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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雨南樓歌》第37章 疑點重重
  令牙桓大動肝火、無牙無地恨不得生噬其肉、禦風九宿衛全力追查三名“元凶”,此刻正帶著梅方,歡快的出現在通往大周京城:文安城的官道上。

  自日照關前往文安城,路程雖遠卻通道不少,畢竟那是舉世聞名的大周京城。四人先是以馬車代步走了五日,為的是照顧腳上有傷的梅方;待腿傷痊愈後換上快馬,策馬揚鞭,一路奔馳;隨後轉水路行船東行,再換馬再行十日,巍巍城池遠眺可見。

  一大片灰黑色城牆突兀矗立在官道盡頭,城牆極高,高到仿佛要直插雲端;城牆上,旌旗飛舞,隱約可以看見處處光影閃耀。

  愈發走近,才辨認的出,光影是守城將士所穿的盔甲,閃耀的則是鋒利的銀槍弓箭。抬眼,城牆似乎接天連地,上頭層雲朵朵,晚霞漫天。自天際一線,灑下一片金色燦爛。

  無愧為天下第一城,文安城,大周天子之城,氣勢萬鈞。

  “我們回來了!”

  歐陽雨槿興奮的大吼一聲,引來官道路人側目。

  文安城四面十二門,四人自南面側門萬勝門進城,走上南勝大道,已是萬家燈火時分。牽馬來到個僻靜處,三人直勾勾看著梅方不說話。

  梅方會意,自懷中掏出半截藍色流水令牌,遞給歐陽雨槿:“一路承蒙各位關照,雖有波折所幸有驚無險,這趟賞金令,也算是值了。”

  南天從旁伸手接過,與自己掏出的半截令牌一拚,合成一面,嚴絲合縫。收好令牌,意味著「四方閣」的這趟「一品南暮賞金令」便算完成,日後可憑令牌領取賞錢。

  歐陽雨槿點頭提醒道:“相信梅掌櫃並非多事之人,你我此番在商隊中的經歷,還望梅掌櫃守口如瓶。”

  「四方閣」的規矩,彼此都會遵守。只是途中遇上的夏雨昶,歐陽雨槿不希望梅方借此徒生事端。

  不過,以梅方的奸滑性子,歐陽雨槿並不能指望什麽,唯有暗願夏雨昶自求多福了。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梅方滿口答應:“三位放心,我梅方雖說是個生意人,也懂得什麽是共患難的灑血交情。”

  “你和人還會有交情?”燕一歌譏諷一句。

  “這位黑爺小瞧人了不是。”梅方七情上臉,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若是不信,梅方我當街立誓:關於夏小姐的任何消息,絕不向外人透露半句。如有違背,必叫我從此買賣不成,賺不到半錢銀子。”

  商人就是商人,半句不離買賣。

  燕一歌不再說話,只是臉上表情寫滿著不信。歐陽雨槿嘿嘿笑笑,抱拳道:“那便代夏小姐謝謝梅掌櫃。時候不早,我等還要回去跟掌櫃交差,就此別過。”

  “慢著慢著。”

  梅方伸手一把拉住:“三位的身手,連禦風九宿衛都奈何不了,梅方實在敬仰。不如彼此留個地方,日後再有生意,我也好直接找上諸位。一來免得耽擱時間,二來嘛,還可以省去「四方閣」從中提走的傭錢,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不愧為奸商,處處精打細算,就連傭金都盤算著如何省下。

  “不得與懸賞者擅自往來,此乃賞金衛的規矩。再說,梅掌櫃財大氣粗,傭金這點銀子,算不得什麽。”歐陽雨槿不願與他有所羈絆,直接拒絕。

  梅方還想多說幾句,三人牽馬轉身便走,給他留下三道不屑背影。

  “不識抬舉!”梅方臉皮抽搐,下巴黑痣抖動不已,眼珠轉悠幾圈,

恨恨跺腳淬了一口,反向鑽入街道人群,很快消失在熙攘之中。  “此人不簡單!”

  直到梅方徹底不見,三人回過頭來看向人群,南天子開口道。

  “你又發現了什麽?”歐陽雨槿側目。

  “你從密林地洞裡救他出來,我驗過傷,確實是傷了左腳。不過,按說那地洞少說也有五、六丈深,有功夫在身的小翠跌落尚且斷了腿,他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商販,渾身上下連骨頭都沒斷一根,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卓丹密林裡我背他一路,全程表現出羸弱不堪,也沒有絲毫真氣流轉。不過,你們也知道我修的功法「無相菩提涅」可勘探內疾,於是我便偷偷將一道菩提涅氣放入其體內,你道怎樣?”南天子故意賣個關子。

  “怎樣?”歐陽雨槿興趣正濃,果然入套。

  “起初通行無阻,待入到丹田處,竟是一片氣海。”

  “若凝結出元丹氣海,那便是六境境界。”

  南天子搖頭:“元丹不顯、虛懷若谷、氣海無疆、以體為界,此乃結界之體相。”

  燕一歌不禁面色微變:“難道說,他竟是九境高手?”

