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教授笑道:“一個從不會讓我們猜的人今天忽然要我們猜了。相必應該是發現了出路。”
蘇夏點頭,道:“是的,從這裡下去之後是一條往上行的密道,往上行五百米,便是一條越來越寬闊的通道,盡頭處便是出口,出口對應著殘疾村祭壇的山石。”
眾人露出欣喜之色。
蘇夏臉色一變,道:“只是通道裡有些麻煩!”
“怎麽說?”我問蘇夏。
她看著我道:“密道你的五百米倒是沒有什麽危險性,也就道路狹窄罷了。可通向出口的寬闊通道裡面卻布滿了蜘蛛網,還有一種龐大蜘蛛爬行過的痕跡,所以大家要小心行事了。”
邱陽兩人給丁磊剃去了腿毛和手毛,道:“咱們這一路去哪不是小心敬慎的,難道害怕這點危險?”
楊勝道:“就是,比這危險的地方都過了,前面的路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麽阻礙。”
說罷,楊勝欲要離開丁磊,卻被丁磊抓住了衣袖:“小兄弟,我手腳不便,能不能再麻煩你將我頭髮給扎起來?”
“為何?”楊勝很不耐煩的問道。
丁磊苦苦哀求:“村子裡有的人曾經見過我,我若披頭散發看起來就更古怪,反而會引起他們對我的注意力。我若把頭髮扎起來,再在自己臉上弄些傷痕,加上這麽多年不曾見過他們,即便是他們對我有些印象,估計也難以看出來。”
“不過我若是不扎頭髮,在咱們的人群中就是最吸引人注意的男子,這樣對我不好,對大家都不好!”
楊勝聽完後轉頭看著汪教授,只見汪教授點頭,道:“就按他說的辦。”
楊勝點頭稱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給丁磊梳頭,扎頭髮。
丁磊被雪藏十年,頭髮已然齊腰,看起來就像是個不男不女的“怪人”,如今被楊勝將他把頭髮扎起來,反倒像是個古代人了。
待他頭髮扎好,他看著我道:“小張兄弟,能否將你的匕首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麽?”
“在我臉上弄些傷痕,盡量讓人認不出我來。”
我笑了笑,也沒注意汪教授他們的神情變化,而是取出匕首向丁磊走了過去。
丁磊伸出手來迎接,卻被我甩開了:“把匕首給你是不行的,這種事與其你自己親自動手,倒不如我來幫你。”
“我自己來……”
我打斷他的說話,招手示意身後的邱陽跟楊勝兩同學過來幫忙:“你們倆過來按住他。”
丁磊聞言,神色大變,不由得向後退了退,但他身後就是牆壁,無論他怎麽退,也沒去處。
與此同時,邱陽兩人快速走來,分別一左一右將他身子按住。
我半蹲在丁磊面前,柔聲道:“想要活命,你就忍著點。”
“你們就不能讓我自己來嗎?”丁磊大聲慘叫。
我搖頭,手中匕首已然放到了他的臉頰上,刀葉在他臉上徐徐挪動,那種冰涼的鐵質觸感遍布在丁磊的腦子裡。
我看到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來一種對我祈求安好的焦急。
“別怕,一會兒就過去了,忍一忍,很快的。”
說罷,我用刀子在他左邊臉頰上輕輕劃破,劃出一個十字形狀的傷口。
丁磊一聲慘叫,咬牙切齒般掙扎,無奈身子又是被邱陽兩人死死按住的。
他本是心裡生理皆有苦,卻又苦於說不出來。
我又用刀子在他右側臉頰上劃了三條直線裝的傷口,這才把匕首收了回來。
我下手很輕,沒有傷及到他腳步的血動脈,可即便如此,這種臉上被刀子劃破的感覺也足以讓人痛不欲生了。
我取出紙巾,擦去匕首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說道:“蘇夏,你那裡還有止痛藥嗎?給他來一點。”
蘇夏上前幾步,從包袱裡取出止痛藥和消炎藥粉,分別搭配使用,撒在了丁磊的臉上。
過了片刻,丁磊的痛苦也漸漸減少,邱陽兩人這才將他松開。
“咦,效果好像還不錯?”
丁磊詫異起來:“蘇小姐,能否把你的要再給我一瓶?”
“不行。”
邱陽阻攔道:“今後的路上還不知會遇到什麽,或許還會有人受傷,蘇小姐隨身攜帶的藥品不多,豈能全部浪費了!”
“教授,你再行行好?”丁磊一臉哀求的看著汪教授問道。
汪教授沒有說話,而是假裝沒有聽見似的轉身,朝那具開了蓋子的棺材走了過去。
我本以為蘇夏並不會給與丁磊藥品,不曾想這次蘇夏反倒主動大方起來,把自己手中剩下的兩瓶藥遞給了丁磊。
丁磊伸出手來,剛要去接藥品,邱陽的大喝聲頓時響起:“且慢。蘇小姐,我知道你本事大,用不著這個藥,但是我們不同,你把藥給了他,我們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蘇夏直接將兩瓶剩余的藥放在了丁磊手心,冷冰冰道:“是我帶的藥,我想給誰就給誰,用不著任何人多管閑事!”
邱陽教臉上露出尷尬神情,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向汪教授那邊走了過去。
楊勝跟楊門也緊跟其後。
待他們走得遠了一些,我低頭對丁磊說道:“好在是我替你劃傷,如果換做別人,下手可就不分輕重了。”
丁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低聲笑道:“相必你也看出來了,你求汪教授給你藥,他不說話,證明他對你的生死絲毫沒有在乎的意思,另外,他兩個學生對你的態度相必你心裡面也很清楚?”
丁磊微微點頭。
“我跟蘇夏是一起的,我們兩存心留你,保全你,希望你別讓我們失望!”
丁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夏,只能點頭。
我轉身,便蘇夏笑了笑,道:“走吧,他會跟著來的。”
蘇夏跟我而去,一行人朝著那口打開的棺材密道靠近,丁磊在自己手上腿上也分別撒了些藥,緩緩站起,跟著我們走進了棺材裡。
走下棺材中密道裡的台階,一行人小心翼翼向前而行,走了大約兩百米的距離,我的手機上忽然連續收到了三條微信消息。
每受到一條短信提示的聲音,所有人都會同一時間轉頭向我看來,於是我便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一看,竟然是眼鏡給我發的微信。
這裡竟然也有信號?
我不由的心頭一喜,這是眼鏡發來的三條語音消息,我故意把音量調低,打開第一條消息,可聽見的卻是眼鏡在問我:“我說你姓張的,那麽長時間不聯系是幾個意思?難道就怕我讓你請我吃火鍋?”
我心頭納悶,點開第二條,眼鏡的聲音再次響起:“喂,你們吃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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