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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應機錄》第26章4肢發達
  眾人團團圍坐,謝芷說道:“林驚風不是個傻子,至少不是我們認為的那麽傻!”

  謝蕾撇撇嘴,“不傻能夠得罪這麽多他得罪不起的人?不傻能夠下十萬兩銀子買自己贏?他不應該壓一千兩盧杭贏麽?這樣盧杭贏了,他有銀子拿;盧杭輸了,他就千金買名聲,怎麽都不虧。”

  “十萬兩銀子買自己贏,他以為他是孫文還是衛擒豹啊。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過這小子色膽包天,出手也不小氣,十萬兩銀子,起碼不用擔心他故意放水求敗。”

  大家看她把用槍最著名的兩大槍法名家都搬出來了,雖然說的有點偏激,但是大家心裡正是這麽想的。

  謝芷雖然不覺得林驚風是傻子,但是易地而處,她自己也不會壓自己勝。謝蕾的方式則是最踏實可靠的,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也頗符合延年院中武鬥者悄悄的給自己的押注規則。

  他們這次就是堂堂正正湊了上萬兩銀子押注了盧杭勝利,這樣就是擺明了利用對手的打擊來撈好處。是陽謀,誰也不能說什麽。

  倘若盧杭失利,雖然賠了。說被對手的失利拖的自己賠銀子顯的不智,但是謝璋的武譽卻得到了挽回。

  謝芷昨日回來以後對大家說林驚風不參加比鬥,大家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松了一口氣:起碼盧杭利用林驚風從而踩踏謝璋的計策也落了空。

  哪知道今天二人比武榜文就貼了出來,他們最初也怕林驚風放水贏錢的方式。

  實際上,如果林驚風出十萬兩買自己輸,那麽賭局就流產了,人人都來壓他輸,這局面還開什麽啊。

  但是他出人意表不但參加武鬥,而且還壓上巨資賭鬥,立刻就成了全院的焦點。

  這時候物價不高,普通人家二十兩銀子就夠一家子一年支出,緊吧緊吧,十兩銀子也能度日。

  鄉下裡自己種地的,一年花錢也不過二三兩而已。院生們大多數出身豪貴,平日賭鬥,幾十一百兩不能說少,幾百兩也算正常;但是一個人出手就是上千兩的就不多見。

  一個賭局,多人投注,往往總盤子也就幾千上萬兩。特別受到關注的,雙方相差不大的,總盤子湊到十萬兩以上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出手就是十萬兩,大部分是沒有這麽多錢的:他們畢竟只是還在拿家裡的月例支付生活費而已。但也不是沒有,比如呂家這種商貿巨子家的孩子,各個私囊飽滿,可是沒人會拿來賭博。

  錢是用來花的,是用來錢賺錢的,是用來散財聚義的,不是用來賭的。難道說出了延年院,得到的評價就是:這個人就是延年院賭錢贏最多的那個。

  唯獨就林驚風自己押注自己,正是向人表明一種強大到無腦的自信,也讓眾人知道他絕對不會應付了事。他如果賭贏,只會得來‘英雄了得’的稱讚,而不會被說無腦賭徒。

  連帶著被挖出以前戰勝過謝璋與薛弘毅的往事,估計盧家等北方豪雄沒少宣傳林驚風碾壓謝璋,不然盧少爺挑戰並打敗個菜蟲院生算個怎麽回事。

  有心人的宣傳,巨額賭資,謝璋、盧杭、薛弘毅的星光閃耀,神秘的新鮮院生,使得這次武鬥立刻成了全院的焦點。

  白胖子拿出自家的銀號的金字招牌做保證,承攬了這次賭局,光賭資就收了四十余萬兩,胖子小心的計算著賠率,把林驚風的賠率定在了一賠二點五,再也不變,果然,熟知林驚風硬功底細的一看這賠率,沒人再壓他贏。

  然後根據壓來的銀子不停調整,最後盧杭的賠率從二點五賠一開始,一直到最後封盤前的四賠一,胖子早就眉開眼笑,合不攏嘴;無倫誰贏,他都有幾萬兩銀子的賺頭。

  胖子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組織個長期的固定比賽,這樣自己從延年院出去以後,積累的家當就可以自立門戶了。

  庚金日巳時初刻,作為延年院創立以來賭局最大的一次兵鬥,武曲院內的老師們也來了興趣,紛紛押注,還派來了三位大師范做裁判。

  盧杭拿了一對鐵錘在台上,擂鼓甕金錘是內溶了黃金,這樣光看鐵錘體積大約也就四五十斤,實際上由於黃金的重量,使得不知情對手錯估;而且,鋼鐵硬度遠遠大於黃金,也不會使得武器變形破壞。

  林驚風打量盧杭,盧杭年滿十九歲,個頭不高,八尺上下。人沒有多俊俏,卻也鼻直口正,眼大眉濃,一表人才。只是身材消瘦,此時披了輕甲,迎著朝陽,威風凜凜。

  林驚風上台站定,左手抖了一下鐵槍,開口說道:

  “我這大槍本來重四十九斤,考慮到盧氏金錘的重量,我這幾日又給這鐵槍澆築鐵水,現在是六十四斤,再加重的話於我自己駕馭反而不利,倒也勉強能和盧校尉的金錘一戰。”

  除了洪字房眾人,林驚風如果叫師兄師姐倒不妥帖。

  盧杭微微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林師弟倒是爽快人。這次出主意讓我和你較量的人的心思不單純,但是我自己就是很單純的只是想和少年英雄一教高低,咱們就放開手腳打個痛快。”

  盧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在馬上的時候,用的是八十斤的金錘。這一對我步戰用錘看起來大了一圈,內芯乃是鉛錘,不過五十斤。”

  說著話盧杭提起了柄長三尺的一對鐵錘,雙手一搓,兩隻五十斤重的鐵錘在手心裡轉出了花來。端的是天生神力的猛將。然後兩手對磕一陣金鐵交鳴,大喝一聲:

  “請林師弟賜教!”

