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望去。
見到來人不少人的表情都是有些微微詫異,面帶疑惑?
猜測著此人的身份,這人雖然一身錦衣華服,但貴氣不足。
走路四平八穩,眉宇間透視著幾分江湖汽息,是個面生之人聽其口音也非本地口音,此人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還是仇家上門?
或是這是此間酒樓之人?
引起了眾人的幾分性趣。
江湖不平,風雲匯聚之地,任何小事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在這繁華之地。
出現今天這樣一幕,還是在大廳廣眾之下,雖然算不得什麽大事。但是誰讓最近江湖傳言四起呢。
《天香閣》今曰剛好開業呢,忽然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眾人對於,今日忽然出現的《天香閣》只知道其美酒,令人醉生夢死。
其菜試、點心與眾不同,美味之及。
至於酒樓背後的勢力,自是聞所未聞。大燕,自“落陽之戰”後,江湖折戟沉沙,大半江湖幫派,宗門勢力,半退半隱,什麽樣的勢力都得盤著。
開業就被打臉。
怎麽看,今天的事都有些不同尋常,而且從眾多酒客的反應來看確實有些奇怪。
以往在這種繁華之地,喝酒吃飯之地,發生這種事,都是引人不快的,這可不是花柳之地,大廳廣眾之下大家都是要臉的。
遇上這種事,平日裡總會有那麽幾個“正義之士”英雄救美的。而今曰卻有些蹊蹺,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不!一句:“公子可是尋死乎?”
眾人便察覺到有殺氣,更讓眾酒客,心中的大錘落下了三分,覺得好戲就在眼前了……
…………
錦衣年輕公子正玩得盡興,忽然被這一聲,略帶調笑的聲音驚了一下。
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隨之扭頭望去,看到出聲之人後,聲音帶著幾分桀驁,與三分怒氣,冷笑道:“你是何人,敢跟本公子如此說話,信不信本公子讓你死無全屍。”
……
“哦!是嗎?”
“卑人段曾,《天香閣》掌櫃,還請公子不吝賜教,公子可還是尋死乎?”錦衣中年男子聞言風輕雲淡的擺擺手。
依然是,一臉無所謂的調笑一聲。
雖然是在笑,但其嘴角的冷意,卻也是毫不掩飾。
眾酒客看著兩人的交鋒,不由得紛紛後退,不一會便騰出了一片地方,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好熱鬧啊!”
“嘖嘖!嘖!這是要打起來了吧!”
“不一定吧?”
“這可是大燕,亦非偏遠邊城,不敢血拚吧?”
…………
四周圍過來的酒客,房客越來越多,看著場中的情勢,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面對四周的議論之聲。
年輕錦衣公子視若無睹,笑容慢慢變得冷厲起來,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找死!”
“砰!”
的一聲,酒杯應聲而碎。
涮涮……涮!
聲過,便見人群之中,一些原本事不關己的十多位江湖酒客,紛紛抽出了手中的刀劍,衝出人群,紛紛匯集到錦衣公子身前,一臉殺意的盯著:“天香閣”段掌櫃。
踏踏!
…………
與此同時。
門口之處,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眾酒客便是見到一群手執刀劍,身穿淡青色勁衣的人衝入酒樓,
迅速將段掌櫃圍在中央…… “走走――快走!”
不少酒客見此,雖然有所預料,卻還是不免大吃一驚。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陣仗,這情況有點不正常啊,眾人再次退避三舍……
段掌櫃看著圍住自己的人,眉頭微微一挑,無視周邊的威脅,只是看向年輕錦衣公子,搖了搖頭,意味深長一聲冷笑:“選錯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後大聲冷喝:“殺了。”
“哢――”
“哢――”
…………
樓上,房間,雅間,門房紛紛洞開。
踏踏踏的聲響,和靴子踩著木板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響徹不停……
一時間,三十多名身穿紅色飛魚服,手執繡春刀的錦衣衛,一臉肅殺的衝出,轉瞬之間衝到欄杆之處。
腳步整齊劃一,“砰”的一聲。
一腳踩欄杆上,跳躍而下,猶如餓虎撲食般,撲向獵物,手中明晃晃的繡春刀,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耀眼……
錦衣衛猶如下餃子一般,從天而降,手中繡春刀力劈而下,在與空氣摩擦中,帶起陣陣刺耳的破風聲, 宛若死神的咆哮……
錦衣年輕男子,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瞬間有些懵逼,隨後翻然醒悟臉色一白,不由得焦急的怒吼一聲:“殺出去――”
“殺呀――”
“殺――”
錦衣公子的一眾隨從,侍衛應聲大喝。
“砰――砰――砰砰。”
一時之間。四周桌椅板凳,紛紛爆裂。
刀劍碰撞間,寒光冷厲,氣溫驟降,燈光搖晃間,人影閃動……
“鏘!”
“噗――”
猝不及防之下,一護衛被一錦衣衛劈中胸前,帶起一道血線鏢射而出,灑滿了酒桌上的碗。
與此同時。
段掌櫃的眼中精光閃爍,飛身向前,二品宗師的氣勢轟然爆發,兩隻手掌分別印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兩人胸口之上。
“砰的一聲。”
兩名護衛面露驚恐,還未反應過來便是倒飛出去,噗――擦著桌子吐血而亡。
段掌櫃在空中一個翻滾,再次飛身一躍,直逼錦衣公子而去,手掌中內力凝聚,掌風呼嘯。
“死――”
“快來救我。”
錦衣公子見此,嚇得肝膽俱裂,雙眼大睜神情神驚駭。
面色劇變間,像個無助的孩童般向人求救。
磅礴的掌意,震顫著空氣微微震動。
呼~
“哢哢!!!”
轉瞬之間。
轟向了錦衣公子的額頭上,死字猶如滾滾聲浪,在其耳中回蕩,七竅流血間,身體軟軟倒地,至死,眼中還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