,隻說是一位黑衣人,沒看清樣子,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十幾個人開槍都打不中黑衣人。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在酒店裡半夜給我送紙條的那位黑衣人。
我暗中問自己,這兩人會是同一人嗎?
眼鏡就跟蒼蠅似的,一直追問汪教授實驗室裡研究是什麽資料讓人這麽難打理,汪教授跟他說一會兒如果能下去就全知道了,可眼鏡就是急性子,他非得說是如果上面不批準,我們倆也不能下去,現在聽聽也不錯。
汪教授受不了他的囉嗦,無奈的透露兩句,道:“現在沒有上級結果,我只能簡單說兩句;一,地下的實驗室跟你們想的不一樣,資料全是二維碼形成的,需要破解出每張二維碼的密碼才能將資料整理出來。”
說到這,汪教授似乎又感覺頭疼,歎息道:“只可惜其中有十二張最為重要的二維碼早些年前就被那位搗亂實驗室的怪人給盜走了, 至今也沒找到。裡面的二維碼非常詭異,不輕易間就能讓你到達另一個世界。”
說著,他很嚴肅的提醒道:“所以,你們下去之後千萬不能隨意觸碰身邊的二維碼,知道了嗎?”
我趕緊點頭忽悠:“知道,理解。眼鏡,你給我記好了。”
眼鏡連連稱是。
一杯茶下肚,過了不久,邱陽便敲門進來,看著我和眼鏡道:“上面同意了你們的想法,允許你們走進地下實驗室。但有一點,下去前必須要先簽好死亡免責書。”
眼鏡嚇得驚呼起來:“怎麽滴,還真是一下去就會死啊?老子就不信邪了。我說你們這幫搞科研的,怎麽老怕這怕那的,我就不信二維碼還能殺人不成……”
“我說的你要是不想聽,乾脆你就別下去了!”邱陽一句話讓眼鏡變得安分起來。
我把話題轉移到簽生死免責書上,這才避免了他們兩的口舌之爭,免責書簽好後,汪教授又叫我們簽了一份保密協議。
保密協議的大致內容就是我和眼鏡不能對外提起有關地下實驗室的存在,協議裡有規定,一旦我們向第三人泄露這件秘密,將會以泄密罪論處,並根據泄露情況罰款50萬至300萬不等。
一切就緒,邱陽博士轉動辦公室裡的盆栽,衣櫃隨之挪開,一條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密道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汪教授向我揮手,似笑非笑道:“你們三去吧,我年紀大,就不下去拖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