  林驚風馬步微蹲,一挺槍擺出了不動如山的起手式。和謝璋對戰時候一般無二。

  盧杭提錘踏步,他與謝璋直接放對廝殺,並不敢說必勝,甚至說對槍也不見得就是用錘的佔了便宜。

  但是對著一個修煉金鍾罩用重鐵槍的對手,還未開戰他就全面佔了優勢:用錘猛將簡直就是戰場上披掛重甲的重步兵和重騎兵的克星,更不必說不披甲的鐵布衫。

  我身法比你快,我武器比你重,我武功比你高。你也就敗的比我快。不過對比林驚風六十四斤的鐵槍,武器重這個現在略打折扣。

  對著不動槍,盧杭也沒有好的招數,然而他卻有著破一切防禦的招數:一錘硬砸林驚風鐵槍。

  林驚風出人意表的鐵槍稍微一沉,然後一聲大喝,斜挑硬崩,崩槍術&乾天訣;居然是和鐵錘硬碰硬。

  觀戰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鐵錘的五十斤都集中在錘頭上,鐵槍的六十四斤卻是散布在一丈八尺的全身上,這第一招就硬磕,不是以己之短,對敵之長麽。猶如步兵和騎兵拚速度,實在是不智到極點。

  盧杭喝了聲‘好’,右手大錘加速下磕,左手錘在手中搓的轉成了一朵風車,預備防守對方的妙招,或者尋隙對敵手進攻。

  “當啷”一聲巨響,鐵槍鐵錘各自彈開。二人功架具嚴,都沒有伺機而進的好機會。各自順著勁力反擊的勢頭後撤一步。林驚風一試之後立刻心中有底,調整內功出力幅度。

  林驚風的鐵槍後撤時候用了兌山訣纏槍術,既阻擋了對手的進攻,又順勢畫了一個半圓從低手揚到了頭頂高處。雙手由松而緊,交握一處,坤土訣&砸槍術:大鐵槍化成了戰斧,帶著風聲,從上而下直劈盧杭的頭頂。

  盧杭不躲不避,馬步微蹲,雙手錘交叉上磕,一式舉火燒天。‘當啷啷’一聲巨響,盧杭身形一個沉滯,遲緩了他想到的所有後招。

  林驚風大槍被彈回,他兌澤訣纏槍自用,畫了一個半圓後,引導大槍速度再增。右手在後,左手分前,以自己腰身為支點,一下橫掃,“嗚嗚”風響,大槍掃向盧杭的左側太陽穴。

  盧杭掃眼就知道自己的單錘擋不住林驚風的雙手槍,隻一側身,左手錘與右手錘先後錯開了一瞬間的時間,從而形成二重勁力擊打,又使得回飛大槍不能借力太多。用心巧妙,執行完美,堪稱已經是登堂入室的一流高手。左手受擊早,被反震的拉向身後,破壞了馬步,雖然沒有被敵手借力。卻也錯失了追擊對手的良機。

  林驚風以巽風訣舞槍術:回風舞柳式,調轉了大槍的運動方向,故技重施,大槍橫掃。這次卻是對了盧杭的腰肋橫來。盧杭馬步架好,大槍已經快要臨身,也只能再次雙手錘擊。

  其實只要盧杭的力量再大過此時兩三成, 就算不把林驚風的鐵槍擊飛,總能把其磕的更遠,從而為自己進攻征得時間和主動。

  但是,人力有時而窮,就像戰場上此時只要再給我二百騎兵我就能擊破敵陣,又或者再給我三千弓矢我就能守住小城這種慨歎太多。如果林驚風再大力五成,也可以對盧杭一擊而敗。

  沒有如果,比武還要繼續。

  盧杭打了以巨力破大力的主意,沒想到雙方鬥得旗鼓相當,讓他以力破巧,以力破力,以力破守,以力破攻的計劃全部落空。

  台下台上,或熟或生的院生們,沒有一個想到比賽一開始會是這個情形:鐵錘,重武器的霸王,當一種不是鐵錘的武器被逼的開始和鐵錘開始對擊,那就是敗勢已成。

  之前多次的院生擂台戰也證明了這種鐵律。但是現在情況明顯與大眾的認知悖逆,你一個鐵槍手,憑什麽逼迫一個金錘將硬碰硬磕?

  二人硬碰硬磕,力氣蓄得足,回氣時間長,和上次林驚風對戰謝璋完全是兩個風格。根本不需要特別的停頓來進行回氣。

  林驚風第三次回掄的時候,大槍已經是朝向了盧杭的大腿,盧杭如果下擊,則大槍順勢掃小腿,必然筋裂骨崩的局面。

  但是如果橫檔,就要蹲下來非常別扭的提錘擊打,不利於武者發力,勁頭只要不能反彈回大槍,立刻落敗。如果後退,一旦後退,擂台空間有限,對方只要這麽掄啊掄的,就把自己逼下了擂台。盧杭立刻陷入了前無進途,後無退路的尷尬境地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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