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剪切 ()”
“你的意思是什麽意思?”
晨橋看著興奮中的二芹反問道。
“你懂得!”
二芹微笑著回答道。
晨橋看到,二芹此時的臉蛋通紅通紅的,似乎像剛結婚的樣子。
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喜歡這個二芹。
“呵呵,我懂得?我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吧?”
晨橋試探著跟二芹說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二芹臉色的變化。
他最近跟菲春鬧離婚,心情不好,又沒有看到過菲春的笑臉。這次看到二芹紅彤彤的臉蛋非常可愛可親。
他本想說,我把一切都可以給了你,還需要禮物嗎?
可是,他現在再也沒有年前的經濟實力,銀行卡被菲春撿到後,菲春又鬧了離婚,還回了娘家,這下他爹娘也不再支持他了。
所以,他身上除了年前留下的二三百塊錢之外,他幾乎再也沒有了更多錢。
當然,沒有了錢是萬萬不行的。尤其是遇到了需要你付出的時候。
二芹聽晨橋這麽一說,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晨橋對她一向大大方方,沒有想到這次剛剛過了年,晨橋的衣兜裡就如此羞澀。
最起碼二芹知道晨橋的銀行卡裡面,還有七千多塊錢沒有花完。這七千多塊錢足可以應付她一陣子的。
聽晨橋的意思,似乎不再樂意為她付出了。所以,她更喜歡試探一下晨橋的真實意圖。
“好啊,那我先謝謝你為我的付出。你是不是……”
二芹沒有把話說完,晨橋就接了腔兒:“這次有我的愛在此,還不行嗎?非要物質付出嗎?你懂得,感情是無價的,感情上的付出更具有特殊價值!”
晨橋在二芹面前,從來沒有提過感情長感情短的。這次突然這麽一說,讓二芹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說晨橋也配說感情,或者對我有什麽意圖?
他說的感情,又指的是什麽呢?
為了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二芹有意識地,把上次晨橋送給她的一副耳環,從耳朵上摘下來,遞給了晨橋。
“別跟我談感情!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談感情啊?在玉米地裡你怎麽不跟我談感情呀?你這不是正月十五貼門神,晚了半月了嗎?”
晨橋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給二芹說心裡話,二芹卻發起了無名火。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二芹才好。
他趕緊坐起來,把耳環還給二芹,下床來到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默默地抽起來。
“不能抽煙!不能抽煙!”
二芹見晨橋娶抽煙,像猴子一樣,光著腳立刻從床上蹦下來,跑到晨橋跟前,奪去剛燃起來的煙頭,跑到衛生間扔到了下水道裡。
“別這樣急,不行嗎?”
晨橋慢條斯理地對二芹說道。
心裡想,你給我要禮物,我就在屋裡抽煙。
他知道老宋一般情況下是不抽煙的。他想用抽煙來換取二芹的主張。
“那可不行!老宋不抽煙,他一進家就知道有男人來過。這要是追蹤下來,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你難道要看著我去遭罪嗎?”
二芹一邊說著,一邊光著腳跑到沙發邊上,拉開了排風扇。
晨橋借機又一次抱住了二芹。
“親愛的,我明白了。我不抽煙可以,這次沒有給你帶來禮物,你就別再追究了!年底菲春發現了我的銀行卡,她已經給我沒收了,還提出了離婚!”
二芹看晨橋表現的還算聽話,又抱著自己親熱,隻好嘴上說了軟話。
晨橋見二芹很快歸順了自己,他隨後開始了新的試探。
“二芹,
我有一個新的想法,菲春既然要離婚,我也不想跟她過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替我考慮考慮?”晨橋話說話盡管委婉含蓄,還是讓二芹產生了疑慮。
“晨橋,咱們多少年的老關系了,你就大膽地說吧。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竭盡全力,盡我犬馬之勞。”
坐在晨橋懷裡的二芹,非常動情地說道。
“那我,那我說出來,你可別惱了我!”
晨橋看著優雅的二芹,就想一下子把她娶回家。他仍然試探著不敢一下子說出來。
“沒事的,你說吧,我不惱。”
二芹用手撫摸著晨橋的頭髮,聲音低回的回答了晨橋。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說了。你知道,我長期以來對你有多好,咱們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盡管你後來被老宋娶了去,我也娶了菲春。可是,這些年來,我受盡婚姻的折磨。聽說你過得也不理想。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我想……”
晨橋看時機成熟,就結結巴巴地告訴二芹說道。
二芹聽晨橋說到了關鍵地方,又停了下來,知道晨橋要說更重要的事。
她立刻從晨橋的懷裡掙脫出來,站在晨橋跟前。
“你這人今天是怎麽啦?不能好好地說話嗎?我不是說了我不惱嗎?”
顯然,這個女人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晨橋開始在心裡罵自己,真不爭氣,錯失了說出來的好時機。
於是,他聽了二芹又重複了一次剛才說的話,就鼓足了勇氣。
他也站立起來,把雙手搭在二芹的兩個肩膀上,眼睛盯著二芹,神情異常嚴肅。
“二芹,我不想和菲春過了,你看在咱們好了這些年的份上,跟我結婚吧!”
晨橋一下子把剛才憋在心裡的話,直接吐露出來,然後心裡一下子豁亮開來。
他不知道的是,二芹聽了他的訴求, 立刻惱了火。
“晨橋,你說啥?你剛才說了啥子?”
二芹這麽一說,晨橋一下子懵了。
他沒有想到二芹竟然會是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在他的心裡,只要自己說出來跟她結婚,她一定會滿心歡喜的來擁抱他。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二芹你怎麽啦?不樂意嗎?”
晨橋戰戰兢兢地問二芹。
“樂意個屁!晨橋,你長不長大腦啊?這都什麽年代了?你也不動腦筋想一想,我的孩子都快要上大學了,老宋都已經退休了。再說了,你菲春也沒有和你離婚啊?還有,你想兩個人結婚就那麽容易呀?你想想,就老宋這副殘樣,他會答應嗎?我會離開他嗎?我們離不了婚,和你又怎麽結婚呀?你趁早別生這個心!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二芹說完話,把晨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撥到了一邊,自己回到床邊坐下。
晨橋則原地不動地站在那裡,低著頭木訥起來。
二芹看晨橋苦惱無助的樣子,有些心軟,就把話納回來道:“晨橋,抱歉哈,我剛才有些衝動!”
二芹溫和的話語,點開了晨橋的雙腳,他向二芹挪動了幾步,來到二芹跟前撲通跪下了。
“二芹,這些年來,我知道對不住你。可你知道嗎?菲春已經逼得我走投無路了。幸虧有你在,要不我就尋死去了。你嫁給我吧!你要是不嫁給我,我真要去尋短見了,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
二芹看晨橋一下子跪在自己眼前,她並不急於扶起他,而是靜靜地聽完晨橋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