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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書道》第30章 夜會妖嬈君子1諾
  “吳良,你想想辦法!”蒙旗開害怕,連忙催促。

  “點燃火把,一個夥伴都不落下。”吳良吩咐道,眾秦兵撿起一地的火把,等待吳良命令。

  “大家圍攏,受傷的士兵圍在中間,朝秦地撤!”吳良命令。眾秦兵圍成數圈,中間兩兩秦兵扶著一名傷兵,朝秦地快步而行。

  外圍的秦兵高舉火把的護盾緊緊護住,那群東西緊追不舍。

  “吳良,咱們能逃出生天麽?”蒙旗開焦急地問。

  “火把熄滅前必須找到壁壘。”吳良回答。蒙旗開邊跟上部隊行進速度,邊擔憂地望向身後跟來的那群東西。

  月光下,火焰如長龍朝前奔走,後面跟著四條尾巴,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吳良等八百秦兵奔走數裡,火把不知燃油耗盡還是其他,火把毫無預料地熄滅。此時尚留數十火把未全部熄滅,可已擋不住那四個尾巴了。

  “吳校尉,蒙千金,留下我們,你們走!”十數名受傷的秦兵喊道,臉龐剛毅決然,已打算犧牲自己,保留其他夥伴。眾秦兵緊緊守著,望向吳良跟蒙旗開。

  “給個主意啊!”蒙旗開見吳良不動又不發話,而那四個尾巴已圍攏逼近,急忙催道。

  “將包袱裡的衣物打結連在一起,結成四方陣。圍住,燒死那群尾巴。”

  “是!”秦兵開始打開包袱,將衣物打結連成數米,兩人抓住兩端,一人高舉火把,三人成一組,四面圍攏那東西便有十二人,對付四個尾巴便有四十八人。又有備案來替補。同時有舉火把的秦兵騷擾擊打,那群東西逃脫不出來,全都讓四方陣束縛得死緊。

  那四個東西在四方陣中欲破陣而出,四方陣始終圍住,不教那圍在其中的東西逃脫出來。吳良喝令:“點火!”秦兵點燃衣物,而後秦兵用四方陣束縛住那東西,火焰灼燒下,那東西斯嚎叫著,周身的寒衣已燒著。在火焰中慌忙突圍,而後第二隊已用四方陣再次束縛住。眼見那群東西就要焚燒死去,空氣中彌漫著肉燒焦的味道。

  “成功了!”蒙旗開高興地拍掌,眾秦兵幾乎同時松口氣,望著那四個尾巴燒成灰燼才收回目光,替同伴包扎傷口,卻傳出驚恐地著慌喊叫,十余名秦兵紛紛向後退,指著同伴喝道:“變了,變了!”眾人不禁望向受傷的同伴,手握緊劍柄。蒙旗開推開前面的秦兵,見十余名受傷的同伴眼眸已盈盈生出幽綠的光芒,不禁捂住嘴向後退開,求助的目光投向吳良。

  “我沒有,我只是遭受那東西重擊,我沒流血!我不會變的。”那十余名同伴同時解釋,希望得到同伴的照料,卻迎上跟對付那東西一樣的目光,只是那眼中多出些微複雜的情緒。

  那十余名同伴陷入絕望,懷疑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東西,不如一死了之,拔劍自刎,血卻流出不多,連傷口也淺淡,抱著腦袋痛哭流涕,“我答應家裡要得爵位的,我還沒娶媳婦,我不能死。”

  “大家救救我,求求你們了。我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他不能沒有父親!”

  “得趁他們徹底變成那東西前燒死他們!”秦兵中響起呼喝,接著附和的聲音此起彼伏。

  吳良不忍,身旁的秦兵紛紛捐出衣物拋向那十余位同伴,投出火把點燃,接著便是在火海中痛苦哀嚎的聲音。

  “吳校尉,你要告訴家裡我陳耳奮力戰死,你要幫忙照顧我那女兒。”火焰中一名秦兵不顧火焰著身,對吳良跪下懇求。

  “我答應你。

”吳良緊握拳頭,那秦兵轉眼已無聲息。忽的,在哀嚎聲中,三名身著火焰者自火海中闖出,卻給圍攏在旁的同伴一腳踢回火海。身處火海中士兵撲打哀嚎懇求皆不管用,只有秦兵冷漠的目光。  很快,哀嚎懇求聲漸漸消失,火焰在秦兵的眼眸中漸漸熄滅。天地重歸寂靜。

  “收好他們的骨灰,帶回秦營樹牌位!”吳良命令,轉身不願見,“可惜他們不是死在戰場,卻死在...”

