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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八年》第58章:湯若望與子母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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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在內憂外患的重壓下,崇禎帝啟用湯若望造炮,湯被逼上馬。憑著對火炮的知識、聰明才智、鑽研精神和想象力,他居然成功地造出了20尊大炮,崇禎帝“嘉其堅利,詔再鑄五百位“。然而堅兵利器並未能挽救明王朝的覆亡。通過這次造炮,他還完成了《火攻挈要》(1643年)一書,《火攻挈要》是由湯若望口述,焦勖筆錄整理。該書一再印製,還被收入《叢書集成》。該書又名《則克錄》。這是一部關於歐洲火炮的製造方法與火攻策略的匯集。全書約4萬字,分上、中、下三卷,並附有插圖40幅。上卷敘述製造火器的方法,包括造銃、造炮、造彈、造銃車、狼機、鳥槍、火箭、噴筒、火藥、地雷。並連帶介紹量尺的規格和比例,起重、運重、引重之機器,配料、選料、化銅的方法。中卷為製造、貯藏火藥須知,試放新銃,裝置各銃,運銃上台,上山下山及火攻的基本原理。下卷則為西銃之攻法,鑄銃應防止的問題,守城、海戰以及炮戰有關事項。這部著作刊刻於1643年,它傳播了歐洲16世紀的火炮製造知識,是明末有關西洋大炮的一本最權威的著作,一直到清朝中葉都很有影響。火炮製造涉及化學、數學、采礦、冶金等各方面,是多種科學技術的結晶。

  大約在1638年之後,湯若望與李天經選擇了德國礦冶學家,阿格裡科拉(G. )於1550年撰寫的論述16世紀歐洲開采、冶金技術的巨著《礦冶全書》為底本,與歷局的工作人員楊之華、胡宏憲等進行翻譯。中譯本定名為《坤輿格致》。

  《坤輿格致》共分12卷,涉及礦業和相關冶金工序的每個階段。其內容包括礦山管理、開采原理、勘探技術、采礦技術、采礦工具和設備、檢驗礦石物方法,礦石熔煉法,貴金屬與非金屬分離法等等。

  此書編成後,湯若望進呈給朝廷,崇禎皇帝禦批:“發下'坤輿格致'全書,著地方官相酌地形,便宜采取“。但因明王朝迅速崩潰,該書未及刊行,後便在明末清初紛繁的戰火中遺失了。

  湯若望曾在徐光啟主持下參與測量並繪製大幅星圖的工作。他們繪製的星圖“突破了中國兩千年的傳統“,“形成了現代中國星象的基礎“。繪製時所使用的數據都是在徐光啟主持下重新測定的。這幅星圖“是近代恆星天文學理論和實踐結合的產物。從此在星名表達方式、星座的組織和體制,恆星的測量和推算、星圖的形製和表繪方式、星座星數的擴充等等許多方面,改進了中國歷史悠久的傳統星圖的形式和內涵。它使突出於世界天文學史的中國古星圖,在歐洲科學革命時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成為一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傑出星圖。“他們首次繪製的大幅星圖現存羅馬梵蒂岡圖書館。

  1666年8月15日(康熙五年七月十五),湯若望病死於寓所。1669年(康熙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又發布了對湯若望的祭文:“皇帝諭祭原任通政使司通政使,加二級又加一級,掌欽天監印務事,故湯若望之靈曰:鞠躬盡瘁,臣子之芳蹤。恤死報勤,國家之盛典。爾湯若望,來自西域,曉習天文,特畀象歷之司,爰錫通微教師之號。遽爾長逝,朕用悼焉。特加因恤,遣官致祭。嗚呼,聿垂不朽之榮,庶享匪躬之報。爾有所知,尚克歆享。“

  天啟皇帝細細打量著站在他眼前的湯若望,腦中不斷地回想著有關湯若望的一切事情,

越想越能感動湯若望的重要性。在天啟皇帝的計劃裡,以後的大明朝,是要在全國開設學校普及教育的,而學校會教授的,出了我中華的自身文明之外,還要結合西方的自然科學,而湯若望一生翻譯了大量的西方書籍,這些恰恰又是大明朝人急需掌握的。  湯若望的出現,對天啟皇帝來說,可以算作一個意外的驚喜。在天啟皇帝的眼裡,這個叫湯若望的洋人,簡直就是個通才,他既通天文、又懂造炮、更難得的是,他精通漢語,能準確的把西洋書籍翻譯過來。

  天啟皇帝在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上天讓他在今世遇見了湯若望,他一定會善用其才的。想到這裡,天啟皇帝按下腦中思緒,對一旁的徐光啟笑道:“徐愛卿道末先生來京,你為何不早告於朕知曉?”

  徐光啟聞言急忙道:“是臣疏忽了,道末兄一直在西安傳教,臣也是忙糊塗了,一直沒有想起他,直到陛下出了求賢詔, 道末兄才在新任陝西巡撫王家楨大人的推薦下到了京城。道末兄道京城後,便來到工部衙門備案,臣就把他留在了兵工廠。”

  “這一個多月來,道末和初陽兩個人,為了子母炮的事情,沒日沒夜的鑽研著,臣也很少能和他們說上幾句話,所以,也就沒來得及把道末引薦給陛下。”

  “徐愛卿不要多心,朕並沒有責怪愛卿之意,只是覺得朕和湯先生,有點相見恨晚罷了!不過,今日朕能在此與湯先生意外相逢,也算是上天賜給朕的一個意外之喜了。”

  天啟皇帝重新伸出手來,握住湯若望的手道:“我大明向來宗教信仰自由,現有儒、佛、道三教。朕準許你在我大明境內傳教,稍後,還會撥款在宣武門內給你修建教堂一座,朕現委你為我大明兵工廠顧問,並兼任欽天監監正。”

  “我大明歷法已經多年未曾修訂過了,愛卿以後不僅要協助徐愛卿他們造好火器,還要抓緊時間為我大明重新修訂完善歷法。”

  當聽到天啟皇帝不僅準許自己在大明境內傳教,還要出資給自己修建教堂,並且還委任了自己官職。湯若望激動道:“陛下放心,道末一定為陛下效力,修好歷法,造好火炮,以報答大明皇帝陛下的慷慨。願上帝賜福於您偉大的陛下!不,上帝一定會賜福於您的偉大的大明皇帝陛下!”

  一陣興奮過後,天啟皇帝又想起了子母炮。便一手拉著徐光啟,一手拉著湯若望道:“朕是高興壞了今天,二位愛卿,快帶朕去看看,你們造出來的子母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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