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影回到臥室時,天蒙蒙亮,瘋子還在熟睡。暮影的到來,讓瘋子迅速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竟不敢相信。
“你是暮影?怎麽可能……你通過了哪一關?”
暮影斜眼看著瘋子:“你這死老頭,果然就沒打算讓我出來,我告訴你,老子通過了‘鏡閃’。”
瘋子立馬坐直了:“這不可能,你老實說,是不是找到場景開關的方法了?”
暮影一聽才反應過來:“我去,我怎麽就沒想到場景裡面會有開關呢?害的我連自殺的方法都用了,就是為了過你那該死的試練。”
瘋子眼睛一轉對著暮影喊道:“‘勾!進!定!懸!離!’破法——無維法劍。”數道法劍應聲前來,將暮影四肢定死。
瘋子面無表情拿著一把法劍斥責道:“惰學欺師,按理當罰。”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劍刺向暮影胸膛。
暮影掙扎不開,猛的渙散靈力,再次反應過來,胸前一痛,暮影以為已經中劍,伸手想去拔,卻發現那不是劍,是床的一角。而瘋子已然在自己的身後。
瘋子一陣大笑,轉過身將暮影牢牢的抱在懷中。隨後說出讓暮影極為害怕的話:“好樣的,你一晚上辛苦了,在我床上睡會吧,我去給你買早餐。什麽起來,什麽時候吃。”
暮影怯懦的點點頭,待瘋子離去,仔細的檢查房間,發現沒啥問題,才敢上床睡覺。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中午,出房門時,女生們看他的眼光也格外不同。
“暮影哥哥,聽說你學會‘鏡閃’?師傅第一次教我時,我把自己關在那個房間裡三天三夜,始終沒有學會。以後師傅都不準我再去了!”謹心崇拜的向暮影說道。
暮影聽完小聲嘀咕著:“三天三夜!你要那麽認真嗎?怪不得,瘋子深更半夜躲著你們教我。”
謹心沒有聽清楚,疑惑的看著暮影:“你在自言自語的說什麽呢?”
暮影立馬搖頭:“沒,沒,我就是運氣好,給我碰上了,你可千萬別當真啊,別有壓力,你的實力還甩我幾條街呢!”暮影怕極了謹心認真,她要認真起來,都不把自己當人。
誰料謹心卻一點也不自責:“我就說你所有數值都很低,不過聚合力不錯,果然,人人都有自己的天賦。”
暮影聽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拿手輕輕的拍了拍謹心的額頭:“你是林磬附體了嗎?枉我還擔心你,你居然懟我!”
林磬在一旁好生冤枉:“是給你點臉面你就飄了嗎?好好做人不行嗎?”
暮影故作驚訝:“哎呀,原來你在啊,我之前就想說那一坨花花綠綠的是什麽,原來是你林磬啊。”
林磬氣得臉都變形了,將發作之時又忍了回去。“算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暮影倒有點不習慣了:“你們能別這樣嗎?就我一個人在這裡耍貧沒意思的。”
突然眼角一個東西飛來,暮影反應迅速穩穩抓住,定睛一看,是已經涼透的肉包。
瘋子站在餐桌前,守著已經變涼的早飯,面無表情的盯著暮影。
暮影不敢說話,他估不準現在的瘋子是什麽心情。“這是我的早飯嗎?謝謝您老了,冷了不要緊的,我熱好了當午飯吃。”
瘋子沒有回話拿起一碗粥抿了一口,自己都嫌棄的吐了出來。“這次早餐錢,從你酬勞裡扣,收拾一下,今天中午請你們吃飯。”
三人驚訝的看著瘋子都不敢相信。
暮影:“你不會被外星人掉包了吧!”
林磬:“瘋老頭,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謹心:“師傅,你該不會得了絕症,要向我們告別吧!”