  “你別替他們惋惜啦,畢竟誰都不想這樣。”蒙旗開安慰道。

  吳良朝蒙旗開點頭,望向那堆灰燼,“一物降一物,果然不錯。”蒙旗開嘴角勾起,對眾秦兵命令道:“折騰一夜,就地隱藏,等候天明。探查兵打探敵軍動向!”

  “是!”秦兵喝聲是,在山林裡窩在一處潛藏取暖。吳良靠在樹上,手插在袖口,閉目淺睡。蒙旗開悄悄靠近,蹲下來細細打量,壞笑道:“吳良,你做好人,替別人照顧孤女,真有你的。”

  “臨終遺言不可違。”吳良眯起眼瞧蒙旗開,又閉上,聲息綿長。

  “吳良,那陳耳為什麽單單拜托你照顧孤女,不選身世更好的本女將。”蒙旗開饒有興致地問,分明沒話找話。

  “你家室好,下等兵不敢高攀。”吳良解釋道,“蒙女將,你應該隨軍離開,為什麽偏偏要待在殿後營裡挨餓受凍的尋不好受?”

  “你知道的,為什麽明知故問?難道要我親口對你說,你才滿意、得意?”蒙旗開扭捏著陷入自己的想象裡。當蒙旗開抬頭望去時,吳良已側身睡下。蒙旗開惱火地狠狠掐吳良臉面,吳良猛地睜眼,壓低聲音斥道“你要做什麽?我可沒得罪你。”

  蒙旗開狠狠擰一把,“得沒得罪本女將,由本女將說了算。”

  “好,我算是見識蒙女將的風采,萬分佩服之至!”吳良作揖,朝聚在火堆旁的眾秦兵走。蒙旗開得意地挑眉,在火堆前烤火。

  “咦”,蒙旗開輕咦一聲,“探路兵該回來了呀。怎麽...”蒙旗開向來處望去,唯有昏沉的夜色,什麽也沒有。

  “吳良,有什麽不對勁?”蒙旗開朝吳良方向低聲喊道。吳良剛烤火,見蒙旗開來喚,朝蒙旗開走去,“探路兵陳耳已死,八百秦兵裡就他一個探路兵,其他臨時擔當,哪裡有經驗?多等幾刻吧。”

  “原來你知道陳耳啊!他可是咱們秦營裡最好的探路兵,做事從來謹慎,按時匯報,沒成想竟死在今夜。”蒙旗開一陣唏噓。

  其他秦兵見吳良跟蒙旗開聊天,收回目光,盯著面前的火堆。威脅消失,秦兵剛毅的目光裡才生出往日戰友的情誼,有的忍不住落淚。

  吳良、蒙旗開朝來路望去,不見動靜,皆懷疑地看向彼此。

  “逃兵了?”蒙旗開疑道。吳良示意,蒙旗開乖乖地閉嘴,沒一息時間,轉而又開口提議道:“吳良,要不我探路得了,順便找找探路兵。”

  “我總感覺山林裡藏著什麽危險,蒙女將,你作戰經驗豐富,可遇上危險,不好說能逃脫出來。”吳良思忖著說道。蒙旗開噗嗤一聲笑了,“你就是敏感,捕風捉影的。說你謹小慎微是誇你,說你疑心生暗鬼才是真。”

  吳良無視蒙旗開的嘲笑,向前邁出三步,踮起腳尖望去,依然什麽也沒發現,口中喃喃道:“莫不是碰上什麽危險?”蒙旗開已跟來,聽見吳良的話又是咯咯笑了,“吳良,要不你我兩人探探路?”

  “我去看看,你留下。天明前我若回不來,你就是八百秦兵的指揮官,趕緊帶隊離開。”吳良留話,朝來路急行,生怕那名探路兵身死或逃亡。逃兵可得伍什連坐,就是家鄉編成一伍的家庭都得受處罰。

  “哎!”蒙旗開見吳良奔速甚急,憋悶著跺腳,揮動手中劍,悶悶不樂地蹲在火堆旁盯著火焰瞧,“死吳良,你給我等著!”

