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新
銀槍臘頭江湖客
家和鄰睦孝為先
滿叔看到陳楓的眼色,心領神會,便對其他人說道:“都讓開,讓他們打。”
見老人們都走開,四名混混終於松了口氣,面對這麽多老家夥,他們還真的心裡發怵,隨便動一下都是有可能癱床的。
又望了一眼軍猛子,軍猛子吼道:“怕個毛,給我狠狠的打。”
老大既然喊打,一個混混衝上去便是一腳,直踢陳楓檔部,陳楓也沒有什麽招式,直接抓住他的腳往自己身後一拖。
現在的陳楓已經知道把精神力貫於全身,這一拖之力對於這些只知道蠻打的混混來說是何等的巨大,當即雙腿撐開,強行下了個大大的一字,頓時便把檔部強行撕開,痛得那名混混火辣辣的痛徹心扉。
看到陳楓的後背正對著自己,一個混混大喜,猛的一個邊腿抽向陳楓頭部。
可他不是專門練武的,腿抬不了那麽高,腳踝擊在陳楓的肩膀上,條件反射下,陳楓的內氣立聚於此,猛的一震。
“嘭……”的一聲,這名混混感覺到踢在鐵板上一般,腳踝骨立刻被震裂,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嘶聲大叫。
四人中倒下了倆人,軍猛子感覺到不對勁,從地上撿起一把篾刀向陳楓衝去。
“陳楓小心!”陳桂生急忙大聲提醒。
看到軍猛子手握篾刀對自己砍來,陳楓心裡高度緊張,自己可不知道什麽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急切間往旁邊邁出一大步。
沒想到的是,這一步竟然一跨就是兩米多,身體已經到了軍猛子的側面,陳楓自己也是神情一楞。
不過瞬間反應過來,趁此機會,一腳對著軍猛子握刀的手腕骨全力踢出。
“哢嚓……”
陳楓也是初次運功打架,這一腳竟然是全力而為,當場把軍猛子的手腕骨踢碎。
“哐當……”
與此同時篾刀被拋出幾米後才掉落地下,趁軍猛子一懵間,陳楓衝近他身邊,五指抓住他的左手掌一扣,軍猛子立刻痛得跪了下去。
“輕點……輕點……我的手斷了。”
軍猛子在陳楓掌握不好力度的情況下,痛得連連慘叫,加之右手骨碎的傷處也開始劇烈的疼痛,再也沒有先前天老大、他老二的囂張氣勢。
剩下的倆人見到陳楓如此神勇,心裡膽怯,一時想上又不敢上的站在那裡,懵頭懵腦不知所措。
陳楓把勁道松了松,說道:“這帳到底算還是不算?”
說罷,勁道又是一緊,軍猛子耳朵裡傳來了左手骨頭的“喳喳“聲。
看到這一幕,眾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異間都是露出會心的一笑。
陳家輝今天算是最解氣的一天,一直以來,每次在鎮上見到這些混混,只有陪笑講好話的份,五十來歲的人被這些小混混喝來罵去,現在真想上去每人都踢他們一腳。
“算……算……全部按陳叔你說的算,請你先松開我的手。”軍猛子實在釘不住了,連忙答應道。
“借據和錢呢?”陳楓不為動,又是一用勁,軍猛子又是尖聲慘叫起來。
“六指,快給他3000塊錢。”軍猛子朝著沒受傷的倆人中一人喊道。
在六指給了陳家輝錢後,陳楓才松開軍猛子的手,讓他自己取出借據交給陳家輝。
軍猛子一脫離陳楓的掌握,也不注意形象,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陳楓,你沒事吧。”方嬸見軍猛子他們走了,急忙上前問道。
陳楓伸了伸胳膊說道:“我沒事,謝謝方嬸關心。”
“陳楓,你傷了他們的人,他們報警怎麽辦?”海叔說道。
陳楓聽了,臉色一滯,訕訕的說道:“這個麽,你們也都看到了,是他們五個人打我,軍猛子還用篾刀砍我,這是屬於正當防衛。”
桂生大伯說道:“人家欺負到家裡來了,難道任由他們橫行霸道?如果派出所不講理,我們這些老家夥去告他們。”
再說軍猛子幾人出來上了麵包車,逃出村去,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喂,劉所,我在陳家衝被人打了。
五個人有三個斷了骨頭,我要報警,要求政府給我們主持公道啊……在哪?陳家衝?哈哈哈……我說軍猛子,陳家衝都是些老弱婦孺……誰能把你們傷了?”
