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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候從種田開始》第16章:直鉤釣魚
  嗣昭和他的隨從李承誨,沒有到奉城軍與夥伴史建塘相會,他們決定直闖雲州,尋找這個總管列班。

  自從嗣昭的箭法在實戰中突飛猛進,他的信心也奇怪的大漲起來,他不再畏懼成人的武力,在心智上,他也認為自己強過大部分成年人。

  從興國禪林寺到雲州,大約140裡,除了木塔山這一段的崇山峻嶺,大部分路段都是平坦寬闊的桑乾河平原,並不難走。

  只是腳力狀態很差,這個季節馬匹本來就疲瘦,這些景客也並不精心伺弄牲口,馬匹沒什麽膘,而且鞍袋裡也沒有精料,如果縱馬狂奔,怕是跑不了30裡就要倒下。

  “入娘的,這些賊廝鳥就是來殺人的,不照料牲口,必遭天譴。”承誨一邊牽著馬匹跋涉,一邊嘀嘀咕咕的咒罵。

  由於馬匹太過羸弱,天氣也太過寒冷,他們不能長期騎乘。累的狠了,就上馬騎一夥兒,冷的狠了,就牽馬步行。契丹兒李承誨牢騷滿腹,不停的咒罵景賊,咒罵天氣,咒罵牲口,咒罵殺人逃跑的了然和尚。

  嗣昭卻沉默寡言。

  兩側是木塔山的崇山峻嶺,天寒地凍,積雪盈尺,遠望峪水已經結成了冰疙瘩。道路崎嶇蜿蜒,表面上看,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禽鳥絕跡的荒山,其實很危險。

  在這無盡的山林中,藏著不知道多少豺狼猛獸,隨時可能遭遇。而兩少年匆忙逃命,沒有糧食,如果今天出不了大山,到達平原村落,怕是要餓著肚皮在這雪夜中過夜了。

  天晚的時候,他們到了路家嶺,距離山口還有7、8裡,無論如何出不去了,他們只能在寒風中露宿野外。

  好在塞下少年都極堅毅頑強,習慣了艱苦生活,並不以為有多糟糕。他們找了個背風的大石頭,拾來枯枝乾柴點燃,圍著篝火取暖。

  兩人又饑又渴,只能以積雪充饑。一夜狼嚎不絕,兩人背靠大石,兵刃不敢離手,就這麽在雪窩子裡睡了一夜。

  嗣昭被凍醒了,睜開眼一看,天光已經大亮,火堆也成了一團灰燼。他推醒承誨,翻身上馬,繼續沿著山路向東北方向前進。

  出了木塔山進入平原,人煙開始多了起來,炊煙嫋嫋,讓人覺得十分親切。這一帶除了大同軍的營田,還有一些李思摩部回紇和吐谷渾部落,有些是王氏,有些是薛氏,有些是李氏,這裡離清塞軍不遠,那裡就是白義誠部吐谷渾的地盤。

  有人煙就好辦,嗣昭身上有錢,在四周的部落裡買了胡餅、羊肉和豆料,人和牲口肚子裡有了*神立刻振作起來。他們跨過冰凍的桑乾河,來到北岸,轉而向西,天黑時分,距離雲州還有30裡。

  當晚,他們宿在清水寺,旁邊就是李氏吐谷渾部落,頑童遍地,羊馬成群,再無虎豹狼群的威脅,兩人踏踏實實睡了一夜。

  嗣昭夢見了廣闊的草原,無數牧人在篝火下且歌且舞,縱酒狂歡,自己和呼蘭在歡呼聲中,舞的激情四射,紅色的披巾似乎遮住了群星。

  醒來才發覺,這只是一場夢,伸手在懷中摸了摸那幅紅巾,似乎還殘存著呼蘭身上的奶香,他頓時覺得勇氣百倍。

  兩個人辭別寺僧,出了清水寺,打馬揚鞭,一路小跑向西而行。這一帶是通衢大道,也不必吝惜馬力了,朝食時分,就看到了雲州東城巍峨的城牆。

  自從鮮卑定都平城,這裡就是雁北地區的政治和經濟中心,也是長城內外無數英雄夢想的地方。自從嗣昭來到塞下,

這是第一次到雲州城,承誨雖然就在桑乾河營田,也只是遠遠見過雲州城,並沒有進來過。  不過他們都是從大石北都來的,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太原城都見識過了,雲州城又算什麽,不過是比沙陀新城大些罷了,兩人都沒有即將和城裡好漢較量一番的壯志豪情。

  幾百年前的輝煌鮮卑都已經是過往雲煙,現在的雲州城其實是兩座城,東城是雲州府和雲中縣,被稱為新城,西城是大同軍城,一般說雲州城指的是大同軍城。

  兩小兒貪玩,決定從城南入城。

  禦河從北面的群山中奔流而下,穿城而過,在城南和武州川交匯,繼續向南流淌,注入桑乾河。那裡的渡口,就是兩小兒獲救的班氏渡,再往南就是雲中驛了。

  也不知道養父在雲中驛如何了,想來有雲中軍保護,安全不成問題。那個劉監軍嘴硬的狠,不撬開他的口,怕是依然扳不倒支謨,畢竟大同軍防禦使是雁北主將,沒那麽容易倒台。

  找到支謨勾結景教,行刺大臣的證據,就算沒有劉監軍的供詞,也足夠支謨罷帥了吧。

  嗣昭胡思亂想著,承誨驚道:“看,那是什麽?”

