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直到王宏文和許洋離開很久之後,她才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機,在網上查看了一下,果然鋪天蓋地的信息湧入李嫣然的腦海中,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陳明是殺人凶手。
?“這究竟怎麽一回事?”李嫣然不安地在店裡來回踱著腳步,一想到那個年輕女孩的死,李嫣然即愧疚又不安。
如果那個女孩的死確實跟陳明有關系的話,那她等於包庇陳明,這跟犯罪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她又轉念一想,她雖然接觸陳明不是很長時間。但是,從陳明的言行舉止,她分明能感覺的到陳明不是那種人,難道他只是表現的那樣?
李嫣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可是打過去說什麽?問他是不是殺人了?不行,如果這樣問的話,自己不就是暴露了嗎?陳明不會殺了我吧!”李嫣然心裡嘀咕著,身體也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喂,李嫣然,你亂想什麽狗屁那,警察抓人還需要證據那,你自己在這裡瞎BB什麽?”李嫣然自言自語地答道。
“還是打個電話吧!”她沉思了片刻中,最終還是決定給陳明打個電話。
不過,讓李嫣然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陳明的手機已經關了機。這讓她的神經更加敏感了起來,如果不是陳明殺的人的話,那他為什麽關機?
李嫣然給自己的理由是關機可能是陳明的手機沒電了,又或者是晚上時間不想被其他陌生電話騷擾,因為自己也偶爾關機,就是一些無腦又無聊的各種推銷電話在她做著美夢的時候,突然吵醒了自己,讓自己睡意全無。
晚上本來就是人休息,緩解疲勞的時間,你說如果睡的正香時,突然叮鈴鈴的聲音吵醒了自己,那人怎能不惱火。
那為什麽不乾脆靜音,這話問的真好,就像你下班了,回到家裡,領導突然一個電話,說有事讓你去公司一趟,你該怎麽辦?
如果不去的話,領導就認為你沒有一丁點的工作態度,那你的升職加薪肯定是難上加難,指不定還有被開除的風險。
這種事又不是沒有,放眼大千世界,在中國比比皆是,似乎都已經是常態了。
如果去的話,誰願意大晚上再去公司加班,又沒有加班費,說自己願意的指定在那兒胡流弊,估計是彰顯自己有多麽愛崗敬業嗎?如果有,我不相信;如果沒有,我也相信。
接與不接,去與不去,你把手機直接關機可能是最安心的一種,就算打了你也聽不見,而且開機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第二天領導問起的時候,無非就是編個謊話而已,手機沒電了什麽的都可以,比你開機不接要強上十倍吧。
李嫣然想陳明關機也可能是騷擾電話太過,因為領導給他電話估計是不可能,之前陳明也說過自己已經離職的事情,自己也正在找新的工作。
......
江市東芝警察所裡。
王宏文,許洋還有從懷市調查新潤房產回來的李天揚,此時此刻三人正坐在椅子上沉默著,都沒有說話。
“處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許洋看著一臉滄桑模樣的王宏文,打破了這有些窒息的氛圍。
王宏文頭有些大,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方面他從李天揚口中得知新潤房產竟然跟星空酒店在十五年前八月二十一日簽訂了一份百億的合作項目。
而新潤房產和星空酒店簽訂的項目的地方正是在江市星空酒店裡,
最讓人疑惑的是這項目當時是被政府叫停了的,可不知是什麽原因最後這個項目還是啟動了,要知十五年八月二十一日那天也是星空酒店發生第一起女性跳樓事件。 除了這件事,最讓王宏文和許洋驚訝的是,新潤房產還與二十二年在新河縣北莊村發生的一起命案也似乎有種關系。
只是,當年好多檔案已經不見了,李天揚翻閱了零零散散的檔案,也沒有找到記錄新河縣北莊村命案的相關記錄。
李天揚得到的信息大多數都是村裡七八十歲的老人口中得知的。
“現在我們兵分兩路,李天揚你帶小文去重新調查新潤房產二十二年到底與新河縣北莊村命案有什麽聯系,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務必給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處長。”李天揚說道。
“許洋?”
