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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六百一十七章 京都的地下皇帝【六千】
在緒方和風魔將這4位不速之客給快速打倒後,阿町和阿築也都從剛才藏身的天花板上下來。

 對特意留下一條命的刀疤臉和高佬這2人的審問,很快便結束了。

 他們只不過是一幫靠作奸犯科為生的匪徒,又不是什麽經過專業訓練的死士,在風魔用脅差抵住那個刀疤臉的脖頸,刀疤臉就立即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而那個被緒方所壓製住的高佬則更沒骨氣一點——緒方都還沒開始威脅他呢,他就自顧自地求饒,然後表示“自己什麽都願意說”。

 從“大佛一族”和“血霧眾”相互合作,再到他們受大佛薰的委托前來將風魔大卸十塊——這兩人將這些事情全數抖得一乾二淨。

 問清楚了他們的身份、來意後,風魔他那平常總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罕見地變為毫無表情,變得一臉……不爽。

 “大佛一族和血霧眾嗎……”

 “那個大佛薰也太囂張跋扈了吧……他弟弟來我家偷竊,我將他送去奉行所,這麽合情合理的事,他不去教訓他不成器的弟弟,反而來教訓我……”

 “果然雅庫扎就是雅庫扎……只會為禍一方,正常人該乾的事情,他們一件也不乾……”

 “真令人惱火啊……莫名其妙地便被雅庫扎給找麻煩了。”

 凡是有長著眼睛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出——風魔現在的情緒非常糟糕。

 不過緒方倒也非常能理解。換作是他碰上這種事,也會非常地不爽。

 自己啥錯事也沒做,正當捍衛了自己的權益,將來自家行竊的竊賊送到奉行所,結果卻遭到了毫無道理可言的報復。

 若不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一點點自保的能力,剛才就已被這4人給亂刀砍死了。

 緒方深深地看了眼低著頭、作思考狀的風魔一眼後,說道:

 “風大人,將前往大阪的日期,稍稍延遲一點如何?”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反正延遲個一、兩天也沒有什麽所謂。”

 “感激不盡……不在出發前解決掉這夥找我麻煩的雅庫扎,我的確沒法安心跟你們出發呢……畢竟我可不想在從大阪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屋子被人給燒了……”

 “需要幫助的話,可以盡管向我提。”緒方說,“我願盡綿薄之力。”

 就以自己與風魔的交情,再加上風魔一直以來都有不遺余力地給他提供各種幫助,不論是論情還是論理,緒方都想不出有什麽理由不幫現在遇到了點小麻煩的風魔一把——雖然緒方覺得這件事多半也不需要他幫什麽忙。

 “哦?”風魔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他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你願意幫我嗎?那我感覺別說是區區一夥雅庫扎了,即使是與京都奉行所為敵,我也無所畏懼了呢。”

 對於風魔的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緒方莞爾:“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什麽‘大佛一族’?要直衝他們的根據地嗎?”

 “那可做不到。我和這‘大佛一族’根本不熟啊,我連他們位於京都的據點有哪幾處都不知道。”

 “那你認識什麽對‘大佛一族’很熟悉的朋友嗎?”緒方追問。

 “……還真有。不過……”說到這,風魔輕歎了口氣,“我不大喜歡跟他打交道便是了……”

 不遠處的阿町和阿築一直在聽著緒方和風魔剛才的這一番對話。

 這時,阿築突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阿町,在阿町將耳朵靠過來後,用複雜的神情問道:

 “風大人他……這是想找那幫雅庫扎算帳嗎?京都的老人都是這麽……彪悍的嗎?”

 阿築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彪悍”這一形容詞。

 在阿築的世界觀中,主動找無惡不作的雅庫扎麻煩——這是一件十分難以想象的事情……

 “……沒錯。”阿町在沉默了一會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京都的老人都是這樣的。”

 ……

 ……

 翌日,早晨——

 “……風大人,你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穢原的因心吧?”

 “哦?你認識因心?”

