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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應機錄》19章登徒浪子
  林驚風非常期待的第二個庚日來臨,然而只是平淡度過,沒人挑戰。

  白胖子呂財多執行力極強,他年齡不大,自己應該是有了一個小小班底,加上親姐呂紫金的鼎力支持。在幾天時間裡很快就在聽濤院東側約十五丈處平整出了一塊五丈方圓的的平地,安排了一位大匠監造,把林驚風的草圖細化,開始緊鑼密鼓的建造起來。

  林驚風沒心情去看其他的五場擂台賽,進了藏經閣外院繼續翻閱並筆記各種槍術秘籍。看記的同時,又時常入虛靜,在識海中模擬種種攻守得失,對長槍的四平三尖加深領會。

  便是此時在書室中端坐,不自覺中已經調整了軀體,頂平,肩平,腳平,手中虛擬的槍平;鼻尖與腳尖和虛擬中槍尖連成一線。內部丹氣與筋腱肌肉配合,調動了腰腿臂腕的活動,忽崩忽扎,或攔或拿。

  孫未央手中握了一本《溫侯鐵戟秘要》過來,眼光習慣性的一掃窗邊的座位。

  就見林驚風呆呆的虛望前方,臉上神情呆滯,口角都淌出水來。身姿卻挺拔而鋒銳,彷佛那不是一個憊懶少年,卻像一把鋒利堅硬的長槍要扎破屋頂而去。

  林驚風卻不知道緊鄰他座位的對面桌子上坐了一位緋紅衣衫的青年女郎,女郎本來在安心看一本劍譜評鑒。

  偶然一抬頭,就見到對面桌子的少年目光灑向自己,流著口水。女郎心中恚怒,但是這種場合下把事情鬧大,對自己毫無好處,還可能搞得滿城風雨,真是猶如衣服沾了狗屎,不擦吧衣服髒,擦它吧手也髒了。

  女郎姿容秀美,見慣了眾人對她矚目,然而偷窺的都還曉得隱藏一下,她也不能把每一個偷窺自己顏色的人都打一頓,但是如此明目張膽挺拔身軀來盯視,還當眾流口水,真是頭一次碰上。

  那女郎再也沒有心思看書,怒瞪一眼流口水如白癡一般的登徒子,長身而起,怒氣衝衝的走了。

  孫未央已經習慣了林驚風的發呆,雖然覺得他這種形態確實丟人,但是也並不妨礙眾人。開始沒想到別的地方去,待到緋紅衣衫的女郎怒瞪一下起身氣衝衝的走掉,她才知道出了誤會惹了禍端。

  延年院中的青年男女各個都是囂張跋扈的主,又是武備學堂,受了氣沒有幾個會忍下不報的,就跨步走到林驚風對面坐下。

  林驚風識海中的攻守告一段落,心中大是滿足,這才猶如魂魄歸體般身體抖了一個激靈,目光慢慢聚焦,就看到正低頭看書的一張秀美瓜子臉。

  因為距離近,女郎的細密秀眉黑如墨漆,趁著雪白的肌膚,髮根清晰可見。嘴裡吸溜一聲,吞了口要流出去的口水。

  孫未央聽到聲響抬眼看了他一下,對他說道:“你發呆時候能不能分個場合,或者低著頭。”

  林驚風笑笑說道:“礙著你啦,我娘都不管我怎麽個姿勢發呆,發呆還有標準姿勢麽,要不少郎將教教麾下。”

  “你發個呆,關我什麽事,只是這種樣子實在丟人,有時候還能惹是生非。”

  林驚風知道孫未央的性子,不會無的放矢,笑著應道:“惹是生非?人在窗邊坐,禍從呆中來?咦,太陽這麽高了,又該吃午飯了,你看看,果然肚子都餓癟了。”

  孫未央沒見到林驚風從何時開始呆愣,但是她坐在林驚風對面已經一個時辰了,從巳時初刻坐到午時初分,這人居然就是發呆流口水,目光只是無意識的或左或右移動,沒有個焦點,丟人那是丟人,

說他窺探美色,確實是冤枉他了,就把女郎怒瞪驚走的情況和他說了。  林驚風聽完苦笑一聲:“你說我天天對著你這個天香國色的大美女,其他人對我來說還有什麽值得偷窺的,真是的,沒偷到燈油,還抹一嘴滑膩!”

  “胡說八道什麽,關我什麽事,我看你對謝芷也沒少看,只是看那緋衣女架勢,這事怕不是結束呢。”

  “所以說,庚金日子就是打架鬥毆的良辰吉日,來看書根本就是文不對題,這幾天你要和我配合演習下巡查遊擊的明暗虛實哨,我被人套口袋打悶棍的時候,你看看是誰乾得。”

  “我一個堂堂鎮軍將軍,給你做暗哨”

  “我堂堂一個鎮軍將軍手下,還不是給你做裁縫縫衣服。”

  二人打著哈哈,其實誰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林驚風見孫未央合上了抄本的鐵戟秘要,就說了一些槍術上的攔法與拿法的疑問與孫未央。

