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沒病啊!”
“沒病怎麽突然又想學這個了?”張老微皺著眉頭看著夏仁臉上那認真的表情,詫異了一下,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
不是已經認清事實放棄了嘛?
“你不懂,就是就是那種……”夏仁有些忸怩得嘿嘿一笑,“那種突然有又想學了,是認真的,非常認真的想學!”
“該不會是昨晚給你哪個女孩按摩了,然後,發現自己學的不全,就那兩三下,一二三就沒了,接下來找不到理由摸遍全身,所以,內心開始奮發圖強,打算努力學習了?”
“臥槽,你怎麽知道的?”
“老夫不知道!”
“前輩啊!”夏仁敬佩的看著面前一臉蕭瑟、孤傲,仿佛眾人皆醉我獨醒,背負著雙手的張老,“難道張老你就是因為如此才從醫的?”
“老夫從醫只是為了懸壺濟世,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沒關系。”聽到張小子汙蔑他人格,張老頓時氣得吹鼻子瞪眼的,沒好氣的說道,“休要胡言亂語!”
“其實當年在下也有一顆懸壺濟世,濟世救人之心,奈何成績不夠,請再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不知道你在這說些什麽渾話,但是聽老夫一聲勸,放棄吧,別浪費時間了,你的天賦不在這一途,靖安殿下不是學得挺好的嗎?想按,讓她按!”
“你可以質疑我的天賦,但是絕對不能質疑我對按摩的熱情。”夏仁強著脖子,認真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你學這個除了幫陛下按,還能幫誰按?亂來,怕不得被陛下砍了腦袋?別浪費時間了。”張老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身子補過來,你說說你,老夫開的雖然是簡單的藥方,但也不至於一點效果都沒有吧。”上下掃視了夏仁一眼,“你這是沒按老夫的要求服用,還是還有其他隱疾,要不老夫給你做個檢查?”
“……這不是重點,無關緊要的事晚點再說。”夏仁愣了一下,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我真的沒希望了?”
“你是說身子還是按摩?”
“當然是按摩啦,關我身子什麽事?”
“老夫給你畫下來的穴位圖,你背熟了嗎?”
“……”
“你看,都這麽多天了都沒有背熟,還學什麽學?”
“……”
“還有你前幾天不是嫌棄學太多,太麻煩,準備隻學一招嗎?學得怎麽樣了?”
“楠兒老師不肯教。”
“???”張老有些詫異了,楠兒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所以,對於楠兒她的性格,他也是相當熟悉的,就算是被夏仁這個蠢學生氣得想吐血,楠兒也會盡心盡力學會的,怎麽就突然不肯教了呢?
這不像楠兒啊!
“你惹她不高興了?那丫頭我清楚,只要不是什麽大事,她都不會生氣的。”
“沒有,她反倒還欠我三兩四文還沒還呢!只是那一招她好像不肯交給我。”
“這樣嗎?”張老微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你準備學的是那一招?”
不肯教?
不可能啊~
“就是……”夏仁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右手,往前微微一擰,“這一招!”
“……”
他想起來了,還真有這一招,只是這一招實在是……基本都由女的學,而非男的學,並不是男的學不好,男的學也行,就是很容易被當流氓的。
因此,多這一步,少這一步都無關緊要,所以,估計楠兒就略過了。
張老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雖說醫家也有治病不避嫌等說法,但是那只是相對來說的而已,你這你這是耍流氓啊!”
“所以,我後面不是放棄學習,改學繡花針了嗎?可惜,楠兒老師她實在是太忙了,又停下來了。”
“那是針灸!什麽鬼繡花針!”張老聽到夏小子詆毀他醫道,又氣得吹鼻子瞪眼的,但是突然腦海裡似乎想到了什麽,微微一沉默,“夏小子啊,聽老夫一聲勸,男人可以風流,但是絕對不能下流,更不能花心,尤其是你的身份,風流、下流、花心都不行,別害了人家無辜女孩,不然的話,到時候無缺公公給你行刑的時候,老夫給你下藥!最烈最火辣的藥!”
臉上一陣獰笑,然後,搖頭晃腦的抬起自己的醫箱,向外走去。
“老夫去忙了,你自個兒好好想想。”
“???”
