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人?可是我們剛才就是從那邊破開廢墟走過來的,沒見到有其他受困的群眾啊。”
聽了警察的回答,工藤新一立刻焦急地撥打了淺野信繁的電話號碼。
“怎麽樣?能打通嗎?”毛利蘭擔憂地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神色沉重地搖了搖頭,轉而打給毛利小五郎:“喂,叔叔,是我,工藤新一。我和小蘭都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想問一下淺野先生出去了嗎?沒跟你和目暮警官匯合嗎?”
“好了,趕快撤離吧,這幢建築現在已經是危樓了,隨時都有坍塌的風險。”在場的警察已經是第三次催促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了。
就算工藤新一很擔心信繁的安危,但畢竟毛利蘭還在他身邊,而且信繁也很有可能已經出去了,他還是選擇先出去再說。
警察一邊幫他們帶路,一邊囑咐道:“什麽都沒有生命重要,隨身的行李和背包都不要拿了!!”
“可是……”毛利蘭看著手中那個就算遇到爆炸也不曾離手的禮品袋,猶豫了,“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工藤新一接過那個袋子,語氣輕松地說:“那就拿著吧,不礙事。”
說著他一把拉住毛利蘭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毛利蘭被他拽著,心中既安心又滿足。
既然這樣的話……
“新一。”毛利蘭突然開口道,“那個袋子還是扔掉吧,你這樣拿著也很不方便。”
“你送我的禮物我怎麽能扔?”工藤新一幾乎想都沒想就搖頭說,“如果扔掉的話,你這家夥出去後肯定要哭鼻子。”
毛利蘭不由分說地從他手中搶過那個袋子,並隨手丟棄到了一邊:“我才不會。你能準時赴約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本來是想把紅達摩送給你的,但是我忽然覺得如果親手為你織一件紅色的毛衣是不是更好?”
紅達摩?
工藤新一眼神微凝,他想到之前森谷帝二解釋毛利蘭出現在市政廳原因的時候就提到了這個紅達摩,再聯想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的森谷帝二的目的……
“走吧。”工藤新一沒再看那個禮品袋一眼。
小蘭說得對。
對於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小蘭的心意已經是這個生日最好的禮物了!
……
“砰——”
就在工藤新一牽著毛利蘭鑽出市政廳的瞬間,轟鳴的爆炸聲就在身後響起。
整個地面似乎都在震動。
“新一!!”毛利蘭被嚇了一跳,連忙抓緊前面的人,“這是怎麽回事?”
工藤新一護著毛利蘭迅速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他回頭看向冒著濃煙的市政廳,眼眸暗了暗:“是那個紅達摩。”
毛利蘭驚愕地抬頭。
“那個紅達摩從一開始就是森谷帝二的陰謀。他利用那個讓你在特定的時間到達米花市政廳,又在裡面偷偷藏了炸彈。想要在我們自以為安全的時候引爆炸彈。”想到還不確定是否脫險的淺野先生,工藤新一有些咬牙切齒道,“不管是定時炸彈還是其他引爆的裝置,森谷帝二就是想在殺了我們的同時再拉上幾個墊背的,甚至拉著警方一起死。”
毛利蘭地臉色有些慘白:“淺野先生出來了嗎?”
“我再給他打個電話,他那麽厲害,一定早就出來了。”
……
整個東京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米花市政廳的爆炸案上。
夜晚市郊的高速路幾乎沒有幾輛車。
在這些偶爾駛過的車輛中,有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尤為奪目。
信繁確實早就出來了,而且剛出來就看到了手機上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和未讀郵件。
除了他剛打算接就因為手機沒電不得不錯過的柯南的電話,以及一封律楓音樂教室的應聘郵件。
其他大部分都來自於同一個人——琴酒。
不過就算他一離開市政廳,跟毛利小五郎都沒來得及告別就火急火燎地易容換車,往組織的一處據點趕去,信繁也不得不承認他還是遲到了……很長時間。
……
組織的據點內,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中唯獨頭髮的顏色亮眼至極的琴酒憤怒地推開了通訊室的大門。
在他身後,伏特加愁得臉色都變了:“大哥,這時候找先生告狀不太合適吧?”
“這是第幾次了?”琴酒的表情陰沉得能滴下墨水,“就他梅斯卡爾一個人敢在我面前這麽囂張!”
伏特加:……
不是,他尋思這也不是啥稀罕事兒啊。
朗姆、貝爾摩德,以前的黑麥甚至還有最近常駐美國的波本,這些組織的高層哪個不是在他大哥面前囂張慣了的?
還有,之前那個囑咐他“梅斯卡爾不是你能針對的人”這話的,難道不是琴酒嗎?
明明之前還警告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現在他自己卻主動這麽做了。
唉,大哥的想法他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可是……”伏特加還是努力勸說著, “先生讓我們盡快處理掉雪莉,這個時候你卻告狀說梅斯卡爾不接電話……”
琴酒冷漠地瞥了一眼他的工具人小弟:“怎麽了?”
伏特加被他口中的冷意嚇了一跳,立刻閉嘴,什麽也不敢說了。
琴酒冷哼一聲,徑直走到通訊器前,用自己的身份卡連接上組織的地下網絡。
二十秒後,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背影。圖像掩蓋在重重濾鏡之下,其實連背影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琴酒。”從擴音器中傳出的聲音經過電腦的處理顯得很僵硬,不過也因此自帶一種威嚴,“雪莉已經死了嗎?”
盡管那位先生似乎背對著他,琴酒也還是朝攝像頭恭敬地微微躬身道:“我剛才把她關進了毒氣室,最多十分鍾她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那位先生的聲音冷了一些,不過並沒有生氣:“也就是說雪莉還活著。那你聯系我是為了什麽?”
面對BOSS的質疑,琴酒表示他一點都不慌:“雪莉的事情我跟梅斯卡爾一同負責,但是他卻失聯了一整天。我認為他的工作態度很有問題。”
那位先生的語氣明明沒什麽變化,可伏特加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頭疼和無奈:“他不是還在接受調查嗎?怎麽就派任務了?”
“是啊。”
信繁推開門,站在了琴酒的左後方。他的臉色很平靜,完全看不出是剛趕過來的。
“我在接受組織的考核和調查期間還隨叫隨到,這種工作態度需要質疑嗎,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