瘋子把頭一扭,不再搭理這些人。
當天中午,瘋子破天荒的請大夥吃飯。糾結再三,進了一家KFC。
“還好我沒什麽期待,到了這裡我就放心了。”林磬一邊吐槽,一邊自我安慰。
“別這樣,林磬姐姐,好歹也是師傅第一次請客,我們就裝一裝嘛。”謹心附和道。
只有暮影覺得這地方還不錯,興高采烈的去挑選食物。
四人坐定,正有說有笑的吃喝打鬧。忽然有人向暮影打招呼。
“你們這個訓練班氛圍不錯啊!”
暮影一回頭,竟是劉莉警官。
“漂亮的警察姐姐,你怎麽在這。”暮影想起上次錯把劉莉喊成叔叔,拍了個馬屁。
這一馬屁讓女生們不高興了。
“暮影哥哥,你原來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謹心面無表情,端坐起來。
“你這話聽起來真惡心,我們還沒吃完飯呢?”林磬氣鼓鼓的說道。
暮影不明所以撓了撓頭,劉莉瞪著眼睛羨慕道:“嘖嘖嘖,你小子人緣不錯啊。看樣子你這邊沒我位置了,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座吧。”
劉莉本來想著看見暮影好歹說說暮影父母失蹤事件的進展,可是看此情形,覺得自己有點像燈泡。劉莉端著餐盤從暮影身邊經過,不經意間余光掃到了瘋子。
劉莉突然站住不動了,眼睛直直的盯住瘋子。瘋子的目光也竟下意識的躲閃,這讓劉莉嗅到了獵物的信號。
“這位老先生是暮影的師傅吧,不知道能不能移坐談一談。”劉莉邀請著瘋子。
瘋子生硬的微笑起來:“哪裡的話,姑娘不嫌老朽人老話多才好。”
隨即瘋子移位他座,暮影猜想這肯定是在商量父母的情況,也沒多想。謹心卻注意到了二人微妙的表情,心裡不安起來。
劉莉與瘋子簡單的談了幾句,左不過關心關心暮影的近況。很快談話便結束了,劉莉很是禮貌的握手離開,瘋子也很快回道了座位。
“是有我父母的消息嗎?”暮影首先提問。
瘋子搖搖頭,沒有正視暮影,一直在袖口找尋著什麽。
“師傅,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謹心面色凝重,擔心的問道。
瘋子拿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噓”的動作,眼睛始終盯著袖口,嘴上卻自然的說著:“沒什麽,就是還沒有暮影父母失蹤的消息,為師有些擔心。”
這下暮影也看出不對勁,這話明顯是假意。暮影起身,往劉莉離去的方向探視。確認劉莉已經離開。“到底怎麽回事,人已經走了。”
瘋子聽後面帶怒氣使勁向暮影眨眼:“你千萬別這麽想,你父母肯定還活著,現在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要有耐心。”
暮影,謹心面面相覷,不再說話。好一會,瘋子從袖口裡翻出一個扣子式樣的東西展現在眾人面前。
暮影並不知道這是什麽,皺起眉頭。
瘋子站立起來:“走吧,吃飽了去公園轉轉。”隨即走到門外瞟了一眼監控的位置,大幅度的甩了甩手,然後挽起袖子往外走。
瘋子領著眾人來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神情憂慮的向各位坦白:“剛剛那個警察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看樣子麻煩又要來了。”
三人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麽好端端的警察會針對瘋子。
謹心想了想說道:“要不要先告她非法監聽。”
瘋子猶豫的搖了搖頭,隨即拿出煙袋深吸了一口。“得了,本來怕你們被懷疑,現在卻是我露出了馬腳。你們記好這個故事,這比法渡可難的多。”
五年前,因為個人原因,我解散了所有的正陽吏。於是我頻繁的出現在各種詭異的案發現場,最終引起了劉莉的注意。
隨後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劉莉對我的調查越發深刻,幾乎要證實了我會“異能”。好在我為人謹慎,留下證據也不多,在她將事情鬧大之前,求助“督鑒院”將一乾人等相關的記憶統統清除。
