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還在繼續……
“怎麽回事,切這麽多了,還沒有看到霧,不會是靠皮綠吧。”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聽到這句話,西蒙公子的心直接沉了下去,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煩燥感,不好的預感縈繞著心頭,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還是平息不了心中的煩燥。
六號毛料終於解完了,還真是一層薄薄的靠皮綠,西蒙公子臉色陰沉似水。
?“不過就算是靠皮綠,也領先對方的石頭啊。”馬上有人出聲安慰道。
西蒙公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尋思道:“對啊!我們還是領先的。”
陳楓和鄭公子品著小酒,正欣賞著在金錢面前毫無遮掩的人生本性,好象這些事和他根本就沒有關系似的。
隨著切割機“嗤嗤……”聲的再次響起,很快開始解第二塊毛料,結果是,雙方解開的毛料都是灰白灰白的廢石一塊而已。
這時連微閉雙眼如老僧入定的段護、段逍二人也睜開了雙目,小心的問道:“祖……老板,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陳楓微笑著說道:“任何劇本都是到了最後才出現高潮的,你們就等著看某些人的臉部表演吧。”
開始解第三塊毛料,陳楓一如既往地對解石師傅說道:“就按我劃的線切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嗤嗤……”
機器聲的再次響起,連周圍眾人的心情也緊隨機器聲急促起來,雙瞳緊緊的盯著解石台上的毛料,恨不得看穿似的。
二號解石台上,切下的一小塊邊角料掉在了地上,師傅用水洗去石塵,小指大小的淡綠色映入眼簾:“出綠了。”
不知是誰的一聲尖叫,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過來。
“咦…真的出綠了。”
俗女人首先衝了過來,口裡嚷嚷著說道:“不可能的,他這麽胡亂選的三塊毛料不可能出翠的,你們不要亂講好嗎。”
但自己還是身不由己的擠近前去觀看,當親眼看到平滑的切面上,露出來的盎然青意時,雙腿再也難以支撐那嚴重超負荷的軀體,慢慢的軟了下去。
她心裡非常清楚:“如果輸掉了這五個億,不單是輸掉了錢,更會輸掉在家族中的尊嚴和地位。”
本來就是人老珠黃的人了,只是憑著生下了一個兒子支撐著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在年輕貌美的新寵面前,自己一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西蒙公子的心再次沉入深淵,那種已經熟悉了的煩燥感莫名的又卻上心頭。
他緊張的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期待自己最後那塊毛料出現奇跡大反轉。
機器聲音終於靜止下來,四號毛料解出了一塊成人拳頭大的豆種翡翠,雖然色比較斑雜,但正因為它而決定了雙方的勝負。
這時,那個俗女人已經醒了過來,跑到陳楓面前急促的說道:“陳先生,這只是鬧著玩的,是不是,我是不可能和你們賭什麽石的,西蒙公子,快把借據還給我。”
“是啊!陳先生,大家當做一場遊戲,得饒人處且饒人。”
馬上有人出來當和事佬說道,語氣是那麽的寬容和厚道。
“是啊,是啊!不要做得太過了,不然人家一家子又不安寧了。”言辭懇切,多麽富有為他人著想的愛心啊。
要不是陳楓歷經幾十年的人生沉浮磨難,什麽嘴臉都見過,還真有可能生出惻隱之心。
而陳楓現在卻只有感慨:“多麽有才的說辭啊,
自己都差點被他們說得哭了。” 陳楓慢慢的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想請問各位,如果今天輸的人是我,你們還會有這麽濃鬱的愛心嗎?
還會對他們說,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嗎?還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陳楓的連續三問,使其中的大部分人慚愧的低下了頭。
陳楓指著那五個人繼續說道:“他們要不是為了羞辱我,要不是為了貪婪我的錢財,又怎麽會有這樣的結局。”
“還是有句俗話說得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香港人不是虔誠信佛嗎?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
段門已經回來了,陳楓收到文本資料後,向鄭公子等人告辭,在人們複雜多樣的目光中飄然離去。
望著離去的四道背影,西蒙慶的眼睛裡露出陰鷙的凶光,在香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待自己,不但面子丟盡,連裡子也蕩然無存。
一行人回到酒店,陳楓對段護交待了幾句,就一個人匆匆進入房間,拿出那塊母金,默念“吸”字訣,一股金銳之氣馬上湧入識海,小光圈瘋狂的旋轉起來。
大慨一個小時後,陳楓才收功站了起來,識海中的小光圈已呈現出淡淡的綠色,又晉級了。
不過這次只是勉強晉級到綠境初級而已,又測試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覆蓋面,其結果卻令陳楓發現:
“精神力的覆蓋面都是以赤橙黃綠境界決定的,同樣是綠境,無論是綠境初級還是高級,精神力的覆蓋面都是同等的。”
走出房間,陳楓驚訝的看到段護等人早已恭敬地站在門口等候。
見陳楓終於出來,齊聲行禮道:“恭喜祖師爺更上一層樓。”
陳楓詫異道:“你們都知道啦?”
