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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貧窮的日子裡》第9章:豆蔻年華(上)
  母親和父親兩個人商量著讓我去哪裡讀初中,母親打算讓我去我們這邊的第三中學讀書,父親則堅持讓我在我們這邊一所私立學校,母親拗不過父親,我去了那所私立中學。

  學校分為兩個校區,初一六個班初二四個班,一起窩在老校區,環境條件特別差,但是基本上每個老師都比較嚴厲,宿舍是八十年代的村委會辦公場所,學校是90年修建的,已經使用有點年份了。

  剛上初一的時候,班主任唐老師要求我們必須要每天寫一篇日記,我就是因為小升初的時候作文脫了後腿,母親還特意交錢讓我上了一個暑假的作文補習班,加上唐老師的要求,那段時間的寫作水平還不差,在期中考試之前,還能經常在學校的廣播站聽到我的作文。

  班主任是一個非常非常有責任心的老師,那時候他也是剛畢業沒多久,大學念的是英語專業,但是卻是教我們的語文。

  因為在我們這個私立學校的同學,當時的家庭條件在縣城裡而言,很大一部分是中等偏下水平的,但是班主任卻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一個家庭條件好或者差的同學有著區分對待,每個同學生日的時候,班主任都會自掏腰包給他煮兩個雞蛋,不管成績好差,只要是哪個同學生病了,他都會陪著去看病,墊付醫藥費,陪著同學吊完水之後才一起回學校,或者住在鄉鎮的同學,大部分同學父母都會在唐老師那裡放一點點錢,方便同學在學校裡需要錢的時候到班主任這裡支取,班主任用一本筆記本專門記起來,誰誰同學家裡什麽時候在這寄存了多少錢,周末的時候允許同學到老師這裡支取多少錢用作回家的車費,或者每周可以支取多少錢,在學校裡當做日常零花錢,基本上沒有特殊情況,同學們都是在班主任這裡按周領取的,沒到周末放假的時候,班主任都會拿著很多的零錢,發給需要支取的同學,班主任將每一筆數目都非常清楚,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位同學家裡放在班主任那裡的錢少了或者不見了。

  剛開學我還在學校寄宿過一段時間,洗澡用的熱水要用桶提的,衣服就是要用冷水洗的,一個很大的露天冷水池,我每周末都回家,衣服基本上就不洗了,拿回家裡讓母親給我洗掉,然後等周末歸校的時候在裝袋帶回學校。我第一間宿舍中間有一扇門分開成兩個房間,裡面睡了八個同學,外面這間睡了六個,全部都是一個班的,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如果是上鋪的話,站在床上都得彎腰,要不會撞到天花板;第二間宿舍是混合宿舍,就是和別的班的男同學在一件宿舍,十二個人,就是第一件宿舍的正樓上,但是沒有中間的那扇門,再隔壁就是女生宿舍,不過走道中間有一扇門,晚上睡覺的時候門是關上的,不過我是不知道是不是上鎖了,不過曾經到是還有一個女同學因為自己的事還跑到宿舍門口叫我出去過,引得宿舍同學噓聲一片。

  我們所在的校區估計十來畝地的大小,還有老師的宿舍也在裡面,娛樂基本沒有,一吼全校都有,兩棟教學樓,一棟宿舍,一座食堂兼大禮堂,還個廚房,一棟兩層樓,一層也就是三四個房間吧,一個操場,操場跑圈是兩百米,中間有個籃球場,有幾張石質的乒乓球桌,高低杠。

  食堂裡平常就擺著一排排的桌子,一個班一排,沒有擺放椅子,我們那一桌有八個同學,吃飯的時候就是用一個瓦罐似的的大碗,拿一碗菜,大家都在裡面夾來夾去,飯的話基本上夠吃飽,

因為桌上有個女同學,她的那一份飯基本每次都不會打完,食量大的同學會吃掉她剩下的那些。學校裡面夥食費很便宜,一百塊錢一個月,學校全包,或者折算成當時的大米價格,家長直接送足量的米也可以。食堂後面就是操場,還有新建的一個層所,兩層,男廁在二樓。  心裡雖然不抵抗學習,但是卻對學習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基本上就是七門課程平均8多分一門的樣子。