桂生大伯家,院子裡坐滿了人,滿叔說道:“今天的會開得很好,拿出了具體辦法,特別是家輝的態度非常誠懇,希望你們五兄弟說到做到,和睦相處,孝順老母,家和萬事興嘛。”
陳桂生起身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人家陳楓為了給家輝免去5000塊錢的高利貸,冒著生命危險和社會混混打架,而你們這些親兄弟卻作壁上觀。
陳楓對你們的老母更是沒少操心,經常送柴送肉的,只要你們還有一點良心,就應該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中午大家就在這裡吃飯,陳楓今天又從山上拿來了野豬肉招待大家。”
陳桂生現在對陳楓佩服得五體投地,不僅神奇的把自己的病治好,今天居然一對五個小混混毫發無損。
佳奶奶家老四站起身對著陳楓拱了拱手說道:“陳楓弟弟的所作所為讓我們感覺到非常慚愧,我們活幾十年完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內不能孝順母親,外不能抵抗屈辱。
我代表全家五兄弟衷心感謝陳楓弟弟對我們家的關照,在此鄭重表態,從今往後決不給陳家衝丟臉。”
陳楓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用感謝我,我只是感覺到老年人那種孤苦無依的生活實在令人可憐,不只是針對佳奶奶一個人,也包括了你們今後的老年生活。”
“大家細細的想一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家裡的老人納入到自家生活中來,這樣的活法才能讓老人們少了許多遺憾。
否則,你們這一輩可以不理會老父老母的孤苦寂寞,你們的後輩同樣可以有樣學樣,不理會你們老年時的悲苦無依。
那麽我們又與牲畜何異?完全沒有必要幸幸苦苦去生兒育女了嘛。”
陳楓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點頭認可,因為誰都是希望老有所依的,大家不由得鼓起掌來。
滿叔趁機說道:“外面的人如何對待老人我們不管,也管不了。
但是,凡是我們陳家的後代今後要定下族規,以孝字為先,我們還要定下細則,對那些不孝的子孫,我們要成立族老院,專門去教育,懲罰他們。”
“爺爺,現在是法制社會,既不能打,也沒有權力關他們,你拿什麽去懲罰他們啊?”站在傍邊看熱鬧的妙花,聽到自己爺爺的話後,忍不住問道。
眾人一聽,目光都向妙花望來,這小妮子,小小年紀,居然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
滿叔聽了孫女的話,卻是不以為意,原本他也不想多管閑事,究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但是,當他看到陳楓實心實意的為老年人著想,並且身上還具有能夠給人治病的神奇氣功,這是什麽人?是奇人啊。
因此他堅信陳家衝會因為陳楓而名揚天下,而陳楓一定會成為華佗、扁鵲似的當代名醫。
當即把妙花拉到自己身邊,摸著她的秀發笑道:“辦法還是有的,就算是有人在外面當了大官、或者讀大學參加了工作,如果不孝順自己的父母,我們可以去找他們的領導和同事談話。
他們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前途,自然就不敢那麽無情了,而對於那些在外面打工、或者做生意的人,如果出現不孝子孫,而他們又不聽勸,我們就通過法律手段直接索取贍養費。
其實任何事情都是有辦法解決的,只是大家麻木,不願意去管別人的閑事罷了。”
對於滿叔的話,大家一至認可,一般情況下,大家不願意多管閑事,但是,如果為了整飭族風,並且成立專門管閑事的機構族老院,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這時,門口響起汽車的刹車聲,只見一輛警車在院子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名胖乎乎的警察。
“誰是陳楓?警察手中拿著一付錚亮錚亮的手銬不停的旋轉著,目光睥睨著前方,仿佛他不是在找人,而是在注視著二樓窗戶。
警察名叫廖大生,大熊鎮派出所付所長,由於經常接受賭博主辦人送的乾股,給賭場充當保護傘,因此和軍猛子已經形成利益鏈,軍猛子也正是有了他的保護才敢如此囂張跋扈。
“劉所,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快進屋裡坐。”滿叔一見到這劉所,心裡一咯噔,果然預料之中的事情出現了,連忙招呼。
對於滿叔,廖大生還是認識的,知道他的小兒子是省城的一個處長,見滿叔對他招呼,便說道:“老支書,你們這裡的陳楓涉嫌暴力毆打他人致傷,性質惡劣,現在我要帶他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滿叔說道:“廖所,軍猛子虐待我們的村民陳家輝,五個人圍毆陳楓一個人,我們都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事件的經過,這些情況要不要取證?”
傍邊其他的人都幫腔道:“正是,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在場。”
“道滿支書,我們都是幾十年黨齡的黨員幹部,說什麽話,做什麽事可不能罔顧事實,你們說軍猛子他們五個人圍毆陳楓一個人,並且還用了刀,陳楓受傷了嗎?
可我看到的是軍猛子他們倆個重傷,一個輕傷,這是擺在面前的事實。”廖大生振振有詞的說道。
一說到受傷,陳楓可是毫發無損,滿叔頓時語塞,雖然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卻一時無言以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