想什麽呢?
夏仁迷茫的看著張老那充滿【過來人】的蕭瑟背影,沉默了一下,再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官袍,“我……什麽身份?”
話落,疑惑的扭過頭,看著一旁同樣感慨的無缺,“無缺你又為什麽要對我行刑?沒道理啊!”
“夏大人,放心,老奴下手會盡量輕一點的。”
“???”
……
“陛下?陛下?”
“……嗯?”女帝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臉色一正,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平靜,看著對面自己的舅舅,“何事?”
“陛下,身子……不舒服?”楊業微皺著眉頭看著女帝,“若是因為最近太累了,陛下也可以多多休息,當年我跟先帝那只是迫不得已罷了,如今形勢大好,沒必要再走極端,更沒必要過於著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穩住地方,防止到時候有人狗急跳牆,害了百姓。”
“朕知曉,只是想起一個可惡的人罷了。”
“王錚?”
“不是。”
“那何人?若是無關緊要之人,讓無缺走一趟便是了。”楊業沉思一下,“實在不行的話,臣也可以親自走一趟。”
“不用了。”
“看樣子陛下已經有主意了。”
楊業沒有過多插手女帝的事,輕輕的給一個提示便可,至於接下來的……就得陛下親自決定。
他微微一笑,優雅的輕抿了一口熱茶,那動作,那神態……瀟灑不凡的氣質盡顯無疑,讓四周的侍女們都開始眼睛冒花了。
“臣昨日去拜訪了夏公公,果真是一表人才啊,為人慷慨大氣,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當然能夠用家傳至寶給陛下做局,坑了那鹽幫跟王錚,想來也是一輕功名利祿,金銀財寶的名家,確實不錯,但臣隱隱聽到他語氣中對陛下有些……埋怨?哈哈哈,陛下不用擔心,並不是很嚴重,估計也就發發牢騷罷了,為君者讓臣子發些牢騷並不意外,然,陛下也不能對夏公公過於苛刻,隻一九品小太監身份終究不妥,或許可以讓其入仕途。”
既然拿了夏小兄弟的東西,事情講完了,便索性趁著這個時候,為夏小兄弟美言幾句,並且根據昨天的觀察,夏小兄弟為人確實不錯,就是熱情了點。
然而。
女帝聽到了他的話,卻反而眯起了眼,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對她發牢騷?
【這個家夥……真該好好熬骨才行啊~!】
“陛下?陛下?”楊業看到又走神了的陛下,微皺了下眉頭,無奈的說道,“看樣子陛下真的有些累了,那臣便先告退,不打擾陛下了,但是臣還是那句話,夏公公立了大功,對吾大順有恩,陛下就算是君,也應該好好對待人才,不能過於苛刻。”
夏小兄弟,為兄就只能幫到你這裡了。
又拱了拱手,拜退。
而女帝看著楊業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眼前後,微微一沉思,點了點頭,微眯起眼,有一絲絲咬牙切齒的喃喃道,“的確得好好對他了。”
或許真該讓無缺……走一趟?
……
與此同時。
距離京都城不遠處的一座城鎮內。
一老頭捂著胸口,時不時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聽著旁邊幾夥書生打扮的家夥,尤其是他們說的話……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嫣兒?太監?大貪官?寵信奸臣?”
愣了一下後,輕笑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
嫣兒那丫頭怎麽可能會真的寵信一大奸臣,還是一太監大奸臣?!
估計又是那群文人的筆畫。
只是坊間這流言……
“看樣子,老夫這趟的確該回去看看了,若是到時候真有閹人敢迷惑吾大順帝君。”
臉上露出了一猙獰的表情,微眯起眼,凶狠的眼神一閃而過。
“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
“呵啾,呵啾。”
夏仁揉了揉鼻子,這涼意怎麽一陣一陣的,難道這個秋天、冬天都會有些冷?
但是想到自己的別墅……冬暖夏涼,就算再冷,問題都不大,便沒再理會了,望著面前的正在收割黃豆也就做菽的工人們以及一旁堆積起來一茬一茬的黃豆莢子,頓時感慨的喃喃道,“黃豆……這可是好東西呀!”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