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說:“有些四五十歲的女人之所以去做縮音手術，就是想能解決男人進入時靈肉摩擦不夠的問題。”

　　紅麗問:“都四五十歲了，女人還……還能草碧嗎?”

　　彩霞說:“不但能，而且比咱們的癮還大。就拿我媽來說吧，找男人已經成了她最重要的活動，有時一天就得換三四個。”

　　小倩說:“你媽是不是有病，患幸饑渴呀?”

　　彩霞說:“我哪知道哇！反正她沒有男人就不行。”

　　紅麗問:“幸饑渴是怎回事兒啊?”

　　小倩說:“幸饑渴就是女人不但願意讓男人草，而且沒足沒夠，這次完了想那次。”

　　紅麗說:“哎呀，我就草……草完這次想那次，沒足沒夠，是不是幸饑渴呀?”

　　小倩說:“不是，你這是剛嘗著滋味兒。要是幸饑渴，早就饑不擇食了，哪能等到21歲才有第一次啊！”

　　彩霞說:“將來跟我結婚的男人，第一要有錢，越多越好，第二要身體棒，我也想他一次就在我身上兩小時。”

　　三個人都笑了。紅麗說:“看把你搔的。”

　　彩霞說:“我搔?女人哪有不搔的?連立過貞節牌坊的還偷漢字呢！”

　　小倩說:“女人搔雖然正常，可有件事我還是得提醒紅麗。”

　　紅麗問:“啥事兒啊?”

　　小倩說:“今後咱們仨在一起的時候無論葷素，你都可以直說，跟蘇博士卻不能這麽隨便。”

　　紅麗問:“為啥呀?”

　　小倩說:“從蘇博士婚前能忍住可以看出，他不但傳統，而且有主見。你在他面前若是一會兒吡，一會兒草的啥都說，他肯定認為你低級，甚至還會對你起疑。”

　　紅麗問:“疑啥呀?”

　　小倩說:“自然是疑你不純了。男人這種怪物，都想自己的妻子越賢惠，越純潔越好，而晴人則越搔，越瘋越喜歡。你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晴人，必須得讓丈夫對你有賢惠純潔的印象，而要想丈夫對你有這樣的印象，說話就不能太隨便。”

　　彩霞說:“小倩說得對，得學會裝。記得是初三下學期，有一天我去同學家，在那兒見到了她姐跟二十幾個大學藝術系女同學94年的畢業照，當時我一看眼睛都直了。”

　　紅麗問:“她們是女的，你也是女的，眼睛怎還會直呢?”

　　彩霞說:“第一，那張照片簡直就是美女團，個個都漂亮。”

　　紅麗說:“那不奇怪，藝術系的學生入學前就經過挑選了。”

　　彩霞說:“第二，是氣質。他們全都留的長發，各取其便地往那兒一坐，真是又高雅，又大方，又……好看極了。當時我對男女之間的事還似懂非懂，就問:‘你姐和她的同學都沒有男朋友吧?’

　　我同學一愣，問我:’你憑啥說她們沒有男朋友哇?’

　　我說:’他們個個都這麽端莊，這麽……像仙女似的，怎會找男朋友呢?’

　　聽我這麽說，我同學笑得前仰後合的，把照片上的人指了七八個，說:’她們幾個不光賠九，還賠水，男朋友更是換得連名字都記不清。’接著又指出八九個說:’她們都被當冠的和有錢的保養了。’看我吃驚，她又接著說:’你能不能不瞪眼睛。’

　　我問:’她們這麽做要是讓同學知道了不說嗎?’

　　我同學說:’大家都這樣，誰說誰呀?’

　　我問:’她們這麽做是為了錢吧?’

　　我同學說:’當然為錢，

不過也不全是。’　　我問:‘還為啥?’

　　我同學說:’為幸唄！賠水也好，保養也好，都能一舉兩得。’

　　我問:’那要是被家裡知道了怎辦哪?’

　　我同學說:’她自己要是不說，她家裡怎會知道哇！’

　　我問:’不會被別的同學傳出去嗎?’

　　我同學說:’不會。一畢業大家就各奔東西，像小魚入海似的分開了，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著，傳啥呀?現在的大學女生都明白，在大學裡不玩兒白不玩兒，玩兒了也白玩兒，最好是把各種難人都玩兒夠了，要不一出校門，尤其是結婚以後，再想玩兒麻煩就多了。’

　　聽我同學這麽說，當時我就明白了，人是好是壞不在你做過啥，而是全看你會不會裝。”

　　小倩說:“裝淑女你就是淑女。”

　　紅麗問:“你同學說沒說她姐在學校時處過幾個?”