本想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誰料這小丫頭心機頗深,還藏下了備忘錄,很快我又被懷疑了起來。
萬般無奈,“督鑒院”最終使用心靈控制,解讀了她所有記憶,逐一排查隱患。然而此時,已經無法做到萬無一失,劉莉已然發現自己被“清理”過記憶,她向一個公共平台發布了一條信息,這條信息其實就是備忘錄,它可被任何人下載,雖然事後也已被清理,但是究竟有沒有人下載,會造成什麽影響,無人知曉。事情至此,總算平息下來,“督鑒院”為平息此事幾乎動用了全員的力量,我也被迫開放正陽花供其監管。
瘋子說完抖了抖煙灰:“比起強大的敵人,敏感的朋友更讓勞神苦思。以後你們的行動得多些心眼,‘督鑒院’不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
暮影和謹心都開始發愁,如若真被警察懷疑,他們不知該如何行動。
話說劉莉,她本就對暮影有所懷疑,這次偶遇瘋子,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對眼瘋子還表露出一絲驚慌,這對於劉莉來說可是‘獵物’的信號。
劉莉動起了小心機,她握手時將一個形似袖珍監聽器的紐扣按在瘋子衣袖裡,離開KFC十分鍾後,又倒回來尋找,如果沒找到便會減輕懷疑。結果卻在門口的地上找到了她的紐扣,一抬頭還發現正對著監控器。
由此劉莉鎖定了瘋子的嫌疑,一番調查之後發現瘋子深居簡出,鮮與人交談,加上其反偵查意識極強,便將突破口放在暮影身上。
好在近期沒有靈異事件發生,暮影又臨近期末,全心備考。劉莉在跟蹤了一周以後,沒有新的突破,又不能將時間全花費在自己的懷疑上,這才又安穩的渡過了兩個月,直到農歷七月十五。
這一天是傳統的中元節,暮影前一天便感覺到靈力湧動的厲害。瘋子告訴他,每年中元節這三天靈力會額外的躁動,正陽使者通常運用這幾天找尋潛藏的靈力者,而今天瘋子也給了暮影一個任務。
瘋子不聲不響的走到客廳之中,故意在口袋中裝滿一遝鈔票。然後假意拿東西時將這遝鈔票掉在地上。
“哎呀,年紀大了,彎不下腰,要不這錢誰撿著歸誰吧!”
暮影一聽兩眼冒著金光,根本顧不上顏面,興奮的問到:“真的?我很願意效勞。”
“呸,你想美!”瘋子故意戲弄道。
“你每天這樣玩我有意思嗎?要不是這兩個月沒有任務,要不是你每個月還要盤剝我的生活費,我才不願意明知是坑還往裡跳。”暮影委屈的埋怨道。
“年輕人嘛,節儉一點總是好的。”瘋子取笑完畢開始說正事:“別說我不照顧你,我這裡有個任務,完成的好有八千的獎勵。”
“多少!”暮影的聲音突然提高八倍。
“你要瘋啊,是沒見過錢嗎?八千獎勵去不去!”
暮影單膝跪地雙手迎接:“在下必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得了,不就是見錢眼開嗎?說的那麽高尚做什麽。”瘋子一眼就看穿暮影的囧樣,都懶得再嘲笑他。
“誒,話不能這麽說,我可是‘正陽吏’為了維護現世的穩定,錢不錢的不重要。”暮影矯情的辯解。
“哦,這麽說,你可以不要獎勵啊。”
“那多不好,不和規矩啊。‘正陽’的規矩很嚴的,不能亂來。”
瘋子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去執行這個怨靈引渡的任務吧。三百的獎勵。”
暮影一聽,急忙將先前的任務搶下“這不是獎勵越大,難度越高嘛,年輕人就要多挑戰,輕松的讓給長輩吧。”暮影厚著臉皮強行辯解,接著打開任務條,不由的皺起眉頭。
“地點:錢湖灣高檔別墅B棟。嫌疑人:新陽礦物集團董事長。事件:異常靈力反應,需深入調查。這可是私人別墅,監控系統必然是全方位的。要是直接處理怨靈還行,要想深入調查,怕是我前腳剛進去,後腳警察就來了。”暮影看著這高額的獎勵,又是不舍又是為難。
誰料瘋子卻不以為然:“我當是什麽,原來你擔心的是監控。”接著瘋子引導靈力使向插座,瞬間屋內的燈全黑了。
暮影驚訝:“這是怎麽做到一瞬間破壞所有燈泡的?”