  “不可能不可能,”歐陽雨槿連忙搖頭否定:“倘若九境,世間難逢敵手,哪裡還需我等護送,絕不可能。”

  南天子同意道:“書生說的不錯,九境應該不是,不過氣海有此景象,至少八境中品,甚至是八境上品未定。”

  嘶~~

  歐陽雨槿吸了口涼氣,“八境上品那也幾乎是無敵存在,這老小子藏得夠深,我們竟然都被騙了。還好只是與他鬥鬥嘴,真要動起手來,咱們三人未必能壓製住他。”

  “無膽匪類,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燕一歌鄙夷道。

  “有本事你挑他去。”

  “有何不敢。”

  “嘴上無敵的家夥,也就人家走了才敢說此大話。”

  “只要他敢犯我,定叫其有去無回。”

  “嘖嘖嘖,我看有去無回的人是你吧。”

  “怎麽,你想試試?”

  “試試便試試,怕你不成。”歐陽雨槿開始卷袖子:“老黑,我跟你說,別以為臉黑我就怕你,這趟出門你可沒少惹我生氣。剛一回來就找不痛快,一會趴下了怨不得人。”

  兩人的頭頂在了一起,四目怒對,火花四濺。

  南天子有些無語,說的是梅方的事,兩人倒是頂起牛來,真是沒法好好說話。

  “咦,那不是掌櫃嗎?”南天子伸手指向前方人群。

  兩人瞬間分開,立馬恢復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歐陽雨槿趕忙放下袖子:“哪裡?掌櫃在哪裡?我怎麽沒看見。”

  燕一歌則抬頭看天。

  南天子暗笑,也就掌櫃能製二人。咳嗽幾聲,“哦,一時眼花看錯了,人長得倒是挺像。要不,我們說回正事?”

  “正事?哦,哦,哦,說的是梅方是吧。”歐陽雨槿嘴臉變的確實很快,低頭沉吟片刻:“他在地洞裡出現,我便覺得事有蹊蹺。你說商隊裡的所有人死的死逃的逃,唯獨他一個落入了密林地洞,與我們撞在一起。要說偶遇,打死我也不信。”

  “那你當時為何不提?”燕一歌沒好氣道。

  “一來他亮出了魚鳧的身份,二來我不想節外生枝。反正任務之人無事,管他藏著什麽秘密,與我等何關?我們隻管做好賞金衛該做的事情便可。”

  “其實此行中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南天子素來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什麽地方?”

  “就是那個曾經出現的殺手。”

  另外兩人想起,禦風九宿衛在丘地動手的那夜,燕一歌遭遇過殺手刺殺。

  “這個殺手也很奇怪。”南天子疑惑道:“首先他不是衝著夏雨昶而來,否則以他的身手,夏雨昶早已拿下。其次如果他是衝著梅方而來, 那當時有禦風九宿衛攪局,梅方落單,殺手應該很容易得手,可梅方偏偏無事發生。”

  “你的意思,他是衝我們而來?”

  燕一歌提南天子點頭:“我與他交手時,確實生出這種感覺。”

  當時情景,殺手招招致命,分明是想致燕一歌於死地。

  “可如果是衝我們而來,殺手為何只出現了一次。”歐陽雨槿徹底迷茫,“一路上我故作大意,處處留出空隙等待殺手出現。可他倒好,一擊不成,便沒了蹤影,這算哪門子的殺手。”

  夏雨昶、梅方、殺手、禦風九宿衛……此行真是處處透著莫名的古怪。

  “你們說,殺手會不會就是梅方?”燕一歌提出一個大膽的設想。

  歐陽雨槿和南天子對看一眼,齊聲道:“有可能!”

  “那接下來該如何做?”燕一歌問道。

  “什麽也不做。”

  歐陽雨槿過來摟著兩人肩膀,笑嘻嘻道:“反正賞金令已經收回,表示任務完成,管他梅方如何古怪,都已然與我們無關。趕緊讓掌櫃去跟張大大領賞錢,將事情完結,多想無益。。”

  歐陽雨槿自然隨性,向來秉承“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所以遇事從不拘泥。當下決定,既然想不通,不去想它便是。

  “也只能如此。”

  南天聳聳肩,伸手摸到自己左耳耳後,輕輕一扯,撕下一塊精致的人皮面具。再看另外兩人,也跟著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歐陽雨槿就連頭髮也一並扯下。

  三人,頓時換了一副迥然不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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