  孫未央聽他有的問得實在幼稚,有的又問的刁鑽怪異,角度奇特,卻能夠和自己有來有往的辯論交流。

  其他的功夫,她都沒見過林驚風的習練過程,但是槍術從二人相識以來,林驚風還是一個幼稚白丁,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進步神速到這種程度。心中想到:莫不是他說的,發呆實在是他聚精會神的一種習練方式?還是他只是秘籍看得多了,嘴炮厲害,實戰還是白丁一個。

  二人隨問隨答隨走,還了書籍後就信步向聽濤院而去,進了茶室發現來看鐵匠房進度的呂財多拉了秦少英一起來蹭飯,二人正自飲茶。

  鬧蛾雪柳已經去了廚房叮叮當當的做菜燒飯。二人見了孫未央,行了叉手軍禮,這才一起落座,呂財多坐了主位招呼秦少英,二人佔了北南,林驚風絲毫不在意這些,與孫未央坐了左右兩個方位。四人又一起繼續了兩人路上關於槍法的話題。

  這時候林驚風幾乎又恢復成一位看客,三人單論槍法的嘴上功夫,居然是呂財多最是厲害,說的孫未央和秦少英屢屢點頭。

  林驚風坐到飯桌上時候盯視呂財多,小胖子微微一笑說道:

  “我家傳的八寶金錢槍,雖然名聲比不上孫兵聖的守禦第一的朱雀槍和大將軍衛擒豹號稱進攻第一的寧遠槍。可也是名聲顯著的第一流槍法,在江湖長槍中號稱第一,你這種孤陋寡聞的自然是不知道的。”

  秦少英首次見識到了林驚風的成桶的飯量,大為驚歎。飯後幾人漱口過後,都沒即走。

  林驚風不再發呆,抬步到了天井中,四人每人一杆丈八白蠟杆子做大槍,小胖子為了全力發揮,把白蠟杆子折斷,長隻一丈二尺,成了長槍。

  秦少英精於秦門快劍,槍法脫胎於劍術,打起來一陣快於一陣,孫未央慣用畫戟,招式大開大合,威嚴雄壯,小胖子的長槍卻快猛詭變兼具。

  林驚風被人喂招時候只是攔拿,卻不進攻,同時觀察三人握槍的基本功與發力方式,他金鍾罩已經大成,就是漏了槍杆過來,打在身上也不怕,越打越是興奮,一會兒就喊了三人一起圍攻自己。

  孫未央初見林驚風出招發力等各種功夫全對,但是失於死板,真是教科書中自己琢磨出來的,招數沒有章法,銜接串聯卻又高明的無以複加。

  秦少英和呂財多自然也能看出這些來,他們卻不知道,孫文雖然傳了林驚風朱雀槍,卻說了‘學我者強,似我者敗’。

  原因在於二人的內功迥然不同,大異其趣。林驚風只能先去領會其槍意,然後才能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創立編制與自己的勁力配合的招式。

  他領悟到的部分自然高到天際,基本功卻還在地皮上剛剛搭建,才形成這種莫名其妙高樓大廈混雜破落草房似的槍法格局。

  但是喂招多過千招之後,三人在隻用六成力的情況下治平招數再也不能攻入林驚風的攔拿圈子,林驚風甚至開始尋隙反擊那麽一兩下。

  三人雖然從未聯手,但是互相照應一下三打一那也不可能被林驚風會得手。林驚風雖然打得高興,但是手腳仍在其次,眼睛才是第一,此時在他的壓迫下,才看出三人的真正水平。

  這三人出手各有特色,但是槍術卻都穩穩當當,很少破綻,呂財多的槍法破綻雖多,有一次被林驚風尋隙進擊,立刻挨了反擊擊中,雖說沒有損傷,卻知道那些破綻多半是設計好的陷阱,誘敵深入。

  這一夜,聽濤院槍影滾滾,拿槍術&坎水訣與攔槍術&艮山訣初成。

  翌日向晚,江左謝家在延年院的幾個同輩兄弟姐妹在羨醉酒家固城小院召集。還有一些交好延年院的江左士族子弟,出了延年院,大家不必著院生服,都換了極具金陵特色的寬袍大袖博冠寬帶,服飾極盡華美,各個風度翩翩,謂為江左風度。

  謝芷一身蘭衣,胸頸處疊層出內部的雪白中單,烏黑的秀發高挽了一顆大丸子形狀,以珊瑚鹿角簪別住,燭光映襯下分外明豔,與謝蕾正在說著話。

  謝蕾與謝芷氣質相類,雖然一樣的絕色,二人長相卻又迥然不同,謝芷是瓜子臉,大眼長睫,瓊鼻櫻口,五官深刻大方。

  謝蕾柳眉鳳眼,眉長眼細,鵝蛋形小臉,五官在一起,天然一股美媚結合,笑起來讓人骨酥肉麻。

  謝蕾一身緋色曲裾,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腿臂胸臀腰腹等部位特別貼身,凸顯出女郎山水靈秀的身段,只在袖口和裙角處突然炸散開來,與江左飄逸的服裝形製形成統一。一看就是大師手筆。謝蕾平靜的說道:

  “……,這登徒子就是這麽囂張,藏經閣外院這麽多人,流著口水瞪著我,真是氣煞人也。”

  這林驚風戲言可能會被人套麻袋打悶棍的正主,乃是金陵豪族,江左第一世家家主謝凌塵的二弟,三少爺謝凌風的二哥,箜篌劍劍主謝凌霜的長女謝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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