  吳良一路前行,盡量在黑暗的山林中潛行,避免暴露行蹤,行三五裡,嗅到一股血腥味,吳良謹慎地躲在樹後觀察,漆黑一片中什麽也不見。忽的,漆黑如墨的夜色下隱約一道身影朝吳良撲來。吳良手腳並用爬到樹上,低頭查看,卻見月華照在一名秦兵的臉上,眸子卻是幽蘭,泛著詭異的光。

  吳良擔憂那八百秦兵,更擔憂蒙旗開是否會遇見同樣的狀況,可眼前要對付的已然變了,吳良思量著如何解決,利劍難傷,唯有火焰是那東西的克星,可吳良摸懷裡,卻隻摸到火折子,吹著火,卻不見那東西的蹤影。

  “不好,那東西要回去尋蒙旗開他們!”這個念頭剛起,吳良躍向地面,卻感覺撲來的惡心氣息,吳良忙滾向一旁避開,那東西一撲未得逞,又撲向吳良。

  吳良心急於八百秦兵的安危,抽出長短劍來,一劍格開那東西抓來的手臂,手中寒淵短劍直接刺進那東西的口中,寒淵短劍刺穿那東西的頭顱,卻無鮮血流出,吳良向後拔劍,卻給那東西探手握住手腕。吳良重重踩地,身體躍在半空,腳尖向上飛去,猛地踢那東西的下巴。那東西踉蹌倒退,緊握的手也隨之一松,吳良趁勢奔去,重踩地面,雙腿向上踹去,腳踢向那東西的腹部。

  那東西反應不機敏,給吳良踹飛倒地。那東西猛吸月華,拍地而起,重又撲來。那東西口中扎著那柄寒淵短劍,詭異中更添凶厲。吳良解開包裹,扯出衣物,在空中猛地翻轉,一腳踢飛那東西,落地的瞬間加速朝那東西奔去,一腳狠狠踩中那東西的咽喉,同時左手火折子在空氣中猛地一劃,生出豆大的火焰,逐漸旺盛,對著衣物點燃,迅速包住那東西的腦袋。

  那東西奮力撲殺,吳良重重一踩,向後躍飛。火焰逐漸旺盛,那東西奮力撥打,卻不敢觸碰火焰,無頭蒼蠅般亂走,火焰順著那東西的衣物蔓延,成為一個火人。吳良等那東西燒死,方轉身疾步朝原路返回。

  “可一定不要有危險才是。”吳良暗暗希望,奔速更急。未及奔近,篝火堆旁人影晃動,伴隨著吵雜的打鬥聲。吳良提步急奔,見蒙旗開指揮秦兵用四方陣束縛陣中的東西。火焰已熊熊燃燒,不需吳良,吳良大步走向蒙旗開,蒙旗開炫耀地展示自己的成就,吳良朝蒙旗開道:“探路兵變了,不過已燒成灰燼。”蒙旗開點頭,嘴角依舊掛著得意地笑意。吳良朝營地走,秦兵已檢查同伴中是否受傷。

  蒙旗開追上吳良,笑道:“吳良,四方陣雖好,可就是費衣料。”吳良扭頭,“若心疼衣料,那隻好用將士們的身體抱住那東西,同歸於盡。”

  蒙旗開噘嘴,眼裡盡是歡喜,“吳良,你主意多,我腦筋也不差,可就是喜歡讓你出風頭。你說怎麽還報我吧。”

  “分明是你懶得動腦筋,或者喜歡看我出醜。”吳良拆穿蒙旗開道。蒙旗開不甚在意,高挑眉尖,跟上吳良,習慣性的負手於後,“吳良,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承不承我的人情?哥命你統軍可是我好說歹說才辦成的。”蒙旗開邀功笑道。

  吳良朝蒙旗開作揖,“蒙女將意下如何?”

  蒙旗開踮起腳尖,在吳良身旁踱步,轉而看向吳良,眼眸已然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你永遠待在鹹陽,替我蒙家作戰。”

  “好,但凡需要,我吳良赴湯蹈火就是。”吳良大方回答,走向火堆旁,靜靜注視那跳動的火焰,又添些柴。蒙旗開坐在吳良對面,“再守兩天一夜便回秦地。吳良,你有想做的事麽?”吳良眸子注視跳動的火焰,微微搖頭。蒙旗開拍了拍手,滿是得意,“那你在鹹陽可沒地方住。要不當我蒙家的門客,我蒙家最善待人的,在鹹陽大大有名。”吳良輕聲道“嗯”,抽出寒淵短劍,細細擦拭。蒙旗開索然無味,躺在侍衛兵鋪就的地鋪上側身躺下,頭枕著手臂,眸子裡映著跳動的火焰,盯吳良片刻,閉上眼安然入睡。

  寒淵劍身反射著火光,更添寒氣。吳良轉動寒淵短劍,練習刺殺動作,大有秦人直來直往,乾淨利落的風格。收劍還鞘,吳良望眼秦營,大多已睡下,留有數名秦兵巡邏。吳良掃眼蒙旗開,蒙旗開睜開眼,吳良掩飾地抬眼望向遠方,蒙旗開捂住嘴偷樂,吳良有些窘迫,跟李婷初次撲入吳良懷裡問吳良是否動心那時的窘迫心情相似。