　　彩霞說:“說了，總共處過八個。”

　　紅麗問:“她跟這八個都上過窗嗎?”

　　彩霞說:“你怎越來越弱智呢?不上窗叫啥處啊！”

　　紅麗問:“你同學她姐現在結婚了嗎?”

　　彩霞說:“結了，是前年。聽我同學說，她姐夫總帶著她姐到親戚朋友面前去顯擺。”

　　小倩說:“不光彩霞同學的姐要結婚，照片上她姐的那些同學也都得結婚，只要裝得好，未來的丈夫就不會知道以前的事，照樣做賢妻，依舊能說嘴。”

　　紅麗說:“聽你們倆這麽一說，我發現我吃虧了。”

　　彩霞問:“哪兒吃虧了?”

　　紅麗說:“結婚前我沒玩兒著。”

　　小倩說:“未來的日子長著呢，想玩兒還不容易。”

　　紅麗說:“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倆得幫我出出主意。”

　　小倩問:“啥事兒?”

　　紅麗說:“前些日子研究所給士華發了10萬元獎金，結婚花了3萬，還剩7萬，我想把這7萬元要出來放在我手裡，你們倆看看，我啥時候跟士華說這件事比較好。”

　　彩霞說:“趁著新婚的熱乎勁兒現在就要。”

　　小倩說:“確實得把經濟大權掌握在手裡。不過，我看也不用太急。稍微等一等，他若是最近能主動交給你當然好，若是不交，過一個月兩個月再要也不遲，免得讓他看出你對錢親。”

　　紅麗說:“那就等度完蜜月我再要。”

　　彩霞說:“7萬元，真不少，看來你馬上就成富婆了。”

　　紅麗說:“7萬元算啥呀，我還想發大財呢！”

　　彩霞說:“看把你美的。”

　　小倩說:“該美不美，肯定後悔。”

　　彩霞說:“該玩不玩，肯定……肯定啥?”

　　把小倩和紅麗都逗笑了。

　　一直到下午1點半三個人才走出酒店。分開之前約好了今後每月至少要聚一次。

　　紅麗急著回家，一個人坐上出租車走了。小倩和彩霞站在路邊等了有2分鍾，見沒有空著的出租車過來，便邊走邊等。在路上彩霞小聲問:“紅麗怎走得這麽急呢?”

　　小倩說:“想南忍了唄！”

　　彩霞說:“你說她著急回去是……”

　　小倩說:“肯定的。”

　　彩霞問:“紅麗說蘇博士的嘰吧那麽長，那麽簇，能是真的嗎?”

　　小倩說:“應該是真的。”

　　彩霞說:“真便宜紅麗了。”

　　小倩說:“能找到這樣的男人確實不容易。”

　　彩霞問:“你說紅麗將來會不會出規?”

　　小倩說:“會。”

　　彩霞問:“你怎說得這麽肯定?”

　　小倩說:“現在有點兒姿色的女人有幾個不出規的?再說了，她不但漂亮，而且搔。”

　　彩霞問:“她……她搔麽，我怎沒看出來?”

　　小倩說:“剛才你沒聽到她說後悔結婚前沒玩兒著嗎?”

　　彩霞說:“聽是聽了，可她要是搔，怎會等到做新娘子那天才有第一次?”

　　小倩說:“他之所以到新婚那天才有第一次，並不是在此之前不想男人，而是沒有蘇博士的時候，她媽管得嚴，看得緊，沒給她跟男人接近的機會;認識蘇博士以後，是蘇博士沒動她，她這才保住了。要是蘇博士跟別的男人似的，他哪還會等到結婚，早就跟他上闖了。”

　　彩霞點頭，說:“有道理。女人漂亮，就注定夠引她的男人少不了;女人搔，就一定忍不住這種夠引。”

　　讓小倩猜對了，紅麗確實是因為想男人這才急忙往家裡趕的。蘇士華在書房，紅麗一見就從後面把他摟住了。

　　蘇士華說:“稿子還差一點兒就打完了。”

　　紅麗說:“我不管。”

　　說完便轉到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蘇士華接住她，時間不長，便抱她進了臥室。也就10分鍾，紅麗“哎呀哎呀，哎喲哎喲”的覺聲便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五月十日吃早飯的時候蘇士華問:“紅麗，你今天有什麽事嗎?”

