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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開著保時捷356a在東京的公路上行駛,他身邊的琴酒剛剛打完一通電話,正在輸入另外的號碼。
伏特加看了一眼琴酒,複又將視線轉回前方的路況上,他擔心地說:“糟糕了大哥,我們從這裡過去的話,就算能趕在警察之前到,也會在把人做掉之前撞上他們的。”
琴酒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不會撞上警察的。”
說完,琴酒的電話也打通了。
……
“了解!”
從米花町到八王子市必經的公路上有不少橫貫的橋梁,基安蒂和科恩就埋伏在其中一架橋梁上,他們一人架了一把狙擊步槍,瞄準著敲下來往的車輛。
基安蒂從瞄準鏡中注視著由遠及近的車輛,平靜地說:“乾得好,勉強趕上。”
“我要右邊。”科恩冷不丁地提了一句。
基安蒂大方應允:“ok,我打左邊。”
他們分別瞄準了前方車輛的駕駛員與副駕駛,也是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基安蒂看到了駕駛車輛的高木涉,輕佻地誇讚:“可愛的男人。”
科恩緊跟著面無表情道:“不錯的女人。”
對話間,他們的默契顯露無疑。
然而就在基安蒂和科恩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刻,一枚子彈忽然以更快的速度,旋轉著鑽進了警車的輪胎中。
警車立刻爆胎。
而這時,基安蒂和科恩才聽到槍響聲。
基安蒂生氣地扭頭去看,只見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與他們並排的位置,而瑪莎拉蒂駕駛位上那個端著狙擊步槍的人恰好還是個熟面孔。
“梅斯卡爾——”基安蒂咬牙切齒地叫出了那人的代號。
科恩看了一眼被迫停下的警察,
默默收起槍。見基安蒂開門下車,他想要阻止,然而基爾地根本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她三兩下就跳下車,走到了瑪莎拉蒂旁邊。
因為要狙擊,信繁原本是開著窗的,看到基安蒂一臉凶惡地走過來,明顯要算帳,他很有眼色地關上了車窗。
基安蒂見狀,心中憤怒的情緒更盛。
她一邊瘋狂拍擊車窗,一邊毫無形象地大喊大叫:“梅斯卡爾,伏擊條子是琴酒安排給我的任務,與你無關!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你出來!”
信繁伸出小拇指,揉了揉發脹的耳朵。
事實上瑪莎拉蒂的隔音效果不錯,基安蒂的吼叫聲落入信繁耳中已經是人類可以接受的分貝了。而且基安蒂生氣的時候,眼角的蝴蝶會隨著肌肉的抖動揮舞翅膀上下翻飛,煞是生動可愛。
基安蒂還在拍打車窗,而信繁已經拉起手刹,踩下油門,準備溜之大吉了。
“梅斯卡爾!!”
基安蒂氣急敗壞地跟在車後面叫他的名字,然而梅斯卡爾根本不搭理他。瑪莎拉蒂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基安蒂得到的只有一臉的塵土。
科恩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
高木涉繞車環視一周後,回到佐藤美和子身邊:“應該是行駛的過程中軋到了尖銳的物品導致爆胎。”
“嗯。”佐藤美和子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橋梁上,神情有些嚴肅。
……
由於警車路上遭遇的伏擊,琴酒和伏特加先一步趕到了新堂堇的住處。
然而狹小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地面上全是散落的顏料和畫筆,顯然不久前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搏鬥,新堂堇很有可能是被擄走的。
“該死的,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嗎?”伏特加懊惱不已。
相比之下琴酒就要淡定得多了,他迅速做出判斷:“不必久留,撤退。”
由於伏特加是個憨憨,經常會將頭髮、含有唾液的口香糖煙蒂落下,身為他的大哥,琴酒以往都會幫他注意一下。
今天的琴酒不出意外也會這麽做,只是好巧不巧,基安蒂恰好在這時給琴酒打來了電話。
琴酒便沒有在新堂堇的畫室停留。
“什麽事?”
基安蒂的憤怒還未消散,語氣也不太好:“梅斯卡爾是怎麽回事,他剛才突然過來搶了我和科恩的任務。”
琴酒皺了皺眉,他很意外居然在基安蒂的嘴裡聽到了梅斯卡爾的代號,按理說他現在應該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時刻監控警方的動向才對。
不過梅斯卡爾的想法向來很奇怪,琴酒已經習慣了,於是他很平淡地說:“知道了,你和科恩待命。”
“喂,你的意思是不管梅……”
“基安蒂。”琴酒的聲音冷了兩個度,“你準備違抗命令嗎?”
基安蒂的臉色驟變,她捏了捏拳頭,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
警視廳·特別聯合搜查行動·會議室
“松本清長”接到了佐藤美和子的電話——
“不在家?會不會臨時有事出去了?”
佐藤美和子分析道:“室內有打鬥的痕跡,我懷疑新堂小姐可能已經被犯人用車帶走,請立刻調查!還有,請派鑒識科的人員過來。”
“知道了。”
松本清長和佐藤美和子的對話也被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聽了個大概,他連忙湊上前問道:“佐藤刑事,請問我的經紀人淺野信繁跟你在一起嗎,如果在的話,能把手機給他嗎?我有事需要跟他說。”
佐藤美和子聞言皺了皺眉:“淺野先生沒有回警視廳嗎?”
“沒有,而且電話也聯系不上……”
毛利小五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會議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淺野信繁。
“抱歉抱歉。”淺野信繁一進門就道歉,“路上堵車耽誤了一會兒。”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抱怨道:“真是的,身為經紀人怎麽能不接我的電話呢?”
淺野信繁掏出手機一看, 更不好意思了:“哎呀,昨天晚上忘記充電了,現在它已經自動關機了。”
……
會議結束後,當晚愛爾蘭就向琴酒匯報了警視廳最新的搜查記錄:“新堂堇目前已經確認死亡,不過警方還沒有弄明白被害人臨死前所說的‘七夕,京’的含義。”
“嗯。”琴酒淡淡地說,“警方的效率太低了,倒是毛利小五郎能根據麻將牌推測出凶手還有新的目標,值得注意,你可以從他那裡套取情報。”
愛爾蘭表面應下,可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層疑惑。
琴酒是怎麽知道毛利小五郎的麻將牌推測的?雖然毛利小五郎看上去並不如他的盛名一般厲害,不過琴酒所說的也算是基本符合事實。
難道除了他之外,琴酒還在搜查會議裡安排了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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