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傲嬌拒絕的卡卡西,若人死魚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對於卡卡西,他早已有應付的方法。
看著正在離去沒搭理他的卡卡西,若人仰著頭,聲線拉得老長:“小——姑——娘!”
這聲“小姑娘”若人不僅聲音極大,而且喊得很誇張。
正要離開的卡卡西頓時僵住了,原本跨出的腳都頓在空中。
他忽然回過身,迅速移動到若人身前,一腳就朝若人橫掃過來。
若人沒反應過來,不過他的身體卻自動做出了反應,只見他還雙目茫然,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一個鐵橋朝後倒了過去,直到卡卡西這一腳踢完,上半身才又立了起來。
“喂喂喂,偷襲什麽的太不要臉了吧。”
此時若人已經反應過來了,連忙後退兩步,歪著頭說道。
卡卡西一臉古怪的看著若人,“你這個家夥分明是個妖怪吧,明明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自動反應了。”
若人撓了撓頭,道:“說什麽呢,搞得誰還不是個天才似的。你以為就你這個白毛鬼有天分啊,我那是懶得宣傳,不然‘木葉第一天才少年’的稱號能落到你頭上?”
卡卡西捂著額頭,轉身就要離開。
若人又開口了:“小——姑……”
“停!”
卡卡西迅速伸手阻止,“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是說了比比刀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再叫我這種……綽號!”
卡卡西最後還是屈服了,眼前這個家夥在他眼中就是個惡魔,給他起些恐怖的稱號,而且還會在外面宣傳。
如果不能遂了他的意,他能折磨你到死。
不過回過頭來一想,這家夥既然那麽想找虐,自己就狠狠蹂躪他一頓,這麽一想,卡卡西頓時渾身通泰。
“即使你求饒,我也會假裝聽不到的。”
卡卡西眼神堅定,打定主意一定要暴揍這個家夥一頓。
若人和卡卡西是在若人跑來拜師的時候認識的。
當時還捯飭著兩隻小短腿的若人跑到旗木家糾纏旗木朔茂時,最最崇敬父親的卡卡西爆發了。
他在第一次見到若人的時候就沒能忍受若人,因為這個家夥直接抱著旗木朔茂的腿不撒手了。
看著被若人不斷折磨導致異常頭疼的父親,卡卡西沒能維持高冷,指著若人破口大罵,就差上手將若人從旗木朔茂身上扒拉下來了。
然後若人就被旗木朔茂拒絕了。
若人哪是個肯吃虧的主,既然你不收我為徒,我就折磨你兒子。
於是他提出了要和卡卡西交手,美其名曰:增進兩人的友誼,互相敦促進步。
旗木朔茂沒反應,卡卡西直接不屑的拒絕。
於是若人先是一句“白色掃把頭”將之引到紅血狀態,又以一句“小姑娘”徹底絕殺。
“我不是小姑娘,別這樣叫我!”
卡卡西憤怒的大吼。
若人盯著他,一臉笑意:“不是小姑娘你帶個面罩幹嘛,怕羞嗎?”
卡卡西一臉憤怒:“要你管!”
若人擺了擺手:“你證明啊,證明給我看你不是小姑娘啊。”
於是卡卡西拉下了面罩,指著自己帶著美人痣的俏臉,一臉惱火的說道:“看清楚了嗎,我是男的!”
“哦,原來是因為長得像男的,所以才戴面具啊。”若人恍然大悟的說道。
“可惡,我不是小姑娘,
我已經給你看臉了,你還想怎麽樣?” 若人認真的想了想,指著卡卡西的褲子說道:“你脫啊,證明給我看。”
還小的卡卡西呆滯了。
這家夥,這麽不要臉的嗎?
於是卡卡西靈光一閃,企圖反客為主,大聲說道:“那你也脫啊,給我證明你自己是個男的啊!”
“哦!”
若人淡淡回答,然後將褲子脫了下來,“看,這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嗎?”
卡卡西最終崩潰了,他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要臉,他也做不到這般不要臉。
旗木朔茂一開始看著兩人爭吵,毫不製止。
自己的兒子他太清楚了。作為木葉公認的天才,太過驕傲,幾乎沒有朋友,想要和他交朋友的小孩都受不了那種高傲。
如今出了一個若人能和卡卡西交流,雖然兩人交流的畫風有些詭異,不過旗木朔茂還是很高興能看到這一幕的。
直到若人真的旁若無人的脫下褲子,一臉的無所謂,旗木朔茂先是嘴角扯了一下,感覺這個孩子真不要臉,然後他又面帶笑意,輕聲說道:“這個小鬼,有點意思。”
……
卡卡西也拿了一把竹製短打,離遠了些後,面朝若人站定。
旗木家的刀法以短刀為主,木葉白牙的稱謂就是來自於旗木家家傳的那柄白色利刃。
作為旗木朔茂的兒子,自然繼承了旗木家的完整秘術。雖然他還沒能完整用出,可至少配得上天才之名。
不是每個小孩子都能在這個年紀完全記住自家的家傳秘術的。
旗木刀法作為配合身法和查克拉使用的獨到忍法,自然能被歸為秘術一列。
今天風兒甚是喧囂,不過兩人對立著完全沒有殺意。
一個三歲小鬼都沒經歷過生死,能有什麽殺意。
若人自然是有的,當年父子倆一路從匪徒中殺到匪首處,生擒匪徒,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磨難。可面對一個三歲小鬼他會以死相搏嗎?