　　紅麗說:“沒有。”

　　蘇士華說:“我想今天把媽接過來一起住，你說好不好?”

　　紅麗說:“不好。”

　　蘇士華一愣，問:“為啥不好?”

　　紅麗說:“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蘇士華說:“媽來了，咱倆不還是照樣兒在一起嗎?”

　　紅麗說:“那不一樣。媽不來，家裡就咱倆，關上門想聞就聞，想抱就抱，想上闖就……媽要是來了，屋裡多一個人，還能這麽方便嗎?”

　　蘇士華說:“媽來了是會帶來一些不方便，可咱倆也不能光顧著自己，因為那點兒不方便就把媽一個人扔在那兒不管哪！萬一……那兒不安全，萬一出什麽事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紅麗臉上都是不高興，說:“我從小就在那兒住，也沒出過啥事，怎剛離開就會出事呢?”

　　蘇士華說:“就算不出事，媽一個人在那兒肯定也害怕。換成你，自己敢在那兒住嗎?再說了，媽就是不怕，把她孤零零留在那兒也是咱倆不對。”

　　紅麗說:“再晚些日子讓媽來不行嗎?”

　　蘇士華說:“為啥要晚些日子?”

　　紅麗說:“咱倆蜜月還沒過完呢！”

　　蘇士華說:“咱過咱的蜜月，媽來了也不影響啊！”

　　紅麗說:“我在闖上要是叫，讓媽聽見怎辦哪?”

　　蘇士華說:“咱的門隔音好，只要關嚴了，你叫的聲音再小一些，媽聽不見。”

　　紅麗說:“反正我不管，萬一叫聲大了你可別怪我。”

　　來到谷家已經9點多了。谷玉蘭聽蘇士華說要請她跟他們一起住，先是不肯，說:“我在這兒挺好的，也習慣，還是別去了。”

　　蘇士華說:“媽，這兒不安全，你不去我跟紅麗不放心。”

　　谷玉蘭說:“咱家有院牆，我一回家就把門都鎖上，不要緊。”

　　蘇士華說:“要是真有壞人，鎖門有啥用啊?媽，就你自己，晚上天黑了不怕嗎?”

　　谷玉蘭說:“怕……倒是有點兒，不過，睡著就好了。”

　　其實，不是“倒是有點兒”，而是很怕。自打紅麗離開以後，谷玉蘭要麽睡不著，要麽一有動靜就醒，沒睡過一個囫圇覺。蘇士華說:“媽，啥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跟我們去吧！”

　　谷玉蘭說:“院子裡的菜地得照管，我要是去了來回跑不方便。”

　　谷玉蘭知道深淺，她是真不想給女兒女婿帶來麻煩。

　　蘇士華說:“現在上班你一周來回跑五次都方便，休息的時候來怎會不方便呢?這明明是借口， 你要是怕不方便，我陪你來。”

　　谷玉蘭說:“不用不用，我……要不這樣，等過了夏天，到秋天再說。”

　　蘇士華說:“媽，我跟紅麗今天來，就是想接你今天去。”

　　紅麗說:“媽，別推托了，你要是不去，士華肯定得怪我。”

　　谷玉蘭問:“我不去，他……他怎會怪你呢?”

　　紅麗說:“不怪我怪誰?我是你女兒，連媽都請不去，還有啥用了。”

　　谷玉蘭說:“話不能這麽說。”

　　蘇士華說:“媽，你還是去吧！”

　　谷玉蘭說:“士華，我在這兒行。一會兒吃完飯你跟紅麗就回去。”

　　眼見谷玉蘭不答應，蘇士華靈機一動，終於想出了一個讓谷玉蘭無法拒絕的理由，說:“媽，你知道紅麗，她既沒耐心收拾屋子，飯也做不好，今天來其實是想請你去幫我們。”

　　蘇士華的話果然起了作用，谷玉蘭稍微猶豫之後便答應了。說:“那……那我就先去住些日子，等紅麗學會做飯再回來。”

　　她最後之所以答應了，主要是她真想幫女兒和女婿。

　　上午，谷玉蘭就帶著幾件隨身穿的衣服跟女兒女婿去了蘇家。她住的臥室是陽面兒跟主臥室相鄰的那個房間。床和床頭櫃兒都安好了。吃完午飯，蘇士華出去了，三點多才回來。四點半，有人來送貨，那是一個不大卻很漂亮的乳白色皮沙發和一個乳白色小茶幾。等谷玉蘭知道是給她買的時，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就這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