 “談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那我白賣關子了啊……”風魔苦笑道,“沒錯。我的那個朋友正是穢原的因心。”

 此時此刻,緒方等人正站在島原的大門前。

 走吧,我帶你們去找我那個一定知道“大佛一族”的情報的朋友——這是剛才在離家之前,風魔跟緒方他們所說的原話。

 現在風魔被“大佛一族”給盯上,若是留在風魔的家中,保不準又會遭到他們的襲擊。

 誰也說不準他們見強攻無效後,會不會改用什麽齷齪、防不勝防的方法來襲擊他們。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緒方、阿町、阿築他們3人一起行動,都跟著風魔去找他所謂的朋友。

 他們就這樣一路跟著風魔,一路來到了島原的大門前。

 島原——和江戶的吉原、大阪的新町相齊名的三大讓這個時代的男兒都魂牽夢繞的地方。

 在發現風魔的目的地似乎是島原後,緒方便立即意識到了風魔所謂的那個朋友,似乎正是自己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因心,於是便問出了剛才的那一問題。

 在大半年前,初次到達京都時,緒方就來過一次這赫赫有名的島原了。

 不過不是來享樂,而是被牧村帶到這兒來躲避官府的搜查。

 在島原的深處,潛藏著“另一個京都”——穢原。

 說得簡單點,穢原就是京都潛藏的一座貧民窟,匯聚著無數無法在京都光明正大、拋頭露面地生活的人。

 掌管這座穢原的,便是一位名叫因心的老人。

 這因心和牧村也是老相識,當時牧村就是委托因心,讓因心幫忙將緒方藏起來,避開官府的搜查。

 雖說自那之後,緒方就再沒有去過穢原,也沒見過因心,但這座與外表光鮮的京都形成鮮明反差、幫京都“藏汙納垢”的地方,以及掌管這塊地區的因心,至今仍給緒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走吧。”風魔朝緒方等人招了招手,“我們進去吧。”

 島原雖和江戶的吉原齊名,但論規模是遠遠不如號稱有3000遊女的吉原的。

 因為規模不及吉原,所以島原也就沒有像吉原那樣,有著座四郎兵衛會所來專門管理吉原。

 風魔領著緒方等人大步走進島原後,向島原的深處筆直前進。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島原的姑娘們基本都在休息的時刻,所以島原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相當地安靜。

 一路來到島原的深處後,風魔來了個急轉彎,朝旁邊的一條小巷直直衝去。

 緒方記得這小巷——這小巷正是連接穢原的出入口。

 和上次來此地相比,這條小巷變乾淨了一些,地上少了許多的垃圾。

 在這連接穢原的小巷中穿梭時,緒方朝走在最前頭的風魔說道:

 “風大人,想不到你和穢原的因心竟是朋友啊。”

 “這個因心……以前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風魔緩緩道,“他的地位和身份有些難以形容。簡單來說——在以前,京都及京都周邊所有的雅庫扎都唯因心馬首是瞻。”

 “我以前也曾跟某個雅庫扎團體爆發過衝突,接著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就認識了因心。”

 “在我所認識的所有朋友中,就數因心他最有可能掌握‘大佛一族’的詳細情報。”

 “因心在好久之前就已從眾人的視野裡淡出,搬到穢原這兒來隱居。”

 “他這人有些錙銖必較,所以我也不大愛跟他打交道,而我也不喜歡穢原這塊地方。因此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因心了,希望他沒有衰老到連話都講不清吧。”

 緒方和風魔談話之時,不遠處的某片黑暗處冷不丁地傳來冷冷的聲音:

 “是誰……”

 此人的最後一個音節都還沒來及發出,風魔便率先出聲道:

 “我有事要找因心。因心現在在嗎?”

 “你是?”

 “如果因心在的話,去跟因心通報一聲,就說——風來了。”

 “……請稍等片刻。”

 傳出聲音的黑暗處,響起快步離開的腳步聲。

 緒方他們並未等太久——沒過多久,一個緒方覺得似曾相識的侏儒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范圍之內,然後快步朝他們走來。

 緒方仔細端詳了這侏儒的面容好一會後,才想起來他是誰——正是也曾見過一面的因心的侍從。

 若是沒記錯名字的話,這侏儒應該是名叫阿宮。

 “十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這侏儒在快步走到了緒方等人的跟前後,行了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鞠躬禮,“請跟我來,因心大人現在已備好了茶水,靜待諸位來訪。”

 風魔點點頭:“帶路吧。”

 在阿宮的引路下,緒方他們穿過這條陰暗逼仄的小巷,正式進入到了對緒方來說,也算是久違了的“另一個京都”——穢原。

 穢原內的光景,和大半年前所見的一景一幕別無二致。

 因為穢原地勢偏低的緣故,所以附近的許多汙水都順勢流淌到了此地,令此地大部分的土都被浸濕成爛泥。

 路上隨處可見各種模樣的穢原的居民。

 阿町和阿築都是首次來到穢原,在進到穢原後,二人便不斷用錯愕、驚訝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穢原說大也不大,緒方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穢原的最深處,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座和周圍的破敗棚屋截然不同的漂亮屋宇。

 阿宮領著他們進到屋內,接著再一路領到屋中的廳房。

 廳房內,一張寬大桌案的後方,坐著名年紀雖大,但仍精神矍鑠的老頭——赫然正是因心。

 他的對面,擺放著4杯仍冒著熱氣的熱茶。

 在將緒方他們帶過來後,阿宮便向因心行了個禮,然後自覺地提出了廳房。

 在見到緒方等人後,因心沒有先跟他們問好,而是先朝風魔問道:

 “我現在該怎麽稱呼你呢?”

