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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1641》第434章 軍心定(2合1)
太子府,劉之虞、鄭維等人被招來。

“這裡有五萬畝良田,就在京東和京北,距離京城不超過十五裡,你等將所有的田畝賜予那些丟了軍田的兄弟們。”

李德榮將一小箱地契遞給了劉之虞。

“殿下這是解了燃眉之急,否則京營不堪設想,”

劉之虞歎道。

一個可能引發大規模的營嘯,實在是這些勳貴作派太惡毒了,就是赤果果的搶劫。

軍卒們出生入死搏下的這點家當,舍不得。

再就是勉強平息了這事,也會對士氣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任誰也接受不來,老子們浴血搏殺,成軍到現在最初的過半軍卒陣亡,結果保下的江山就這,勳貴可以肆意的搶掠京營軍卒,那下一次遇到大戰,這些軍卒怎麽可能再有蘭陽、德州之時的奮不顧身。

而現在一切憂慮都不存在了。

“殿下,我等一定通過宣撫官宣講殿下為他們報了冤仇,”

鄭維拱手道。

朱慈烺很欣慰。

他不是爛好人,這次他提前發動,解決了建奴細作,又讓李若鏈出手,付出的代價不小。

那麽他做出的這些事,必須要讓軍卒明了他的苦心。

知道誰才是這些軍卒的恩人。

他是在維護大明的最根本戰力,同時也在維護自己在京營中的威信。

“你等回去立即安撫這些軍卒,就說本宮講的,他們受委屈了,但是別怕,有本宮為他們做主,”

朱慈烺道。

“殿下放心,宣撫司早就迫不及待了,”

鄭維興奮道,

“此番軍卒不知道該如何感恩殿下呢,沒有殿下,他們損失慘重。”

‘不要這麽說,其實是我大明有負於他們。’

念及這些軍卒,想起他們為大明潑灑熱血的場景,朱慈烺捫心自問,虧欠他們良多。

隻說一樣,陣亡軍卒獲得三十兩的撫恤銀子。

不過三十個月的月錢。

可是這些軍卒的幼小的子嗣可能要十幾年才能長大。

這麽說吧,撫恤銀子百兩都不算多。

這也是朱慈烺下令陣亡軍卒的家眷必須給予活計,這是在變相撫恤這些軍卒。

因為他實在是沒法拿出更多的銀兩來。

畢竟大明境況十分糟糕,用行將就木來形容不過分。

就是經過這幾年朱慈烺的改製,也不過是大病初愈,還是虛弱太多。

“殿下此番針對這些勳貴,是否鋒芒太過,”

劉之虞低聲道。

‘顧不得這麽許多了,本宮不能坐看那些腦滿腸肥的勳貴欺壓京營軍卒,那是在毀壞大明的根基,’

朱慈烺搖頭道。

他本將繼續苟一陣,但這些勳貴逼得他反擊。

不過,朱慈烺並沒什麽抱怨的,內訌從來不可避免,他要做的就是成為最後的贏家。

...

豐台大營校場上,很多軍卒歸於一隊,千多名軍卒排成一個方陣。

每隊的宣撫官站在隊列前宣講。

當一些老軍卒聽到他們失去的田畝被轉換為近郊的良田,從今日可以置換的時候,校場上響起了陣陣歡呼。

其中不乏殿下英明等喊聲。

李進忠轉頭看著劉釗、趙四,

“同你等說了吧,不要鬧,自有殿下為我等做主,怎麽樣,聽到了吧,那個薛濂除爵,定國公如何,降爵,呵呵,咱們的田畝都是近郊的良田了,”

“我等當時確是昏了頭,怎的也要信殿下的,”

劉釗撓頭道。

“哼哼,讓那些勳貴猖狂,殿下就是他們的克星,咱們為殿下搏殺兩年,值了,”

李進忠右手撫胸道。

“正是,值了,”

趙四重重點頭。

...

