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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臉白臉》第4章:有故事的人
  會後,許經理開始策劃“誠信研究會成立儀式細化方案”。

  這許經理名叫許子秋,現年45歲,瘦高個,有點象電影演員任重。他雖然在澤天公司工作年限不如馮總監長,但也算得上是蘇總的左膀右臂。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許子秋考上了省重點大學中文系,後攻讀古典文學研究生。

  說起來他到澤天公司工作也是一種緣份。

  許子秋研究生畢業後,第一打算是去省報社去工作,但因為當時報社人滿為患,他不得不轉而去人才市場去應聘,但一直沒有找到專業對口的工作;當時,妻子在老家縣城拉巴著小女兒,還得照應身年邁體弱的公公、婆婆,養家糊口的擔子就落在了許子秋的肩上,因此,為了一家子的生計,他不得不去應聘與自己的專業非常不對口的工作,包括搞推銷、擺地攤。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省城一家權威報紙上發現省澤天生物公司開展“有獎征文活動”。征文要求以“我心中的澤天”為題,撰寫一篇1500字左右的文章,體裁不限。設特等獎一名;一等獎十名;二等獎五十名;三等獎若乾。

  他覺得機會難得,憑自己的文才,寫篇文章是沒問題的;當然,他也深知,省城人才濟濟,中“大獎”可能性不大,他也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寫征文的。

  他深入研究了澤天生物集團的背景、產品特點等,利用晚上的時間以樸素的記實文體,宣傳了澤天公司,第二天一大早,便按照投稿方式寄去。

  他做夢沒想到,五天后該公司通知他得了特等獎,要他於周六去公司會議室領獎。

  周六上午,澤天公司會議室擠滿了人,他被按排在會議室最前面。

  會議首先由主持人發表簡短開場白,然後宣布獲獎人員名單。

  第二項由獲獎代表發言。他被安排第一個發言。他事先沒什麽準備,但因為事先對公司有關情況作了充分研究,因此,發言顯得厚實而充滿才氣。

  會議的最後一項,由公司領導為獲獎者頒獎。

  公司蘇總向他頒發獲獎證書後,緊握他的手。

  會議結束後,主持人通知他到總經理辦公室。

  走進總經辦,蘇總和氣地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他右側,並遞給他一杯茶。

  “許先生,那個大學畢業的?“

  “省S大學。”子秋回答。

  “噢,董祥教授你一定認識吧?”

  “他是我的導師。”

  “那我們還算得上是師兄弟嘍?”蘇總幽默地說:“他也是我的老師,他給我講過MBA課程。”

  在了解了子秋的現狀後,蘇總邀請他在本公司上班,在企劃部負責企劃工作,月薪兩千五百元。子秋答應考慮考慮。

  經過權衡,子秋決定到該公司上班。

  許子秋不愧為大學高才生,在澤天集團企劃部,他認真研究產品,撰寫了一系列廣告文案,頗得蘇總欣賞;尤其是在非典時期寫的一篇功效文案—《身強體健,何懼東邪西毒》更是成為經典文案。蘇總常在經理會上表揚他,說他學歷高,又有才,是公司難得的人才。為了培養他,蘇總還讓他管理專家。

  許子秋在讀研究生期間,對國學尤其是《周易》作了深度研究。在擔任企劃部負責人過程中,他謹遵《周易》“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的訓導,深得蘇總信賴。但他畢竟不是聖人,在關鍵時刻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導致了他受製於人的後果。  在安排專家去市場講課過程中,大部分專家都履行職責,只有陳志紅老師令他有點頭疼。因為,她有一個女兒,從小很任性,生了孩子以後經常住娘家,還拖母親的後腿。

  有一次,有一個大的市場要求總部給以專家支持,許子秋已經安排好陳志紅去講課,當地市場也為此作了近半個月的宣傳;可到關鍵時刻,陳志紅的女兒卻堅決不讓母親去講課,非讓母親照顧孩子不可,在這種情況下,許子秋不但無“將”可調,而且還浪費了市場的宣傳精力。

  “陳老師事件”使許子秋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向蘇總提出了“不想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專家安排上,而以企劃為主”的要求。

  蘇總經過考慮後,作出的決定令他大吃一驚:同意許子秋同志的請求,廣告部與企劃部合並為一個部門,成立“廣告企劃部”,由馮子元同志任總監,兼管專家團隊;許子秋同志任廣告企劃部經理,主管企劃工作。

  當然,蘇總作出這個決定也征求了許子秋的意見。一開始許子文不同意合並,他覺得馮總監資歷太深,恐怕不好合作。蘇總說,我分析了,你與馮總監性格相似,稱得上是“黃金搭檔”。

  兩部門合並後,馮總監確實表現得很“大度”,在開部門經理會時,他總是自己講完後讓許子文再匯報;而每逢公司開慶典大會時,馮總監還總是讓許子文代表廣告企劃部發言。這一度使許子秋挺感動,以為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合作搭檔。他開始露出了“書生意氣”:他將專家安排中的“注意事項”毫不保留地“奉獻”給了馮總監。

  馮總監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他表面上顯得平易近人,善於替別人打算,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用人不疑”的人,特別是他在辦公室悠閑地畫幾筆速寫,讓人覺得他骨子裡是一個“搞藝術”的。其實,這只是他的“面具”而已。只有在家裡,他才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他的真正愛好其實是“權力學研究”。除了對韓非的“法、術、勢”有研究外,他對李宗吾的《厚黑學》極為推崇,作者所提出的“在‘厚、黑’二字的外面塗上一層仁義道德的外衣”的秘術,尤其是作者所提出的“補鍋法”和“鋸箭法”更是他不為外人道的“法寶”。

  他深悟“補鍋法”之真諦, 他總是把小事情化成大事情,在別人都覺得“沒戲”的情況下,自己輕松搞定,在公司他是一個公認的“有本事”的人。

  把“厚黑學”應用於部門管理,是他的個人創造;他一度沉醉於自己的“造詣”,也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可惜他除了對“權力”二字有研究外,對廣告企劃方面的知識卻幾乎是個門外漢,而許子秋在這方面恰恰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優勢,假使許子秋登高一呼的話,廣告企劃部究竟是誰之天下,也未可知。因此,有許子秋這個對手在,他想睡得著覺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不得不想方設法籠絡許子文手下的人,讓他們搞清楚誰是他們的老大。

  至於許子秋呢,應當說是一個“秀才型”人才,如果他當時稍微對國學中的“謀”字有所研究的話,馮總監怕不是對手,可惜,他把主要精力用在了《周易》的“易”字,《道德經》上的“謙”字,《論語》上的“仁”字上,既無害人之心,又無防人之心。

  而作為馮總監,為了不至於讓自己的“江山”落入許子秋之手,他成功了給許子秋製造了一個對手――這就是何策劃。

  何策劃,全名何忠禹,30多歲,個頭不高但挺精神,人力資源部說,他曾在礦上當過辦公室主任主管新聞編輯;而據他自己說,他曾經在國內一位很有名的策劃家那裡乾過半年,後在一家公司乾過營銷策劃,對職場心理學也有一定的研究,因此,他在兩個領導面前有兩套辦法,而他也未嘗不知道,他是馮總監牽製許子秋的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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