 問出這個問題時,因心瞥了眼他沒見過面的阿町、阿築二人。

 “你叫我‘風’就好。”風魔答道。

 “風是嗎……那麽——風先生,緒方一刀齋,好久不見了。來,請坐吧。”

 看見緒方和風魔同行,因心沒有展露出太多的驚訝,用親切的態度向二人問著好。

 “因心,你的精神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嘛。”風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因心的對面。

 “我已經好久不再去摻和那些會費神的事情了,所以精神自然就好。”

 因心抿了口茶水,隨後緩緩道:

 “好了,說說你們的來意吧。需要我幫什麽忙,就盡管說吧。”

 “你還真是直接啊,因心。”風魔笑道。

 “我還不清楚你嗎?”因心笑著聳聳肩,“除了是有事要拜托我幫忙之外,還能有什麽理由能讓平常從不找我的你,突然來訪此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風魔清了清嗓子,“事情是這樣——”

 風魔將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因心。

 “……原來如此。”因心點了點頭,“‘大佛一族’嗎……哼,這的確像是大佛薰那個愣頭青會做的事情呢。”

 因心的臉上浮現出露骨的不屑神情:“這個大佛薰,沒啥大本事,之所以能成立起‘大佛一族’,純是運氣使然。”

 說到這,因心抿了口茶水。

 “所以——你是想找‘大佛一族’算帳嗎?”

 “不是找他算帳。”風魔淡淡道,“我只是單純地不想在未來哪天再被他們給騷擾,所以采取點防禦措施而已。”

 “因心,告訴我他們‘大佛一族’的根據地在哪,報酬什麽的,好商量。”

 因心嘴角一翹,呵呵笑了幾聲後,又抿了口茶水。

 “報酬什麽的,就不必了。就一點小忙而已,還不至於能讓我向你討要報酬。”

 “‘大佛一族’是一個脆弱的屋子,全靠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而這根柱子就是大佛薰。”

 “所以只要把大佛薰給乾掉,他們‘大佛一族’大概只需幾日的時間便會自行垮掉。”

 “所以——你們今夜去一趟日柳町的紫藤屋吧。”

 “那是‘大佛一族’所經營的規模最大的地下賭場。”

 “大佛薰那家夥嗜賭,近乎每天晚上都會到受他們大佛一族控制的各個賭場裡賭博。”

 “但他每天都去哪座賭場,都是不固定的。”

 “所以你們就拚拚運氣吧——今夜就先去他們下轄規模最大的賭場,看看能不能逮住那個大佛薰。總體而言,那個大佛薰出現在他們麾下最大的賭場的概率最高。”

 “今夜碰不到,那就明夜再去,總有一夜是能在紫藤屋碰到大佛薰的。“

 “紫藤屋表面上看,是一座居酒屋。”

 “它采取著‘暗號製’,只要你跟櫃台的人說‘萬佛朝宗’,櫃台的人就會領你去他們的賭場。”

 “就不能直接告訴我他們的根據地在哪嗎?”風魔挑了挑眉。

 “風先生,我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因心聳了聳肩,“已過了二十多年隱居生活的我,早就不像之前那樣是個‘京都萬事通’,只要是跟京都有關的事情,你問我什麽,我就能答你什麽。”

 “對於‘大佛一族’這個剛興起沒多久的團體,我的確是了解不多。要我告訴你他們根據地的位置什麽的,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也罷。那你知道那個大佛薰長什麽樣子嗎?能給我他的畫像嗎?”風魔追問。

 “這個倒可以。”因心點點頭,“還有什麽想問的,或是想要的嗎?”

 “可以幫我清理掉昨夜膽敢襲擊我們的那4個家夥的屍體嗎?”風魔說,“那4個家夥都是因內傷而亡,所以應該會好清理一些。”

 昨夜,在問出想知道的情報後,刀疤和高佬的脖頸便都被風魔和緒方給扭了個新穎的角度——對於試圖殺害他們的人,緒方和風魔的觀點都是一致的:沒有必要對他們網開一面。

 “這個好說。”因心點點頭,“我待會就派人去你家一地,將那4具屍體清理掉,還有什麽想要的或想問的嗎?”