  “待回秦地,我拜托我哥許你幾日假。你要記得我的好來。”蒙旗開施恩圖報。

  “好。”吳良回答,“蒙家三代忠良世家,蒙女將,你武藝高強,又善戰陣,你就是嫁王公世子也不差。”

  “你要覺得自己高攀不起,登不上我蒙家門檻,何不努力爭些爵位?”蒙旗開打斷吳良的話,笑問。

  “蒙女將說的是。”吳良作揖。

  “折騰一夜挺累的,我卻睡不著。”蒙旗開輕笑,拋給吳良一件信物,“吳良,我隨哥回鹹陽,你留那信物,隨時來鹹陽,還報未還完的恩情。”

  吳良點頭,低頭看向手中紅玉,那玉刻著秦文“蒙”字,吳良翻看背後,見刻著虎紋。紋理雖簡單幾畫,卻勾勒出虎踞山林的威勢。吳良收入懷裡,抬頭時蒙旗開已閉目,身體綿軟,或已沉入夢鄉。

  “吳良,我等你三年。別人十三出嫁,我等你到十五。你要好好撈勳爵,配上我蒙旗開才行。”蒙旗開囈語,吳良未回答,亦未動絲毫。蒙旗開憋悶著,也忍不下,“吳良,你記住沒有?”已睜眼,質詢的目光射向吳良。

  “你或許只是一時貪圖新鮮,我卻不能甘冒風險。”吳良有著重重顧慮,原本打算攀上蒙家這杆大旗好尋回爹娘,可若因此壞蒙旗開的令名,那拿什麽賠償都賠償不起。吳良或許以娶蒙旗開為代價,可那樣的話,就對不起打小青梅竹馬的宋佳麗,也對不起依偎而眠的李婷。諸多因素使吳良不願跟蒙旗開有太多瓜葛。

  “我蒙旗開第一次邀人娶我,你倒好,將到手的美碧良人推走。你要麽無能,要麽沒膽量。我看錯你了。”蒙旗開聲音稍響,引得秦營將士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我要你又如何?”吳良血氣男兒,不願給人低瞧,“你要來,我狠狠愛你就是。”吳良起身離開,蒙旗開聽聞那句“我狠狠愛你局就是”時心怦然跳動,已無法思考,心緒忐忑,又緊張不安,不可思議地起身跟上吳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會這般。大秦兒郎無太多忌諱,可蒙旗開第一次,很是青澀稚嫩。心跳加速,就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臉紅耳赤,就像燒灼的紅鐵。

  蒙旗開鬼使神差地跟來。吳良已等候,蒙旗開望著即將敞開心扉要與之歡好一番的男子,緊緊地巴望著男子溫柔對待,可不知他眼眸中何種情緒,卻知曉那不是溫存愛惜的目光。蒙旗開未見期盼中吳良那滿懷愛憐溫柔和情愛狂熱的目光,瞬間清醒許多。

  因她希望中的男子漢大丈夫是個愛恨分明的人,面對自己所愛用盡力氣,不惜性命的來愛。

  “我,我不要了。”蒙旗開打退堂鼓,慌亂地向後倒退。

  吳良向蒙旗開走去,蒙旗開從未如此慌亂,連連擺手。吳良抓住蒙旗開的手,低頭親吻,抬頭望向蒙旗開的目光,眸子裡映著蒙旗開的眸子,溫柔醉意,疼愛憐惜。蒙旗開心又加速跳動,想縮回手卻發現無力至極,“你,你不要碰我,我爹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何必等三年?你我現在就做夫妻恩愛一番,不是極好?”吳良極具侵犯性的撫弄蒙旗開柔順的烏發,湊近了臉來嗅,二人的目光凝成一線。

  蒙旗開捂住心口,努力恢復冷靜,低頭不敢再看,“我要你的真心,我在你眼中未見,許是我操之過急,你未動過心。”等蒙旗開抬頭看時,對上吳良的眸子,有情人的溫柔醉意。可吳良的手在褪去自己的軍服,蒙旗開又羞又臊,衣甲墜地,顯出內衣,整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你再褪我衣,我要殺你。”蒙旗開甲衣離體,寒風侵襲直入肌膚,心神冷靜,對於自己小白兔的處境感到幾分可笑,尋回些女將的威風,曖昧的輕柔中多三分威脅的味道。