“我為什麽要去破壞燈泡啊,閑得慌?電這種能量,太過活躍所以很容易受靈力影響,而且電的輸送需要一條完整的線路。所以只要集中靈力將電力阻隔,那條線路上的設備就會癱瘓。”瘋子說完,將靈力一手,所有燈泡再次亮起。
暮影嘗試一次,燈泡先是閃爍起來,然後發出微弱的“滋滋”聲,最後也都暗了下來。
暮影恍然大悟:“我終於知道,有時候民間傳說還是有些用處。”
瘋子好奇的問道:“民間會有靈力阻電的傳說?”
“是啊,不然為什麽電影裡要鬧鬼的時候都會先閃燈,一下亮一下暗的那種!接著鬼就會在主角的背後,等著反頭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面前。”暮影興致勃勃的描述著鬼片的細節。
瘋子打了個哈欠顯然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好了,你自己慢慢回味吧。解決了事情微信聯系,我和謹心要待在魏府正陽花怕是聯系不上。”
不等暮影問為什麽他要去魏府,瘋子就摔門而去。
一到目的地,暮影開始犯愁,錢湖灣別墅區的潛入難度遠超暮影預期。十八棟別墅依次坐落在湖的南側,北側是一座矮山公園。十裡開外就進入監控范圍,小區內更是無死角覆蓋。
這樣的環境意味著暮影幾乎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又無蹤無影的離去。因為如果從南側進入,暮影幾乎要停掉整片區域的電力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其中任何一個拍到,而從北側公園涉水又絕對無法躲開無死角的湖面監控,好在暮影已經學會鏡閃,如若鏡閃入水,在由水裡直接進家,或可避免被發現。
當晚十點半,也已深。暮影打車來到公園,幾經尋找,來到湖邊。拿眼一瞧便發現河對岸有棟別墅有靈力溢出,暮影仔細觀察好監控位置,準備鏡閃過河。
河岸看似不遠也有三十米的跨度,暮影以為兩次鏡閃便能到達,殊不知,他現在鏡閃的距離最大只能十米,兩次鏡閃之間還需至少三十秒重組靈力。
當暮影第一次鏡閃入河,憋氣三十秒第二次鏡閃後,發現離河岸還是有些距離。此時進退兩難,為了不被發現,又強行憋氣三十秒,第三次鏡閃,閃入了目標別墅的地窖之中。
暮影渾身濕透,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一把大刀直逼暮影脖頸。
“大膽妖孽,私闖民宅有何企圖,還不快快招來!”
暮影定睛一看,此人已是純粹靈體,手持大刀,身著戲服,背上還插著兩面旌旗。
暮影撕開胸口,露出正陽花“我是正陽吏,負責維護現世穩定,處理靈力事件。你是何人,為何不進入輪回。”
那人聽後,收起大刀,手捋長髯。“吾叫肖平,曾是梨園武生,如今是此家家神。”
暮影心想,難道現世中真的有神的存在,怎麽瘋子沒和自己提起,如果靈力事件是神引起的,我到底要不要管?還是先問問瘋子再說吧。他甩了甩身上的水,畢恭畢敬的說道:“既然是神靈在此,那就不便打擾了,在下先行告辭。”
肖平也不攔著,暮影正準備鏡閃,忽然房間外又傳來一絲靈力。
“敢問仙君,那一絲靈力歸屬何人?”暮影深施一禮,繼續問道。
“那是我曾孫,肖恩。”
“那人是人是仙?”
“是人。”
“是人為何有靈力?”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請速速離去!”