中軍大帳內。

劉之虞和鄭維對坐,聽到了校場上無數軍卒的嘶吼聲歡慶聲不禁相視而笑。

“可惜不能大肆宣講殿下為這些軍卒所做的。”

劉之虞搖頭歎息。

雖然他們通過宣撫官宣講了一些。

但是只是略略一提,沒有細細宣講。

實在要忌諱,畢竟如今殿下要低調,避開可能的猜忌。

所以宣講不能太過。

“劉兄,其實京營是殿下的根基,殿下武布天下,聲名鵲起就在京營,而京營中最為緊要是軍心所向,小弟之意,雖然不可太過張揚,卻是可以利用此事,讓宣撫官有意無意的說些殿下為他們做的這些事,為了他們,殿下不惜和滿朝勳貴為敵,”

鄭維低聲道。

劉之虞撚須沉吟未語。

“如此,日積月累,軍卒就會曉得,大明真正可以為他們做主,真正可以依仗的,只有殿下,”

鄭維這話一說,劉之虞驀地看向了鄭維,眼神凌厲。

鄭維這話在內涵天子。

鄭維卻是不為所動,

“殿下一去,你我沒有功名之人在官場再無立錐之地,殿下一去,京營再不是天下強軍,大明複興在再無指望,你我不是在保全殿下,而是在保全大明萬裡江山和億萬百姓,”

鄭維微微昂首對視著劉之虞。

鄭維這話更進一步,明白指出若想大明複興,指望當今決計不成。

必須是殿下。

因此京營讚畫司要做的就是將殿下和京營新軍上下綁定在一處,讓京營新軍心中只有殿下。

這話按說是忤逆,欺君,無赦之罪,足夠滅族的。

但是,說的不對嗎,太對了。

當今用近二十年證明他不是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又一個永樂大帝。

而太子用兩年時光就證明,唯有他可以中興大明。

‘陛下對殿下還是看重的,’

劉之虞低聲道。

“那麽殿下如今韜光養晦不來京營是怎麽回事,你差點調離京營,勳貴差點重新掌控京營又是為何,李若林調離殿下身邊又是如何,萬一,小弟說萬一,真的有那一天,京營還會是天下第一強軍嗎,我等再不有所行動,就是大明的罪人,而你我也再無什麽前程。”

鄭維步步緊逼。

劉之虞沉默良久。

鄭維來回踱步,臉上頗為激動。

‘好,那就搏一場,不過須徐徐圖之,決不可貿然行事,’

劉之虞的聲音幾不可聞。

鄭維露出解脫的笑意,

‘一切劉兄為主,小弟莫不遵從。’

...

右安門東廠所在,王德化悠然的步入自己的公事房。

“義父這是有喜事了,而且事情還不小,”

張緒笑眯眯的為張德華敬茶。

王德化哈哈一笑接過,很是得意。

‘義父一定要讓兒曉得此事,讓兒也高興一番,’

張緒逢迎道。

‘陛下方才將某招去,要某派人監看李若鏈,’

王德化低聲道。

張緒瞪圓了眼睛,向左近看了看,

“陛下這是對那一位有所猜忌了吧。”

“大約是如此,那一位實在是太能幹了,”

王德化撇嘴道,

“就怕他忘了誰才是大明的皇帝陛下。”

“兒這裡恭賀義父了,”

張緒一輯。

王德化頷首一笑,

‘不過,倒也不能大意,當然,最好李若鏈有些不軌之事,如此,呵呵。’

王德化和張緒相視而笑。

...

湖廣重鎮武昌昔日武昌府官署,如今張獻忠駐蹕所在。

大廳內坐著十余人,張獻忠大馬金刀的坐在上位,下首坐著張獻忠的首席軍師徐以顯。

下面則是十多名軍將,名義上都是他的義子。

其中就有四大金剛,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

身材中等的張獻忠,英眉虎目,臉色微黃,頜下長髯,頗有賣相。

他拿起茶碗來一飲而盡,十分的粗獷。

“今日老子將你等都招來,就是一個,擊敗東部明軍,掃蕩左老狗,奪取全湖廣,作為爭奪天下的根基。”

張獻忠嗓音洪亮,大廳裡都是他的聲音。

下面眾人面有喜色,都是興奮的看著張獻忠。

“小子們,為父的看你等迫不及待了呵呵,左老狗不說了,那就是一個手下敗將,大軍到處灰飛煙滅,但是東邊的那個勞什子總督李邦華手下可是有兩萬余京營戰兵,就是大敗建奴的主力,滿萬不可敵就是敗在京營手下,你等就不怕嗎,”

張獻忠嘿然一笑。

一個三十來歲中等身材,眼睛細長的漢子起身拱手道,

‘大王統軍所向無敵,我等何懼之有,哪怕是什麽京營官軍遇到大王也是土雞瓦狗罷了,’

“你個孫可望就是會說話,哈哈,”

