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沒有在城內禦劍而行,一來不想引人注目,二來城內也是不太適合禦劍。
血光出現在城深處。
城池不大,只是一會兒,李木就趕到了地方。
眼前所見是一棟極盡奢華的府邸,雖說大多都是凡俗之物,但輪排場這也不小了。
血光浮現於府邸之中,血光影響的范圍甚至都沒有透出府邸,也就是李木的感知能力更強一些,這才能夠察覺到。
府邸之內,一片死寂。
踏入府邸之中,這血光屬實是有些熟悉,就像之前的寒金城城主,但此時的范圍要小一些。
府邸之間透過一縷清風,吹起當中之人散落的發。
血光從七具屍體之上散出,匯聚到中間之人的體內。
那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倏兀的睜開了雙眼,眼神黯淡,遍布血絲。
李木提劍步步向前,看這七人,應當就是被眼前這人充當修煉資源了。
這又是一個修煉邪功之人。
劍氣激蕩,斬向這邪修,這一劍所蘊藏的力量,便是衍神境修士見到了也要色變。
那人看著卻是不以為意,一枚血色的晶石浮現在了身前。
血色晶石散發著莫名的力量,承受了李木的一擊,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損傷。
倒是身後的邪修嘴角滲出一抹血跡,輕輕上挑,看起來頗為詭異。
沒管嘴角滲出的血,漸漸的隱沒到了體內。
“師兄。”
李木欲再次出劍,可是那邪修卻是開口說出這兩字,神色輕然,並無在意之色。
“師兄。”
那人再次發聲,慘白的臉上甚至是看不出活人的模樣。
“田雨?”
望著懸於空中的血色晶石,李木有些猜測。
“是。”
田雨輕應,沒多大反應,看起來很淡定。
到這李木也是有些明白了,血色晶石,看來田雨並沒有把它上交宗門。
看田雨這模樣,分明就是與之前的城主一般,觸碰到了血色晶石的力量。
“你這是怎麽?怎麽會如此?”
雖說事情已經很明顯,但李木還是想聽田雨親口所說。
“師兄既然已經知曉又何必再問。”
“凌雲宗之仇,不可不報!”
“若是能夠報仇,田雨連身死都不懼,成為一個邪修又有什麽意外的呢?”
田雨說到這臉色卻是有些變化了,浮現出了些許笑意,笑的有些淒然。
“卻是不知師兄近些日子過的如何?”
田雨臉色隨即恢復,淺問李木,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友人再會。
哪有一副父母雙亡的模樣。
“與你一樣,各自的一番際遇罷了。”
這田雨如今看來倒是有幾分主角的意味。
父母雙亡,與宗門為敵,身懷造化。
這不就是主角模板嘛,感知一番,現如今的田雨已經是結丹境九重,境界與自己一樣。
可自己的境界是怎麽來的?
各種資源供應不缺,可謂是要什麽有什麽。
田雨呢?
北域不比東域,東域的靈氣濃度高了北域不止一籌,而且原本田雨的修為是落後李木不少的。
在這些時間內,環境,資源都不如李木的情況之下,境界卻還能夠和李木持平。
田雨的機緣不可謂不大,看模樣機緣就是那血色晶石。
說起來這玩意還是自己丟給他的。
不過李木並沒有多大可惜。
眼前田雨的模樣實在是不敢恭維,披頭散發,面色慘白,一身黑袍破破爛爛,眼中血絲遍布。
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李木沒打算再出手,收起了劍。
若邪修是別人的話,說不定李木還會繼續出手,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來填充一下自己的倉庫。
可若是田雨的話,那就算了。
自己本來與那七人就沒關系,修士之間,生死爭鬥乃是常事。
所謂的替天行道,勇於出手,為的也不過是面子與利益罷了。
田雨也沒和李木多做解釋,自己如今已經是個邪修,又豈會在意人家對自己的看法?
“師弟還會在此地待上幾日,師兄若有興致,可以來與師弟暢談一番”
田雨往著一處酒樓走去,他還要在此做一些事,不過現在看來,普通的築基境修士對自己已經沒有用處了。
緩步從正門處走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剛剛殺過人的模樣。
“怎麽?”
李木疑惑,按照他的理解,田雨不是應該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猥瑣發育嗎?怎麽久待在一處?
不過,這也算是故人相逢吧。
“雖說有些奇怪。”
李木如此想著,竟然是有些愉快,田雨沒死,這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
看這模樣,往後與自己一同報仇的人是有了。
只是不知道,凌雲宗對他們這些人出手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