  嗣昭扭頭觀看,只見道左是一片廢墟,過去似乎是一個龐大的圓形建築,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蒿草從積雪中伸出,在寒風中搖曳,顯得無比淒涼。

  嗣昭搖頭道:“不知道。”

  兩騎快馬狂奔而過,帶起大片黑雪,一個少年哈哈大笑道:“那是故平城明堂,胡兒鳩拙,也不知道到雲州來幹什麽。”不屑之氣,讓人如何不氣。

  兩騎膘肥體壯,雄駿非常,兩個少年錦袍華服,金囊藏弓,鯊魚皮的劍鞘,意氣飛揚,瞬間越過兩小兒的劣馬,隻留下躍動的背影,和鄙夷的笑聲。

  承誨摘下彎弓,搭箭要射。

  嗣昭一把按住他,叫道:“住手!你要幹什麽?在雲州城下殺人麽?”

  承誨吐了口唾沫,罵道:“入娘的富家子,有什麽本事,沒地瞧不起人!”

  嗣昭冷冷說道:“這是塞下,不是中原內地,出人頭地靠的是強弓烈馬,而不是家財萬貫,也不是家世高華。放心吧,這雲州城早晚是我們王家的,到時候再扒這兩個漂亮雀兒的皮也不晚。”

  承誨狐疑的看著嗣昭,低聲問道:“你說什麽?王家要成大同軍帥?”

  嗣昭看了承誨一眼,說道:“怎麽了?我王家的門第不配,還是戰功不配?”

  承誨一縮脖子,說道:“仆射公已經是振武軍帥了,王家再主大同軍,豈不是一門兩帥,大石朝沒有這個先例。”

  嗣昭豁然一驚,入娘的,承誨說的沒有錯,王家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就算扳倒支謨,王家就能入主雲州麽?怕不是那麽容易吧。

  經過許多大事,嗣昭也有了些城府,心中的憂慮並沒有吐露,只是說道:“支謨貪贓枉法,又公然行刺國家大臣,只要找到他指使景教殺人的證據,他必然倒台無疑,整個塞下,除了王家,還有誰有資格接任大同軍帥?”

  承誨說道:“沒那麽容易,我們只知道總管列班4個字,你知道是什麽總管?誰是列班?雲州那麽大,又從哪裡去找景教?”

  嗣昭冷笑道:“我們找不到他們,就讓他們來找我們。”說著,他取出了明的主教十字架,掛在自己脖頸上,精銅閃閃,在胸前閃耀。

  承誨驚道:“你這是幹什麽?”

  嗣昭笑道:“當然是抓景賊啊,只要我掛著這東西,他們自然會來找我?”

  承誨咽了口唾沫,說道:“那我們在明,人家在暗,豈不要著了人家的道?”

  嗣昭搖頭道:“不對,是我在明,他們在暗,你在他們身後更暗之處。”

  承誨說道:“這又怎麽講?”

  嗣昭低聲說道:“我們分頭進城,我在前,你在後遠遠綴著我。一會兒我直奔雲州西市,在市上胡亂閑逛,如果有人暗中尾隨我, 你要盯住他,看他去哪裡,和誰說過話,然後告訴我。。。哺食時分,我們在神武驛相會。”

  承誨笑道:“妙計,你這腦袋果然好使。”

  雲州城四周環繞如渾水,是為護城河,南城垣有三道城門,由西向東為思義門、中華門、思賢門。

  雲州牙城在東北,市在西南,因此俗稱西市。若是想在雲州街坊逛一逛,自然是從正門中華門入城最佳,嗣昭是到雲州抓賊的,哪裡有心思逛街,自然是從西門思義門進城。

  順利進入雲州城,嗣昭牽著一匹劣馬,打聽好西市和館驛的方向,然後不緊不慢的向城裡走,好奇的東張西望,和普通塞下苦兒沒什麽區別。

  雲州西市,號稱塞下商都,不過在嗣昭看來,也就和風谷山驛差不多,和太原東西兩市不可同日而語。

  這裡有嗣昭太熟悉的氣息,讓他回憶起風谷山驛市的難忘歲月。他東問問,西逛逛,說的話絕不是普通的塞下胡兒,而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估客。是啊,有些貨物,怕是這裡的商賈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而嗣昭已經見怪不怪。

  同樣的貨物,雲州和太原差價太大了,有的甚至有三五倍之多。嗣昭在想,如果成立一個商隊,買他個幾十頭駱統,在雲州和太原之間往來販運,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和他的沙陀夥伴就會成為富翁。

  可是為什麽,沙陀軍不肯這麽做呐?

  嗣昭在雲州西市樂不思蜀,甚至忘了他來此地的目的,直到他來到一間羊皮紙坊,看到一雙火熱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胸前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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