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三川郡。
下午,青城。
清風吹拂著人的面頰,感到陣陣清涼……
主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仍舊不絕於耳,與中原各國有所不同燕國風氣開放,所有的城市皆是夜不畢市,一天從早到晚都處於忙碌之中。
街中心全以青石板鋪築,從北到南,街兩旁分布著近百條縱橫交錯呈網狀的巷道。
從中路過,便能看到一處熱鬧的酒樓名《天香閣》……
樓內。
中央一處巨大的舞台上。
一朵朵花瓣撒了下來,在空中飛舞,伴隨著陣陣芳香,猶如天女散花般,一群身姿曼妙舞女從天而降,轉著圈靈巧地跳站到舞台上。
台下氣氛立即活躍起來,不少酒客在台下,連轉了五個圈,搖頭晃腦的醉意朦朧……
緊接著。
一女子身著月牙色紗質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熒光飛舞,纖腰靈動,回眸淺笑。
從天而降,傾身起舞猶如月下仙子,翩躚間隱現若雪的膚色,小巧的銀鈴點綴於裙擺,回轉間空靈清脆的手鈴聲彌散開……
眾酒客看著,這優如仙女下凡般的女子無不拍手叫好。
“快看!”
“想不到,這天香閣競然把名滿青城紅月故娘請來了!”
“這紅月故娘的舞姿可是難得一見,今可有福了!”
…………
二樓雅間。
一錦衣華服的子老頭,看了眼這喧鬧的場景,回過頭看向對面的另一年邁老者,手裡端起桌上的酒,輕抿一口後,面帶笑容:“這酒,味道確實不同!”
錦衣老頭晃了晃杯中的酒神,眼神變得深邃,問道:“嫣兒,查的那少年身世如何,都調查清楚了嗎?”
對面年邁老者笑了笑:“那少年姓李,字炎麟,歲十三,籍貫,乃三川郡,青水鎮,桃花村人士,自幼無父無母,不過,其卻是由,燕翎山上的老神仙養育成人。”
“燕翎山――老神仙,是那兩位嗎,有意思。”錦衣老者,面露思稱之色,笑問道:“那少年如何?”
年邁老者,笑道:“天縱之資,少年老成,年十三,可殺九品。”
錦衣老者手指磨砂著茶杯,猥瑣一笑:“那就,觀察――觀察。”
年邁老者點了點頭,自己知道自家老爺打的什麽鬼主意,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而是轉移話題道:“老爺,鎮武司,關於年前太子遇刺一案,現已查清,而且相應的部署也已完畢,該釣的魚都已經上鉤了,是否收網?”
錦衣老者轉著手中的酒杯,斟酌片刻,聲音低沉的開口:“再等等――”
“是。”年邁老者微微傾身低聲應是,而後問道:“那草原二王子那邊,老爺的意思是?”
“盯緊便可!”錦衣老者無所謂的笑了笑:“現在的北境草原,已經不可同曰而語,任他百般鬧騰,終究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
說完。
錦衣老者似是想起了什麽,目光微凜,意味深長的開口吩咐道:“到是南疆那邊,需要鎮武司多加注意,那位苗王恐怕會耐不住寂寞。”
年邁老者聞言,知道南疆之事,事關北境戰略,如果出了岔子,陛下那邊不好交代,連忙正色道:“是。”
…………
樓下。
“喲,這位小故娘別走啊,來陪本公子喝一杯!”
“別害羞嘛!”
…………
“怎麽,
本少爺給你臉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見一油頭粉面的錦衣公子。 正對一酒樓中賣花的小故娘動手動腳,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清秀可愛。
一身素衣手中挽著個花籃,眼神楚楚可憐,淚水在眼珠子中打轉,正試圖擺脫公子哥的糾纏。
卻不料被公子哥,抓住雙手交叉胸前,動彈不得,背對著錦衣公子哥。
“嗯!真香!”只見錦衣公子哥,在小故娘秀發中聞了聞,一臉陶醉地讚歎一聲。
這樣一幕。
自然落在了眾多酒客眼裡,從而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不少酒客紛紛皺眉,神色不一而足。
有憂慮的,看戲的,幸災樂禍的,事不關己的,義憤填膺的,且沒有任何人出手阻止。
面對小姑娘求助的眼神,眾人紛紛視而不見,怎麽看都一種詭異的感覺……
“來喝!喝呀!哈哈哈!”只見錦衣公子哥,眉飛色舞的猥瑣大笑一聲。
用手捏著小姑姑娘的下吧, 把酒讓往小姑娘嘴裡灌,小姑娘拚命的掙扎著搖頭。
酒水撒了一臉,淚水與酒水混雜在一起,顯得分外可憐。小姑娘聲音卻都發不出來,似乎是個啞巴。
…………
“這人誰啊,朗朗乾坤,既然如此囂張!”
“還有沒有王法!”
“可惡!”
…………
這樣一幕。
引得不少平頭百姓酒客紛紛臉色有些漲紅,不少人想要上前止阻,可是看著那公子哥囂張跋扈的樣子,一身的錦衣華服,與其身邊的護衛,熱血上頭間一潑冷水澆灌了下。
有的被朋友拉著,目光之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能硬生生的阻止住了腳步。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則是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菜,只是那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撇了撇。
…………
二樓雅間。
錦衣老者看著,樓下這幅樣子,不由得微微皺眉問道:“此人,乃是何人?”
年邁老者想了想,知道自家老爺為什麽皺眉,開口笑道:“回老爺的話,紈絝子弟,一顆棋子罷了。”
二人說話間。
樓下一聲,略帶調笑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公子,可是尋死乎?”
…………
話音一落,原本有些喧鬧的酒樓,瞬間為之一靜。
眾酒客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看上去四五十歲左右樣子,面容有些黑的錦衣男子踏步而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