“我在那?處長,怎麽了?”許洋心裡正有些不平衡,為什麽李天揚可以去查案子,自己就不能了,他以為王宏文是有意偏袒李天揚,可能覺得自己是新人,毛頭小子,不放心把重要的事交給他。
“嚴肅點,別嬉皮熊臉的。”本來許洋興致勃勃地以為王宏文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他時,卻沒想到王宏文的這一句話直接把他從天堂極樂島拽到了十八層地獄閻王廟。
許洋臉拉的好長好長,都能趕上於震的臉了,不,是比他的臉更長,確切地說,準確地說驢臉的形容更加貼切。
許洋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端正了一下態度,畢竟都是命案,那有什麽心情笑的。
“許洋,跟著我一起調查星空酒店這起跳樓案件。”王宏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把十五年那起跳樓案件一起都查了。”
聽到這裡許洋的臉色慢慢地變了回來,內心已經開了花,心想這難道就是:打是親,罵是愛嗎?原來處長還是愛我的,不,不是愛我,是在意我,也不是在意我,是偏袒我,對,是偏袒,偏袒。
“YES,處長!”許洋突然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地說道,惹得一旁的李天揚捂著嘴巴大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們那個熊樣?真不知道怎麽考上警察學院的?”王宏文罵罵咧咧地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歐耶!”許洋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他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李天揚,問道:“你覺得二十二年前新河縣北莊村的命案,還有十五年前,這兩起案件跟這次星空酒店又有什麽關系呢?”
李天揚拖著下巴,想了想,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畢竟一個是懷市,一個在江市,而且時間隔了那麽久了,誰能猜測的到。
“這個......這個也不好說,要說沒關系吧,這些命案都牽扯到了新潤房產和星空酒店這兩個公司,要說有關系吧,卻有拿不出什麽確鑿的證據。”李天揚也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來分析道。
就在這時許洋的手機響了,他接完電話,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李天揚也沒有多問什麽,當警察最頭疼的就是這些陳年的舊案子了,你根本無從下手。
......
一排酒杯,依次倒滿。
丁悅端起一杯酒,田昊似笑非笑的看了秦安想一眼,把酒一口喝乾,而秦安想根本看都沒看我一眼。
田昊連喝三杯,正當把第四杯酒端起來時。秦安想的電話忽然響了,沒等田昊喝,秦安想拿著手機,快步的走出了包房。
“幹什麽去?”田昊冷聲地說道,秦安想是田昊點的,她是吧台的陪酒小姐,這麽不打招呼就直接出去,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正所謂打狗還的看主人那。
旁邊的丁悅看著手中的酒杯,呵呵笑了一下。成大海勸田昊說,讓他算了吧,沒必要和一個坐台女一般見識。田昊沒理他的話,把第四杯酒喝完,放下酒杯,直接出了包房。
長長的走廊裡,燈光曖昧。秦安想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朝走廊的一端走去。
看著秦安想窈窕的背影,田昊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秦安想剛開始並沒察覺田昊跟在身後,等她電話打完,一回頭,見身後是田昊,她嚇了一跳,略帶驚訝的說道:“你要幹什麽?”
田昊不懷好意的笑了下,把以前用在其它女人身上的辦法, 用在了秦安想的身上。
“我要你!”
田昊承認,他這話有些不要臉。但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還真就有不少女人,就喜歡這一套。
一說完,田昊就朝著秦安想邁出了一步。本來秦安想挨的就很近,田昊這一動,已經快挨到了秦安想的身上。
秦安想被田昊的厚顏無恥驚住了,她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下。這一退,整個人都靠在了一個包房的門上。
田昊本來是想嚇她玩玩,可她後退的動作,卻讓他有了更想捉弄她的想法。
這包房沒有客人,趁著秦安想驚魂未定,田昊忽然一隻手伸到她的身後,一把將門推開。同時,另外一隻手拉著她的胳膊。一下將她拽到了包房裡。
秦安想被田昊這忽然的動作嚇的“啊”的一聲叫,可田昊根本就沒理她。
包房裡一片黑暗,田昊隨手把牆壁燈打開。昏黃的燈光照在秦安想那張有些驚恐,卻不失美麗的臉上。
秦安想越是害怕,田昊心裡就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她剛剛讓他丟了面子,現在他必須讓她受到他的懲罰。
空蕩的包房裡,只有田昊和秦安想兩人,田昊一步步的走向秦安想。
秦安逸似乎比剛才鎮定許多。但依舊是田昊每走一步,她就向後退一步。他一步步向前,她一步步後退,一直到無路可退,她只能靠在了牆上。
田昊依舊是一臉的壞笑,一隻手摁在牆上,形成了一個咚壁的姿勢,而田昊的臉離秦安想也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