  我要母親在縣城新華書店給我辦理了一個讀者證,去借書看不要錢,不過一次最多只能借兩本,我每周都會去換,因為在學校晚上熄燈之後,基本上睡不著,就本借來的書跑去廁所漏看就著燈看小說,那時候每晚都有十來個男同學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但是哪怕有老師來了,大家也不閃躲,因為他們拿的都是一些教科書,就我一個人拿著課外書,老師都喜歡勤奮的學生,不管他成績怎樣,起碼認真的態度在那裡,除非是很晚很晚的時候,有老師來了會象征性的趕我們走,因為寄宿生都是早上六點多一點要起床了的,怕我們精神差,耽誤正課時間。

  在下學期的時候,我就沒有在學校寄宿了,母親給我買了一輛單車,天天騎車回家,那時候縣城已經有了網吧,有了紅警2,反恐精英,星際爭霸。

  班上有兩個和我同樣興趣愛好的同學,我們每天早上就是六點鍾出門,騙著家裡去學校早讀,然後拿點早餐錢,在網吧上網到快八點的時候,就騎著自行車飛奔去學校上課,偶爾還要騙騙父母在學校晚自習,可以多玩兩三個小時。如果母親和班主任沒通氣的話,這個事情估計會瞞著一直到初中畢業。

  我在班裡是非常活躍的那一批同學,有點早熟的潛質,那時候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只是覺得在我這個角度看著她覺得眼睛笑起來特別好看,是的,對班上一個女同學有著朦朧的好感,她坐在我前面兩個位置的邊上,但是絕對算不上喜歡,上課的時候我經常走神,不看黑板不看老師看她的側臉去了,準確的說是看她眼睛去了,我承認,我的擇偶標準就是眼睛必須漂亮,不管是我的初戀,還是唐鈺,都是眼睛特別特別漂亮的那種。

  學校舉辦了年級乒乓球賽,當時的我很大意,在比賽場上,差點輸了,規則是11球一局三局兩勝,在一比一平局的時候,我落後了對手1球,9比10,心裡想著要是輸了就真的在她面前丟臉了,雖然當時沒拿自己的球拍,但是被打輸了,別人不會覺得你發揮不好,只會覺得技不如人。

  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終於反超了過去,贏了比賽,這只是半決賽,輸了的話只能爭取第三名,在贏了之後,趕緊跑回教室祭出了自己的神器,用大比分乾淨利落的贏得了比賽,年級第一名。

  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在體育方面還是比較擅長的,又向體育老師提要求,想進校籃球隊,誰知道,體育老師沒有收下我,應該是我的籃球水平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又知道我乒乓球打的很厲害, 只是說現在校隊人太多,不缺人。

  快到期末考試了,班主任把我叫到了他房間,房間裡擺放了一張床,一張辦公桌,然後放置了一點廚房用品,就剛好能放下兩把椅子。

  班主任問我,是不是給班上哪個女同學寫情書了。我知道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情,就趕緊否認,班主任說出了我有好感,喜歡偷看她的那位女同學的名字,我心裡突了一下,然後班主任拿出那所謂的情書給我,我看了一眼,但那根本不是我的字跡,當時也沒有和班主任說明字跡的事情,班主任以為我是默認了,也沒有過多的說我,就是說要以學業為重一類的話語。

  從班主任房間出來後,我就再也沒有偷看過那位女同學,偶爾四目相對,感覺都是她在嘲笑我的樣子。

  那一次期末考試,破天荒的考了480分,是在初一考的最差的一次,跌落至班級倒數十多名。

  放暑假的時候母親給我買了新電腦,就是怕我跑出去玩學壞了,但是那個暑假,我還是體會到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個通宵,是在網吧玩的。

  整個暑假就是沉浸在電腦上面,也沒有預習初二的課本。

  不過那時候有個偷偷喜歡我的小姑娘,和我是一個年級的,家裡相隔不遠,天天來我家裡陪我上網打遊戲,整天整天的不回家,不過我對她是特別純潔的關系,沒有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

  直到初二剛開學,因為家裡丟了錢,父親卻說是我拿了的,我因為這個事情離家出走,用了二十五塊錢,坐上了從縣城到桂林的大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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