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北秋掃了眼余下的黃金、珠寶等物,笑道:“沒想到這山寨財貨倒是不少,不知道打劫了多少行商、百姓。”
石棱道:“嶽大哥打算如何處理這些財貨?”
嶽北秋淡然道:“當然是留著自己用,不過有你一半。”
“啊?”石棱立即擺手道,“這不行,我不能要。”
“誒,既然你認了我這個大哥,些許財物,莫說分你一半,便是全給你也不當事,我並不太在意錢財。”嶽北秋拍了拍石棱肩膀道。
“但是我這實力……”
“怎麽,你不是說將來要打敗我嗎,這麽快沒信心了?”
“好,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兩人用兩個包袱各裝了一半黃金、珠寶、銀票、二百兩銀子,差不多各分得上萬兩銀子,便背著包袱出了山寨。
兵器倒是一件沒要。
嶽北秋不喜歡使用兵器,自是不會拿取兵器。
石棱用得多,但卻沒有從中找到自己喜歡的兵器,而且他比較喜歡從敵人手中搶兵器來用。
二人一起趕往宇文家,他們還要討回自己的公道和財物。
隨後兩人往宇文府而去,一路上相互說了不少話,基本知道雙方的來歷和少量過去。
嶽北秋是一名遊俠,無門無派,原先主要在景雲一帶活動,自稱小有名頭。
石棱知道景雲是指蒼梧之東的另一座大城景雲城,兩地相隔千裡,不過都在墨倉江邊上。
遊俠一般是指因奇遇而成長起來的武林人士,且這些人大都沒有門派來歷,或者即便有門派淵源也基本脫離了門派自行其是。
這些人不願受門派所累,一不加入幫派,二不建立勢力,三不為他人羽翼,隻做自己的主。
隨興所至,隨處遊歷,行事不拘一格。
有放浪形骸者,有亦正亦邪者,有匡扶正義者,有逍遙自在者,有閑隱深山者……
但按理說,嶽北秋從景雲來蒼梧,不應該是這個方向,因為兩人現在位於的是蒼梧城的西南方向。
嶽北秋的解釋是,他從景雲出來後,有事去了一趟南方,再從南方繞路來的蒼梧。
兩人很快來到宇文家大門前。
還是那兩個門衛,但他們見到兩人仿佛見到了鬼一般,正要大叫。
嶽北秋身影一閃,兩掌拍在對方兩人胸口上,頓將兩人擊殺。
石棱看得暗自凜然,隻覺嶽北秋真是眼裡半點容不得沙子,殺人絲毫不眨眼。
嶽北秋一路傲然走進宇文府,除了侍女、家丁,其他但凡有點武力的都被他掌斃。
“莫雲?”宇文寧、宇文敬兩人害怕而又疑惑地看向眼前之人。
“你們臨死前可以知道我的真名——嶽北秋!”
宇文敬頓時跪地告饒道:“嶽大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父子,我們只是將你們二人賣到血影寨,真的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啊!”
宇文寧沒有向自己父親那樣做,因為他想到前幾天的晚上,他把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了嶽北秋,所以宇文敬所做、所說不會有半點作用。
“你這死小子!還不快跪下求饒!”宇文敬恨鐵不成鋼地猛拉宇文寧的手,可惜怎麽也拉不動,他已經老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力量。
“抱歉了兩位,我是代兩位的至親之人來討回公道的!”嶽北秋不待兩人再說,躍身過去,
兩掌擊中兩人的天靈蓋。 兩人立即各自慘叫一聲。
宇文寧微微一笑倒地而亡。
宇文敬神情有些釋然,鼻口流血而死。
“大哥何不先問一下他們,也許他們知道血影寨背後的勢力,又或者其他關聯的山寨。”石棱不由道。
嶽北秋笑道:
“我怕問了就不忍心殺他們了,而且這兩人身份低微,頂多知道其他一些關聯山寨。
不過,即便沒有他們,我想要知道其他關聯山寨也並不難。
但血影寨背後的勢力恐怕不是那麽容易能找出來的,沒想到我一來蒼梧就遇到這麽有趣的事,真是不虛此行。”
石棱道:“那我們現在要找出其他關聯山寨,暗中探查、跟蹤嗎?”
“沒這麽簡單,經此一事,敵人肯定會更加謹慎行動,想要立即探查出幕後之人恐怕並不容易。而我來蒼梧也另有要事,還是先去蒼梧城再說吧。”
石棱點點頭,覺得這樣也好,反正自己本來的目標也是蒼梧城,便道:“那大哥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簡單,先取了這宇文府的銀錢,再去蒼梧城好好輕松一番,之後的事再說。”
“正好,我也要去蒼梧城打探父母的情況。”
“對了,那個火龍島上當真有很多惡人?”
“不錯,便是我見過的就有二三十人,不過大哥若是要在火龍島上懲處惡人,還望先查明其惡再罰。”
“哦,你這麽說,是不是覺得大哥我殺心太重?”
“是有點。”
“哈哈,好,不過我的確也有點過於嫉惡如仇,但我絕不會殺好人就是了!”
“大哥若是有暇,我倒是可以說說火雲樓裡老衛的故事,或許大哥聽後會有所啟發。”
“那個三流以上高手卻在火雲樓裡做一個低等管事的人?”
“正是。”
“正好去蒼梧的路上無所事事,你便說說他吧。”
“當然沒問題,不過大哥你為何會在宇文家的呢?”
“我在來蒼梧的路上聽到一個老婦哭訴,說她的兒子去幫宇文家做事的時候失蹤了。 她去宇文家理論,但宇文家不承認她兒子到過宇文家。
我在鎮裡觀察了幾日,沒發現宇文家有什麽不正常,又見那宇文公子樂善好施,便喬裝一番,混進了宇文府。
這才過了兩三天,你便也進來了。”
“原來如此,也不知蒼梧附近還有多少他們這樣的人。”
“即便眼下滅掉再多,等我們一走,便又會重新出現。只有將他們身後的那股邪惡實力徹底鏟除,他們這樣的人也就猶如無根之木,遲早煙消雲散。”
石棱不禁點頭,認同了嶽北秋的意見。
兩人從宇文府找出七百多兩現銀,兩千多兩銀票,便二一添作五分了這些銀子。
於是兩人再各增一千五百余兩銀子。
馬廄裡還有五匹馬,嶽北秋挑了一匹,讓石棱也挑一匹。
不過石棱不會騎馬,更不會挑馬。
這讓嶽北秋好一陣笑,說道:“想成為江湖俠士,騎馬是必備之技,我看我們還是先別走了,你先練兩個時辰的騎馬之術再說。”
石棱隻得硬著頭皮開始學騎馬,好在他本就是不入流中品武者,力氣十足,坐穩在馬背上卻是絲毫不難。
只不過一旦馬跑起來,便立即不適應了,好幾次險些摔倒在地。
嶽北秋見狀不禁哈哈大笑,搖著頭指點石棱如何正確騎馬。
練了一個下午,石棱總算將騎術練得有模有樣,勉強可以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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