顯然不可能。
看著若人依舊懶散的站位,手中的短打在指尖飛舞,卡卡西冷冷一笑。
他故意離得近了許多,就是為了出手偷襲。
規矩什麽的在面對若人時,卡卡西已經完全丟掉了。只要能夠狠狠揍這個家夥一頓,卡卡西完全不在乎什麽規則臉面。
於是在若人還沒準備好時,卡卡西已經瞬間來到若人身前,手中的短打朝著若人的脖子劃去。
若人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的身體做出了反應。
脖子一扭,配合著腿和腰腹,避開卡卡西短打的同時一腳踢出。
卡卡西一擊不中,腳下不斷閃動,又來到了若人的一邊,避開若人一腳的同時,短打狠狠朝若人的腰部插了過去。
若人的腰又是詭異一扭,此刻他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後退。
卡卡西也沒有繼續攻擊,退後了兩步,架著刀認真的注視著若人。
“這家夥,真的是個妖怪吧,明明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自主做出反應。”卡卡西大呼神奇,冷靜的盯著若人。
若人則是皺著眉頭不斷吐槽:“喂喂喂,你這家夥對我哪來這麽大的恨意啊,不是腰子就是脖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卡卡西冷哼一聲:“刀道就是為了一擊斃命的,即便不能將對手殺死,也要最快的對人造成殺傷。”
“也對。”若人對此感到讚同,於是他手中耍了個花刀,迅速靠近卡卡西,手中的短打狠狠往下一揮。
此刻陽光正好,兩個小小的身影在旗木家的院中不斷閃躲飛舞,手中的刀乒乒砰砰的互相擊打著,圍繞著院中的一切石階、院牆和樹木做著閃躲防禦和攻擊。
半個小時後,若人氣喘籲籲的站在院落中,手臂上、大腿上到處都是被擊打出來的紅痕。
卡卡西更是淒慘無比,整個身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雙目無神,手中的短打落在一旁,腦門上一道紅得發紫的印記,除開這裡,身體上也到處都是傷痕,只不過他的衣服將他裹得死死的,外面看不出來。
這場比試毫無疑問是他輸了。
兩人借著這裡的一切進行著刀法的比試,明明自己一直在壓著若人,可往往緊急時刻那家夥的身體就會自主做出詭異反應,不斷避過自己的攻擊。
直到兩人體能下降後,他拚著自己手腳受到攻擊,一瞬間在自己身上攻擊了十數次。
卡卡西忍痛抬起身子看向若人,回想著那片刻間的互相功伐。
“那家夥,是第一次自主使用那種異常的反應嗎?”
然後他又倒了下去,繼續雙目無神的盯著天空,心中回想旗木朔茂對他的叮囑,喃喃自語道:“果然, 父親大人說得對,我的才能並非絕對的,還需不斷努力,不然總有一天會落於人後的。”
“喂,卡卡西,你要請我吃飯嗎?”若人喘過氣後,對躺在地上的卡卡西問道。
“不要!”卡卡西一口回絕。
“哦。”
若人淡淡應了聲,丟下短打,朝門口走去,“那我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等到若人出了旗木家的大門,卡卡西才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想到:“有了這個家夥也好,至少我現在不能停下腳步了。”
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唯有如此才能夠將若人戰勝。
若人出了門後,直接朝著猿飛一族族地走去。
現在他渾身疼痛,如果這是一次最真實的戰鬥,卡卡西會死,他也會喪失行動能力。
一個經過家族訓練的毫無經驗的小孩,對上他這個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卻有經驗的非正常人,他依舊只能做到這一步。
雖然受限於自身三歲身體的不足,不過對方卻比他還小幾個月。
不過他沒有灰心。
因為對方是旗木卡卡西,雖然總會被人調侃為旗木五五開,可不否認這家夥無論天賦還是能力都是頂尖的。
而他也不是一無所有。
卡卡西猜得沒錯,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使用那種詭異的反應能力,雖然第一次還很滯塞,可還是讓他贏了卡卡西一籌。
這種獨有的天賦能讓他走的更遠,爬得更高,比別人跟容易存活。
他回想起自己的能力,隻匹配到一種動物與之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