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走到人群裡時,我看到製圖師丁磊並未睡著,而是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瞪他一眼,丁磊又很害怕似的連忙閉上眼睛。
“叫醒他們!”
說罷,我蹲在汪教授身旁,把他搖醒,蘇夏則將楊勝邱陽等人叫醒。
汪教授剛睜開雙眼,我便說道:“教授,有一件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再不走,天坑底下的巨蟒就會趕來。”
汪教授一臉呆滯,看似好像還未完全從困意中醒轉過來,聽到我的話,眼中又夾雜著一絲絲猶豫之色。
“趕緊離開吧,這裡不能久待了!”我督促道。
汪教授揉揉眼睛,忽然間清醒過來,詫異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一把將他拉起來,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等離開了這裡我再向你們解釋!”
汪教授連忙轉身背上包袱,叫上自己的學生,道:“趕緊離開。”
一行人匆匆忙忙離開,王猛伸出一隻手將黑毛人拖著而行,待走進右側通道,丁磊忍不住地面摩擦的疼痛,叫道:“放開我,放開我絕對不逃走!”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是丁磊製圖師?”邱陽質問道。
丁磊一邊在地上掙扎,一邊說道:“你們都知道了,嘿嘿……能不能將我放了,我對你們絕對有用。”
“不妨!”邱陽大喝道。
丁磊一臉憋屈的在地上掙扎。
“不放我,至少也將我扶起來來吧?”丁磊又一次忍不住地面摩擦的疼痛訴苦。
邱陽回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說話。
我後退了一步,讓邱陽上前,看著王猛,道:“我來幫你,這樣拖遲早會被拖死,來。”
我跟王猛各自襯托著丁磊的腋下,兩人一左一右,把丁磊上半身從地面抬起來,拖著向前而行。
“這樣好多了,等到了安全地方,你跟如實告訴我們你的經歷和身份,要是敢隱瞞編造,信不信一槍斃了你。”
丁磊聽見我的說話,不由得抬頭看著我楞了一下,不過一轉眼,他便明白過來,點頭道:“好好好,只要不殺我,什麽事都好說。”
一行人沿著通道快速前行,走了大約五六百米,通道逐漸寬敞起來。
汪教授忽然問道:“小張,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我一邊攙扶著丁磊,一邊回應:“剛才,我讓蘇夏替我值守,因為好奇,我便去天坑看了看,結果發現左側通道上方也有一條通道。”
“那條道應該是從上面的陸地上開挖進來的,我在天坑邊聽到了上面通道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們說余昊一行人當中有人被抓了。”
“除了聽說有人被抓,我還聽到他們謀劃打算對付我們。他們抬來一具屍體丟進天坑裡,天坑下面忽然冒出來一頭巨蟒。”
“巨蟒原本是要去上面那條通道裡面去的,可那些人忽然跑開,巨蟒猛然一瞬將頭和身體伸進了我隱藏的通道……”
我大致將自己的經歷跟大夥說了一遍,不過卻隱藏了遇見鬼影跟紅衣女守護我離開的那兩段。
針對紅衣女小楚跟鬼影它們,我是不能對他們提起的,至少目前來說是絕對不能對他們提起的。
汪教授聽完,問道:“你確定他們將屍體推向了天坑?”
我點頭道:“不止是推向天坑,巨蟒還將屍體含在嘴裡追了上來。”
我不明白汪教授為什麽要這麽,所有的經過其實我佛系詳細說過一遍的了,但他依然還會重複的問。
邱陽又問道:“那後來巨蟒被堵住,你就到回來了?”
我點頭稱是,原本這些事情我是不打算向他們提起的,可後來想到巨蟒危險無比,若要他們離開,恐怕不說也不行了。
邱陽又問:“那後來怎樣,巨蟒沒跟過來?”
“我跑了,跟沒跟來現在也不清楚,不過我們要是在原地睡到早上,巨蟒很有可能就會跟來。”
說道這裡,蘇夏忽然轉頭看了看,我知道她是想問我實情的,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根本沒辦法與她吐漏心聲。
汪教授邊走邊道:“他們有沒有說究竟是哪幾個被抓到了?”
我搖頭:“不清楚,他們只是頭抓到了幾人,卻沒細說是誰,不過等到了安全地帶,打個電話問問眼鏡就知道了。”
王猛問我:“不是說打電話會被監聽嗎?還打?”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
汪教授走在最前面,笑道:“越是他們監聽,有些事情就該今早讓他們知道。”
一行人繼續向前,記不清走了多遠,只見路面越來越潮濕。
沒走多遠,我們便來到另一個空間,這裡的環境非常古怪,正如蘇夏他們說過的,這裡面竟然全都是屍體,除了屍體,還有著無數黑色發絲。
這種發絲,就是先前我們所遇見過的那種非常細小的微型小關系。
這些黑管子就好像導線一般,在地面和懂頂上蔓延,鋪滿了整個洞穴空間,相互連接著每一口棺材。
我們停在棺材中央,所有人分散開來,隻留下邱陽守護著黑毛人丁磊,我們每個人在棺材與棺材之間徘徊走動,觀察著棺材和微型細管之間的變化。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黑色微型管子的終點竟然是在棺材裡面,然而每一具棺材的蓋子卻都是合上的,微型細管僅能棺的縫隙間連接進去。
我跟汪教授以及王猛來到一座棺材前,汪教授忽然沒了反應,目光停在在一具棺材上仔細觀察。
“要打開嗎?”王猛問道:“這裡的棺材如此詭異,我倒是想打開看看。”
“不能打開。”
我阻止道:“在不確定棺材裡是什麽的情況下,打開棺材蓋子是很危險的。”
汪教授忽然問我:“小張,你有什麽安排?”
我在他看過的這巨棺材周圍轉了一圈,認真看著棺材上的每一個部位,想了想,道:“這些微型管子為什麽會接入在棺材裡面?我想一定是有所用意的,殘疾村的人總不可能白白浪費這麽多的微型管子,我料定必有所用途。”
王猛淡定道:“我們都是這麽想的,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知道這些微型管子的用途。 ”
我指著棺材底部道:“管子的盡頭絕不可能會在棺材裡面,來,我們齊心合力,把棺材挪開看看。”
汪教授和王猛當即讚同了我的說法,三人各自站在不同角落,手扶棺材,猛然同時發力,這具棺材被徹底被我們轉移到右側,與另外一具棺材緊密靠攏。
就在棺材被我們挪開的一刹那,我們看到了事實真相,原來所有的微型管子連接的盡頭竟然是在棺材底下的地面當中。
管子進入棺材實際上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微型管子是進入棺材後,再從棺材底部穿過,直接被水泥固定在地底下的。
“管子都被埋在地底,這下面一定跟殘疾村有聯系,說不定監聽我們電話的線路就是這個!”汪教授的分析道。
他跟王猛都在研究著微型管子,而我卻被剛才挪開的棺材旁邊的那具棺材所吸引。
直到棺材被挪開,我才注意到旁邊那具棺材的前方棺頭板處被人雕刻著三個似有似無的字。
“張旦龍!”
這三個字正是我三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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