 風魔:“沒了……”

 “我想問一下——”

 風魔剛想說一聲“沒了”,坐在他身旁的緒方突然出聲道。

 “你知道島原吉屋的一個名叫蝶音的遊女,還有一個名叫初風的遊女現在如何了嗎?”

 “吉屋的蝶音和初風?”因心蹙了蹙眉頭。

 蝶音——大半年前,因心受牧村所托,安排緒方的藏身地時,就將緒方藏在了吉屋的蝶音的房間裡。

 短暫藏身於蝶音的房間裡時,除了認識了蝶音了,緒方還認識了因染病而命不久已、一直被蝶音所照顧著的她的好友——初風。

 阿町曾聽緒方介紹過這二人,所以知道這二人是誰,因此面色如常,只有風魔和阿築朝緒方投去疑惑的視線。

 “我對這倆人沒有什麽印象呢。”因心淡淡道,“你稍等,我去讓人問問。阿宮!”

 因心朝廳房外大喊道。

 很快,阿宮這個侏儒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范圍之內。

 “阿宮,去查查看吉屋的蝶音和初風現在如何了。”因心迅速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是!”阿宮高聲應和一聲後快步退下。

 “緒方老弟,那倆人是?”風魔疑惑道。

 “算是……曾給過我幫助的人吧。”緒方輕聲答。

 阿宮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他便回來了。

 “初風小姐在去年秋季就因病去世了。”

 阿宮高聲道。

 “蝶音小姐則在去年冬季被一富商贖身,據說現在已遷居到美濃,至於現在的生活如何了,便不知曉了。”

 “……多謝告知……”緒方長出一口氣。

 然後露出了蘊藏著複雜情緒的苦笑。

 ……

 ……

 當天晚上——

 京都,日柳町,紫藤屋,屋外某座不起眼的小巷內——

 “那就是紫藤屋嗎……”阿町打量著不遠處的紫藤屋,呢喃道。

 “所以我們真的要去那座賭場找那個大佛薰嗎?”阿築看了看風魔,然後又看了看緒方,“若是那個大佛薰今晚恰好在別的賭場怎麽辦?今日上午,那個因心不是有說過大佛薰會去什麽賭場,完全是隨機的嗎?”

 “只能搏搏運氣了。”風魔撓了撓他那錚亮的光頭,“除了這個笨方法之外,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用了。”

 “阿町,阿築,你們就留在外面。”緒方將頭頂的鬥笠稍稍壓低了一些,“由我和風大人進賭場找大佛薰便好。”

 “你要和風大人一起進去?”阿町反問。

 “總不能就讓風大人一個人孤零零地進去吧?”緒方莞爾,“兩個人相互照應、一起尋找大佛薰,也更保險一點,更有效率一些。”

 “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阿築趕忙道,“我想去看看賭場是什麽樣的。”

 “你和阿町都留在外面幫我們警戒便好。”緒方說,“女人進賭場太顯眼了。會惹來很多人的注意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以盡量低調、不起眼的方式,解決掉那個‘大佛一族’。”

 緒方特意加重了在說到“低調”、“不起眼”這倆詞匯的語氣。

 聽到緒方這麽說,阿築扁了扁嘴唇,面露不悅,但沒有再出聲說些什麽。

 “總之——外面的警戒就交給你們倆了。”緒方理了理遮住他口鼻的面巾。

 去賭場賭博是一件頗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很多愛惜名節、不願被熟人給認出的人去賭場賭博時,都會用各種方法來遮蔽自己的面容。

 因此緒方現在這副頭戴鬥笠、臉戴面巾的模樣,在賭場並不罕見。

 “風大人,我們走吧。”

 “嗯。”風魔這時再次開起了玩笑,“和你一起聯手……感覺我們倆這個組合,說不定連幕府將軍都能暗殺掉呢。”

 “我若真有這個本事就好咯。”緒方以玩笑的口吻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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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緒方初次抵達穢原的劇情,大家可以回顧第5卷的第297章《另一個京都:穢原》,蝶音相關的劇情,可以回顧第299章《島原哀歌》。

 月末了,11月再過幾天就要結束了,手中還有月票的人,可以開始投票了。一邊豹頭痛哭一邊求月票(豹頭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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