張獻忠一點孫可望。

‘大王,如今我軍士氣如虹,正當用兵之時啊。’

一個高壯的漢子起身道。

“嗯,艾能奇也忍耐不住了,”

一旁的軍師徐以顯一揮折扇笑道。

艾能奇憨笑著撓了撓頭。

“嗯,好,此番向東攻擊就以你為先鋒。”

張獻忠一點艾能奇。

艾能奇大喜領命,這廝一向勇猛聞戰而喜。

“李定國,左良玉部如何,是否有向東北與李邦華所部合兵一處的意圖,”

胖乎乎如同彌勒佛般的徐以問向一個瘦高的漢子,正是統兵西南的李定國。

‘回大王、軍師,左良玉和其副將馬士秀分別駐軍鹹寧、大冶一線按兵不動,沒有北上的跡象。’

李定國沉穩起身道。

“呵呵,這位左大將軍還是要坐山觀虎鬥啊,如此正和大王心意,”

徐以顯一合折扇笑道。

“到了這個時候,明軍還在勾心鬥角,該著我軍大興,明軍必敗,”

瘦小的劉文秀鄙視道。

“從明面上看,左良玉擺出了坐山觀虎鬥的架勢,如果我軍精銳盡出,左良玉乘機北上夾擊呢,”

孫可望拱手道。

“嗯,你所言不無道理,不過,左良玉最多來十萬人,定國,你統領五萬軍能否拖住左良玉,”

張獻忠看向了孫定國。

‘義父隻管放心,如果他趕來,孩兒必擊敗之,’

李定國拱手道,臉上毫無表情。

對左良玉所部絲毫沒有懼意。

‘哈哈哈,定國英武類我,哈哈哈,’

張獻忠仰天大笑。

李定國是擊敗,而不是拖住左良玉部,太對張獻忠的胃口了。

“孫將軍,你要緊守北線,不得讓河南軍南下增援,再就是注意提防曹操那個老賊,那也是個人精,別是趁機鬧出亂子來。”

張獻忠一指孫可望。

“義父放心,孩兒和收下八萬將士,他們翻不過來。”

孫可望拱手而立,自信非常。

張獻忠滿意頷首。

“好,今晚咱們父子好生飲宴一番,明日你等返回駐地嚴防南北,待義父統軍大敗官軍,湖廣就是我等父子囊中之物,”

張獻忠起身志得意滿道。

“我等預祝義父馬到成功,”

下面一眾義子異口同聲道。

“義父,攻破官軍,待班師武昌後,還請義父登基稱帝,也好號令天下。”

孫可望躬身道。

隨即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一同躬身勸進。

徐以顯拱手笑道,

‘大王您受命於天,鼎革天下,接連大敗官軍,佔據湖廣富庶之地,所謂眾望所歸,正當奉天承命,良機就在眼前啊。’

‘哈哈哈, 好,就聽你等這些豎子的,待得此番馬到功成,就在武昌稱帝。’

張獻忠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下面一片逢迎之聲。

須臾,眾人散去,隻留下張獻忠和徐以顯。

“大王,臣恐大軍東進,左良玉和曹操必有異動,不知道兩位將軍能否抵擋這兩路大敵。”

徐以顯撚須道。

‘此是必然,不過嘛,左良玉不可怕,他軍力還沒有恢復,武昌一戰打掉了他五萬精銳,如今他的精銳只有兩三萬眾,余者都是湊數的,定國拖住他不難,倒是曹操嘛,其在大別山一線鬧騰的不清,精銳過五萬,呵呵,’

張獻忠說到這裡卻是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曹操嘛,一向謹慎,或者說太特娘的無膽,他絕不會傾力南下,他要看看我軍和官軍的戰況,就是我軍出師不利,還有孫可望呢,只要孫可望在,曹操無所適從,我這個義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這正是臣下要說的,孫將軍素有大志向,大王不得不防啊。”

徐以顯低聲道。

“無妨,他還翻不起大風浪,他知道,只要本王在,他就無法聚攏全軍,首先一個李定國和艾能奇就不服他,放心,他是個機靈人,曉得進退,”

張獻忠不以為意道。

他沒說出來的是,他一向把孫可望放在北方,遠離湖廣中心。

上番武昌大勝後,其他三個義子鯨吞繳獲後戰力都是大漲,已經可以和孫可望部抗衡了。

這就是張獻忠的製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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