暮影猶豫再三,再次顯出正陽花,厲聲強調:“我是正陽吏,負責維護現世穩定,處理靈力事件。此番有人遭遇靈力,不知是何原由,還請上仙帶我察看究竟。”
肖平將刀橫在胸前,怒視暮影:“吾乃家神,但有妄入靈力者,格殺勿論!”
暮影見溝通無果深施一禮:“那就得罪了!”
肖平毫不留情側身一個重砍直逼暮影,暮影還在鞠躬姿勢來不及反應,臨近之時一個鏡閃到肖平身後,一記重拳打在肖平身上。
肖平連退三步,一聲怒吼,縱身跳躍起來,一記重砍,暮影側身閃過。肖平索性將大刀橫切丟將出去,改為拳腳,交手三招暮影微劣,此時肖平丟出去的大刀竟飛了回來,情急之下暮影只顧躲刀,生吃肖平一腳。
肖平故技重施,暮影汲取教訓,待大刀將至,再次鏡閃,現身肖平身後。一記重拳揮向肖平,肖平也有了經驗,急忙雙拳格擋。
暮影等待鏡閃恢復,連退數步,將靈力換為靈球,擊打出去。這樣的攻擊顯然對肖平無效,肖平躲閃幾次後,將大刀丟出,大步逼近。暮影拖延時間,待鏡閃時間恢復,也不急著使用,而是等著大刀靠近時一個鏡閃。
肖平以為還是出現在身後,急忙轉身應付。哪知暮影就閃現在原地,此時大刀已致,暮影拿起肖平的刀刺向肖平。
結果還是暮影失算了,肖平的刀只是肖平靈力的衍生,對肖平沒有傷害,自己的手反倒被其靈力灼傷。
暮影不得不再次改變策略,引出靈力,牽引肖平。可惜靈力強度不夠,沒有束縛肖平,反被肖平拉扯摔出數米。
暮影不比肖平,肖平無論如何行動都沒有動靜,而暮影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被摔出數米後,將地窖的雜物撞落一地,弄出巨大聲響。
房間主人聞聲而來,來到地窖時,準備開燈,好在暮影反應即使,用靈力阻斷了電力。此人見沒有光源,心裡也是緊張,匆忙轉身離開。離去時暮影清晰看見那人背後還有一個女性靈魂緊緊貼著,幾乎就要與之重疊。
暮影怒不可遏:“好你個家神,竟然夥同他人,持人為質。在下正陽吏,據正陽之法,最後警告,若再執迷不悟, 負隅頑抗,將執行法渡!”
肖平面無表情,橫刀在前。
“正吾心,陽世道,憫慈愛,懲奸佞!”暮影義憤填膺,激發潛能,借助鏡閃發起一連串猛烈攻擊,肖平招式平平已無創新,交手五回合被打倒在地。暮影見機引出全身靈力終結一擊,肖平一聲嘶吼,靈力散盡,消散成灰。
肖平魂源現出,暮影打開靈魂之龕,將其收納。肖平靈力的散去,引起了女魂的警覺,她將房屋主人誘至樓下,一試究竟。暮影乘機一個鏡閃出現身後,一個靈力擊將女魂打散,收納魂源。
女魂消散後,房屋主人竟渾身劇痛口吐鮮血,直接癱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暮影著實慌了神,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時房屋主人之魂直接就從身體中脫離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暮影,片刻後無聲無息的化成一絲靈力進入輪回之道。
事已至此,暮影無能為力,稍作休息後,原路返回。出公園時,夜已深,好半天才等到的士,返回家中。
這件事到並不算完,第二天劉莉便奉命勘察錢湖灣別墅房主死亡案件。根據屍檢報告,此人肺癌晚期,身體多髒器衰竭,身上無外傷,初步判定為自然死亡。
然而劉莉在地窖一角發現了一塊人型水跡,同時經由監控發現,暮影在當晚到達過湖對面的公園,一小時後從公園離開。也詢問過當晚的的士司機,暮影回來時,已經渾身濕透。
然而小區無死角監控顯示,並無人渡水,設備也無異樣,無證據將暮影與此案件想關聯。劉莉無奈只能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