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從房間內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只是聽聲音,便知道菊地憐子該是怎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毛利小五郎笑容滿面地推開了房門。一個衣著高雅的年輕女性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中央,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電腦和文件,似乎正在忙工作。
看到毛利小五郎,菊地憐子的臉上揚起了笑容:“好久不見了,毛利先生,想必這位就是您的朋友淺野信繁先生了吧?”
“嗯,他是第一次來櫻雪羽,就拜托菊地夫人多多照顧了。”毛利小五郎介紹道,“淺野,這位便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櫻雪羽的老板娘,菊地憐子夫人。”
“我當然會照顧好他的,倒是你,今天過來是為了誰呀?”菊地憐子起身,掏出一枚細長的香煙噙在嘴裡,不過並沒有點燃。
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問:“田山小姐在嗎?”
然後他又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番。
菊地憐子立刻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一來呀肯定要找田山,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跟著去就行。至於淺野先生,我想他應該很樂意陪我這個老女人好好聊兩句吧?”
信繁自然點頭應允。
於是毛利小五郎叮囑了一番話後,便跟著櫻雪羽的工作人員出去了。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信繁和菊地憐子兩個人。
根據信繁之前得到的情報,菊地憐子已經年近四十,然而眼前這個女人卻年輕得意外,便說是剛剛大學畢業也是毫不違和的。
難怪就連縱橫東南亞的超級毒梟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菊地憐子咯咯笑了兩聲,向著信繁走來,一邊還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淺野先生,你覺得我如何?不如今晚便在這裡休息吧?”
信繁挑眉道:“我來此的目的,你應該早就猜出來了吧?”
“當然。”菊地憐子環住了信繁的肩膀,輕聲說,“男人來櫻雪羽的目的都一樣。”
信繁的身體略有些僵硬,不過他立刻很好地掩飾住了,他臉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意:“以往或許真是如此,可在現在這樣敏感的時期,好久不出現的毛利小五郎忽然要帶朋友過來,你怎麽會不懷疑呢?”
菊地憐子噗嗤笑出聲來:“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知道了呢?”
“因為你沒有拒絕。”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很容易。
毛利小五郎雖說是熟客,可像是菊地憐子這樣的女人應該不存在真正信任的人。在這麽敏感的時刻,信繁原本就沒對今晚的行動報有多大的希望。在他的計劃中,他會先吃個閉門羹,然後再利用在櫻雪羽消費的契機,潛入其中進行調查。
但是,出乎意料的,菊地憐子竟然答應見一見毛利小五郎這個陌生的朋友。這就說明她知道信繁的目的,而且有自信可以解決這件事。
菊地憐子愣了一瞬,隨即笑容擴大了許多。她的臉上似乎一直都掛著笑意,只是這種笑卻只是浮於表面,不曾深達眼底。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麽做?”菊地憐子用火柴點燃香煙,將她的容貌隱入了一片青煙嫋嫋之中。
信繁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做我該做的事情。”
菊地憐子抬頭,那雙漂亮的眸子直視信繁,她輕啟紅唇:“我見過的男人無數,可像你這般有魅力的卻沒有幾個。今晚你真的隻想跟我聊這種無趣的話題嗎?”
信繁冷漠地推開了越貼越近的菊地憐子:“抱歉,我對你的工作沒有興趣。”
“哎呀,真是一個無趣的男人。”菊地憐子很懂分寸地拉開距離,轉身坐到了一邊的沙發靠背上,半條白皙光滑的腿懸在空中,輕輕晃著。
“這種話題太無聊的話……”信繁頓了頓,“不知道菊地夫人對交易感不感興趣?”
“哦?”菊地憐子挑眉,“你能比瑪塔功給我的更多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菊地憐子的表情瞬間僵硬在了臉上,她盯著信繁手裡的那張照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信繁很有耐心,她不說話,他便一直保持舉著照片的姿勢,連輕微的晃動或顫抖也沒有,仿佛他是一尊冰冷的蠟像。
片刻後,菊地憐子歎了口氣,妥協道:“請你跟我到辦公室裡面來吧。”
說罷,她率先向房間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與會客室相比,那裡是一個更私密也更安全的地方。
於是信繁知道,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雖然菊地憐子願意見面在信繁的意料之外,但他提前也對這種情況做過規劃,一旦碰到,總不至於無計可施。
辦公室內,菊地憐子給信繁沏了一杯茶,隨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即使眉眼間已經浮起了遮掩不住的擔憂,不過她還是等信繁坐下後才開口:“你怎麽會有我兒子的照片?”
信繁的視線在茶杯上多停留了一秒。
菊地憐子立刻說:“你可以放心,在我兒子的安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我是不敢毒害你的。”
“看來還有一個前提。”信繁這樣說著,不過還是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兒子在你們手上?”菊地憐子著急地質問。
信繁放下茶杯,很果斷地回復道:“不在。”
菊地憐子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著急了:“那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您的私生子今年應該已經八歲了吧?我聽說他從小就被你送到了別人家撫養,現在應該就讀於杯戶小學校,他的養父母在同一家企業工作,而那家企業的實際控制人就是你,菊地夫人……”
信繁每說出一條,菊地憐子的臉色便蒼白一分,到了後來她已經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精神煥發。
菊地憐子只能不斷妥協:“不管你們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只是你們必須保證我的孩子是安全的!”
“這是當然。”信繁給她遞了個安撫的眼神,只是作用不明顯,“如果你肯配合,殺掉一個孩子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聞言,菊地憐子稍稍放心,她喝了一大口水,終於讓自己緊張的心情緩解下來。
“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