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魚需要許多的淬靈果,把體內的靈力全部淬煉提純十倍。
以實現他面對同階修士,能夠一個打十個的目的。
時間追溯到6500萬年前,那時蘇羨魚一路修煉到靈仙境界,隻用了寥寥數百年。
修道天賦也是拿得出手的。
但是上古修道界的天才、大神實在是太多,他整個修道生涯都在大神動不動就打崩天地的威脅中瑟瑟發抖。
所以他很少出手,從不主動與人結仇,平日裡能苟就苟。
如果實在萬不得已非得出手,他就力求穩健,殺人必定在無人處,事後必定揚灰。
風吹了無痕,不沾點滴因果。
當時他有個關系極好的同門師妹,名為雲巧仙子,雖然與自己不是同一個師父,但兩家師父關系極好,兩人關系也就近了。
有次與這師妹一同下山遊歷,共遊歷了三十六洞天、十六海外仙島與九處靈川秘境,歷時九十六年。
九十六年中遇敵無數,蘇羨魚每次出手都能夠化險為夷,最終贏得了雲巧師妹一句由衷的讚歎。
“我師兄實在是太穩健了!”
所以在6500萬年後靈氣複蘇的今天,他還想更穩健一點。
如果每一境都能夠用淬靈果把體內靈力淬煉一遍,每一境都能夠一個打十個。
那就必須穩健了啊!
在上古修道界時他還能苟則苟,因為他知道大神太多,天外有天。
但在靈氣複蘇的今天,這顆星球都是他罩的,他就不能再像以前那麽苟了,必須該出手時就出手。
既然如此,那就無敵吧!
每一境都無敵,登臨山巔後自然天下無敵。
等到他天下無敵了,難道還需要繼續苟?
所以蘇羨魚在得到造化玉蝶後,再修煉就不再一味求快,而是力求更穩。
每修煉一天,就用淬靈果將靈力淬煉提純一遍。
這就需要大量的淬靈果。
但是造化玉碟中,從那四方殿裡每拿出一顆淬靈果,就需要獻祭一個生靈十五天的方向感。
他就需要大量的方向感。
這些方向感從哪來?總不能逮住沐小兮一人薅羊毛吧?
獻祭一次就可以了,再多一次她不跟自己拚命?
可除了沐小兮,他也不能隨便逮住個人,就讓人家獻祭。
容易被當成神經病,也容易引起東王公等上界仙神的注意。
畢竟他也不確定,到底有多少人知曉造化玉蝶的存在。
他要藏好這張底牌,不讓他人知曉造化玉蝶已經到了自己手裡。
雲巧那句“我師兄實在是太穩健了”,即使在今天,也一定要依然名副其實!
所以蘇羨魚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趁著夜色,遊走花城。
既能打擊罪惡、伸張正義,又能毫無心理壓力的獻祭方向感,開啟造化宮四方殿,獲取淬靈果。
一舉兩得,是個天才。
……
“沃妮馬……見義勇為啊,蝙蝠俠啊!多管閑事,你小子活膩歪了是吧!”
一個大腦袋黃毛的小混混,手裡提著跟棒球棍就衝了過來。
然後屁股一撅,倒飛回去。
“一起上!”
其他混混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打氣,或提著棍子或握著刀子,嗷嗷叫著互相壯膽。
真就一起衝了過來。
然後全部撅著屁股,倒飛三丈。
有的直接摔進了垃圾桶裡。
混混們都沒想到這一戰結束的會這麽快,姿勢還特麽這麽帥。
“來來來,啥也別說了,摁手印。”
蘇羨魚說著,拿著一打兒金色A4紙,挨個找已經嚇得屎尿橫流的混混們往合同上摁。
“早這麽聽話不就沒這事嗎?踢疼了吧?沒事的,回去好好養養,反正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也出不了門。”
他抖了抖手裡整整八份合同,心裡美滋滋。
合同收進造化玉蝶的空間中,造化宮四方殿的大門自動打開,八顆鮮紅欲滴的淬靈果就飄了出來。
暫時先放著,趁天色還早,忙完這波兒再吃。
“多謝兄弟出手相救。”
不遠處的外賣大哥目睹了這一切,雖然身體很誠實的在發抖,但還是站起來表示感謝。
蘇羨魚笑了笑,幫他把送外賣的電摩扶起來,推到他旁邊。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外賣大哥又千恩萬謝,這才騎上已經被摔得鋃鐺作響的電摩,打算回家。
他有些心疼,不是心疼自己鼻青臉腫,而是心疼車。
這車他平日裡十分愛惜,一次磕碰都沒有,哪成想今日遭了這災。
他歎了口氣,心裡想著明天得去把車修一修,就是又會耽誤半天掙錢時間。
至於他自己的傷……算了吧,被摔了一下又被踹了幾腳而已,又沒傷筋動骨,不是大事,忍忍就過去了。
外賣大哥正打算走,卻突然聽到一聲。
“等一下。”
他停了下來。
蘇羨魚走到為首的那個不良混混面前,混混瑟瑟發抖。
“大大大大大……大哥,您還有什麽事?”
“你把人外賣兄弟打成那樣,不賠點湯藥費,你良心不會痛嗎?”
“會……”
“少廢話,來笑一個。”
蘇羨魚說著,摸出對方的手機,照著對方的臉成功解鎖。
然後又讓外賣大哥打開收款碼,直接掃了一千過去。
小混混余額還挺可觀,也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外賣大哥有些怕,擔心後續會出問題,蘇羨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不會有事。這是你應得的賠償,醫藥費、車損費,一千還是便宜他了。”
外賣大哥千恩萬謝,推著車離開。
蘇羨魚用混混的手機,直接撥了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把電話丟給混混。
“自己跟叔叔們交代,要記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橫七豎八的五顏六色的混混,聽到這句話後,欲哭無淚。
……
蘇羨魚繼續在花城的夜幕中穿梭,尋找下一個見義勇為的對象。
在沿江路酒吧街,他遇見一個衣著大膽的年輕女子爛醉如泥,斜躺在路邊長椅上。
兩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看到後,彼此對視一眼,笑得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掏出手機,打給經常光顧的酒店前台,開始預訂房間。
另一個把女子架起來,開始攔路邊出租車。
“你們是誰?”
年輕女子掙扎著睜開眼睛。
“嘿嘿,小妹妹,睡在路邊哪能行,會著涼的。我們哥倆給你定了酒店,讓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我不去,你們放開我。”
“嘿嘿,這你說了可不算……”
話未說完,兩個年輕男子突然眼前一黑,齊齊捂著鼻子向後倒去。
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偏偏想喊還喊不出來。
“別廢話,我趕下一家,來摁手印。”
蘇羨魚說著,乾淨利索的讓兩人摁了合同。
今天業務太忙了,沒功夫廢話。
他走到年輕女子身前,掏出對方的手機。
“給你最信任的人打電話,讓來接你。”
年輕女子酒已經醒了小半,感激中帶著一分遺憾,撥通了自己閨蜜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來接她。
蘇羨魚收起新簽的兩張合同,本已經走出去十步遠。
想了想,他又折回來了,手裡又多了一張金色合同。
他走到剛掛斷電話的年輕女子身前,說道。
“要不,你也摁一個?再這麽跑出來被撿屍,家裡人多擔心啊。”
汝聞,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