段護心裡滴沽道:“這麽大的動靜,我們要是還不知道,那不是木頭了。”
但嘴上可不敢這麽說的,段護笑答道:“祖師爺外放的威壓,差點把弟子們都掀出樓去啦。”
陳楓笑了笑道:“都坐,段門,你來說說那母金之事吧。”
“是!”
段門恭謹的遞過來一塊母金說道:“那胖老板叫劉貴洪,在南非和人合股開了一家金礦,合夥的老板叫徐天福,那家金礦的名字就叫“福洪礦業有限公司”。
在最新的一次豎井掘進中,一個工人偶然挖出來一大塊海碗大小的母金,大部分在徐天福手裡,劉貴洪手裡就剩下一塊這麽大點的了,已經被我花重金收了過來。”
其實,段門為了從劉貴洪手中收購這塊母金,還是使用了手段的,利誘不成,最後不得不在他面前施展出神秘的六脈神劍,才逼迫他把情況全部說出來,並心甘情願的把剩下的母金出手。
因為段門讓劉貴洪明白了一個道理:“懷壁其罪”,劉貴洪剛從混亂的南非回來,自然明白一個人的生命在一些特別勢力面前是何其脆弱。
而面前的這位大爺只要金,不圖財,是一個很高尚的強盜,自然是燒高香,心甘情願快點脫手。
“祖師爺,我馬上到南非去一趟,把徐天福手裡的母金收購回來。”段護對陳楓說道。
陳楓想了想,說道:“不急,等空閑下來,我親自去南非一趟。”
一夜無話,第二天,應陳楓要求,鄭公子派來三輛小車供陳楓使用,並強調不需要派導遊和保鏢。
房間內,段逍說道:“祖師爺,我觀那西蒙慶目露凶光,必對祖師爺出手,請祖師爺提前防范才是。”
陳楓笑道:“既然他有此心,就讓他及早動手,免得今後禍及池魚,我看花園道山頂纜車中就很好動手,讓其他九名弟子自由遊玩,我們四人今天就遊山頂纜車。”
與此同時,在太平山別墅群區一揀豪華別墅中,西蒙慶、易偉、王剛三人正在品著紅酒,西蒙慶說道:
“陳楓的背景我已徹底查清,他是在騰衝才認識的鄭繼業。
當時他是隻身一人,後來又在昆明不知用什麽方法救了武警司令王洪武,他身邊的人估計是那王洪武派出的人。
今天他們出去遊玩,可能意見不統一,陳楓他們四人一路遊山頂纜車,另外九個人自由遊玩去了,這是天要滅他,留給我們這麽好的機會。”
“倆位兄弟,你們怎麽看?”
王剛道:“我們全聽你西蒙兄的。”
易偉則說道:“剛輸了五億,只是這費用一下子拿不出來了。”???
?西蒙慶瞪了易偉一眼說道:“費用還得我們三個人出,只是現在我可以墊付,你們看如何?”
“行,全聽西蒙兄的,看看能不能捉活的,把我們輸的錢,還有他自己身上的錢,都要他乾乾淨淨的吐出來。”王剛說道。
西蒙公子一聽,惡狠狠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他死。“
陳楓一行四人沿著紅棉路上山,小車開到纜車車站,陳楓堅持獨自坐一輛纜車,坐在纜車上,釋放出精神力,一百多米范圍之內盡收眼底。
每提升一個境界精神力的覆蓋范圍就翻倍,如果鎖定目標,使用精神力束線則是又可以翻倍。
纜車行至中途,隻覺寒光一閃,陳楓鎖定一看,在對面山間的灌木叢中,十三點鍾方向,潛伏著一名阻擊手。
陳楓通過精神力束線發現,他既沒有瞄準自己的頭,也沒有瞄準自己的胸,而是瞄準身後的三人,那是幾個意思?難道他們想活捉自己?
細細的一想,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原來是想人財兩得啊。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陪他們玩玩吧,通過耳麥,陳楓對後面三人說道:“注意十三點鍾方向,等下槍口一吐火焰,你們倒下一個,三槍響後都倒在車內不要露面。”
為了後面三人的安全,陳楓釋放出一束精神力繞著阻擊手的槍管,再盯著殺手扣著扳機的食指。
一般殺手扣動扳機需要三分之一秒的時間,只見殺手手指一動。
陳楓就在殺手扣下扳機三分之二秒時,用那一束精神力稍許移動槍管:
“呯”
子彈打偏,殺手自己尚不知道,段護則捂著胸口倒下,如此連續三聲槍響後,後面三個人相繼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