  吳良動作不停,褪下蒙旗開的襯衣,烏雲在此時散去,月光撒下,露出蒙旗開光華柔嫩的白皙手臂,還有女子貼身的紅肚兜來,以及嬌小未完全發育的胸脯。

  蒙旗開明顯遭受侵犯,心中羞怒交加,不知怎麽,猛地扇吳良巴掌,吳良卻侵犯蒙旗開來,還抱她嬌柔的細腰,親吻她粉嫩的耳垂。蒙旗開扭動推搡,擺脫吳良,蹲下撿起襯衫和衣甲,臨走時狠狠瞪吳良一眼,隨即隱沒在昏黑的夜色。

  “吳良,你不娶我,我真的殺你!”黑暗的山林中傳來蒙旗開凶厲的警告。吳良輕吐口氣,“沒有嚇跑她,卻把自己陷進更深。”

  吳良駐足等待,見蒙旗開穿戴整齊,自黑暗中出來,大步朝營地走,吳良悄然跟隨。

  “慢三刻再跟來!”蒙旗開命令道,疾步離開。吳良輕撫半邊臉龐,望著蒙旗開離開的背影,“看來不娶她都不行了嗎?”吳良苦笑,等三刻,吳良方返回營地。

  蒙旗開枕著手臂睡在火堆旁,眼睛緊閉,吳良坐在地上,隱約聽聞秦營裡聊著八卦,“吳校尉終究太年輕,那方面許是未練到家,惹蒙家千金不快。”

  “蒙千金真的敢愛敢恨,說要男人就要男人。可惜男人不行,選我多好。”一秦兵嫉妒道。

  吳良喝道:“就是給我八個女子我都給解決了。”秦營中傳來男子粗獷的大笑聲。蒙旗開睜眼,暗罵一句“壞蛋!”又閉緊雙目。吳良往火堆裡添柴,火堆燒得旺些。蒙旗開猛地爬起,“吳良,我知道你吳家的規矩,不娶親便不會和女子好。你欺負我,你做什麽打算難道我不知道?你打算盤打不響,你的人我要,你的事我蒙家不勞那心力。”

  吳良面色平靜,蒙旗開有些吃不準,“你有什麽話好好說,我蒙旗開聽著。”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敢勞煩蒙女將。”吳良說的越是平靜,蒙旗開越是心裡打鼓,索性躺下睡覺,沒麻煩最重要。伴著火堆裡爆出的“劈啪”聲響,蒙旗開沉入夢鄉。那聲爆響和呼呼風聲就是蒙旗開入睡前最後聽聞的聲音。

  夢裡,蒙旗開夢見吳良執傘迎接濕漉漉的自己;夢裡,蒙旗開夢見婚娶, 男人就是吳良;夢裡,吳良領兵出征,自己立在城頭望著出征的相公,撫摸腹中胎兒。

  忽的,夢裡畫面一轉,蒙旗開身處漆黑的山道,烏雲遮月,四周寂靜無聲,有些莫名的恐怖。蒙旗開驚慌害怕,呼喚吳良,卻不見吳良回應,卻感覺寒冷的目光覬覦著自己。蒙旗開不敢回頭,慌忙奪路而逃,扭頭望見那東西正追自己。蒙旗開驚恐極了,奔速更急,一個不穩,踩在坑裡或石頭絆住,蒙旗開跌倒在地,扭頭卻見那張邪惡可怕的笑。

  “啊!”蒙旗開自夢中驚醒,慌亂地亂抓,同時撥動腿向後退去。秦營聽聞動靜,皆來察看。吳良喚道:“蒙女將,你不要害怕。你剛才做噩夢,現在你醒啦,噩夢離開啦。別害怕。”蒙旗開慌亂一陣,見無人接近傷害,岔開手指,望向吳良,松口氣,連連撫摸胸口,萬分慶幸,“還好醒來啦。”

  秦營將士知曉蒙千金做噩夢,又退回營地。

  蒙旗開憶起夢見與吳良婚娶歡好,霎時羞紅了臉,將頭埋在膝蓋上。華發披散在肩頭,閃著火光。

  “吳良,你很好。”蒙旗開輕聲說,聲音很低綿,很柔軟。吳良不回答,挑撥柴火,蒙旗開鼓起勇氣抬頭望去,不好意思道:“吳良,你喜歡我不?”吳良下意識地點頭,“喜歡。”蒙旗開安心下來,氣息舒緩,心情好轉,“那你會不會為我奮力殺敵,立功娶我?”

  “好。”吳良回答。蒙旗開嘻嘻笑了,幫吳良添柴。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主要是蒙旗開睡不著,興奮難耐,拉吳良徹夜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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