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箱。”那個圍巾男遞給身上到處都是小傷口的帕西一個小箱子。
“謝謝。”帕西道謝。
“感謝您的慷慨。”夏洛克起身弓腰致意道。
“小事,不足掛齒。”那人擺擺手謙虛道,撥弄了下自己的圍巾,“進來裡屋吧,外面冷。”
進入有著壁爐的,溫暖的裡屋,屋主人拿出幾床墊子示意他們坐下說。
“謝謝。”夏洛克接過墊子,“話說還沒請教您的名字。”
“叫我金先生就行了。”金先生語調平淡,聽不出一絲情感。“你們呢?”
紋終於想起自己其實也和這位脖子上圍著圍巾的金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在第一天的時候曾碰巧遇見過他,就是那位覺得鎮上的“外鄉人”突然變多的行人。
夏洛克三人分別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紋與夏洛克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位“力量”小姐的職業與全名——她是一位考古學家,全名是帕西?瓦爾。
“你們怎麽這麽晚了還在外面遊蕩?不知道晚上有‘宵禁’麽?”金先生問道,但是語氣沒有一絲責怪。
“額,這個……我們初來乍到,還不清楚。”紋不好意思開口解釋是為了追回帕西不犯“宵禁”結果真的犯了“宵禁”,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為了找【月亮】。”帕西一本正經地說了實話。
“噢,是那個月亮街的童話嗎?”金先生說。
“和古井有關的那個童話?”月亮街的童話,古井?好像聽賽琳娜提起過。
“什麽童話?”這些人裡只有夏洛克一個對這個童話一無所知。
紋也本以為找“月亮”只是帕西的一時興起,想不到竟然裡面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你們才到鎮上沒多久,不知道也很正常。那童話講的是……”
曾經,在迷霧鎮上有一條特別的街道叫井街,井街的中央有一口很大很大的井,足夠街上的所有居民喝好多好多年,大家都很喜歡這口水井,因為這口井裡的水很好喝。
可是,有一天怪事發生了,井街的各位突然都染上了一場怪病,瘋狂地想要喝水,不喝井裡的水就會渾身難受,喝了井水的人也撐不了多久又想喝水。日複一日,大井裡的水一天比一天少,可是染上這怪病的人卻一天比一天多,再這樣下去,大井也撐不了多久了。
這時候有人說了,要是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放到井裡,那井裡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水了,大家都有的喝。
街上的居民聽了都說這個辦法好,可是問題來了,誰能去摘到月亮呢?
這時候有個人站了出來,說她能摘到月亮,我們暫且叫她“月亮女士”吧。
月亮女生說完便踏上了尋找月亮的旅程,她先是避開了太陽先生,又找到了星星小子,她請求星星小子來當她的明燈,以便於尋找月亮,星星小子答應了,便一腳踏進燈裡。有了星星的指引,月亮女生很快就找到了月亮,她把月亮帶回鎮上。在回鎮子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哭,人們都不知道她在哭些什麽,有的人說她這是喜極而泣。
而月亮女士一路上留下的眼淚掉在地上化作一朵朵藍色的小花,聞到它花香的人都會覺得心曠神怡,後來人們把這種花取名為“寧神花”。
當月亮女士來到大井邊的時候已經哭了一路,人們問她為什麽哭,她說,月亮是拿到了,可是必須要用眼淚裝滿整個月亮,再把月亮丟下去才它能發揮作用。
於是月亮女士哭啊哭啊,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把月亮灌滿了,她把月亮投進井裡,不一會井裡就冒出了源源不斷的井水,人們都很開心,月亮女士也很欣慰,月亮女士在人們的歡聲笑語中逝去了。
井街的居民再一次喝這井裡的水時,身上的怪病神奇的痊愈了,從此再也沒有人得過這種怪病,街上的居民都很感謝月亮女士,並且把井街的名字改成了月亮街,用來紀念月亮女士的功德。
“……故事講完了。”金先生合上書頁為故事收尾。
“噢,原來是這樣。”紋嘴上這麽說著,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可心裡想的卻不一樣,他雖然聽賽琳娜說過這個故事,但金先生講的要更詳盡一些, 但這個詭異的童話可疑的地方也多了起來。
摘到月亮這一件事本身就已經夠奇怪了,用眼淚裝滿月亮?也許是童話的藝術加工吧。可那怪病又是怎麽一回事,源頭究竟是什麽?
紋不思其解。
“所以鎮上才會流傳去月亮街的古井裡就能找到月亮這一說法。”夏洛克也若有所思。
“就是這樣,”帕西點頭,“我就是為了尋找那張【月亮】……”
“哎,金先生。今天您救了我們,如此大恩大德我們怎麽樣才能報答您呢?”夏洛克察覺到了什麽,立刻打斷帕西說話,轉移話題。
“嗯,其實不用這麽麻煩,在鎮上生活的挺好的,無欲無求,沒什麽特別需要你們幫忙的,記得以後別再觸犯‘宵禁’就行了,其他的有你這份心意就夠了。”金先生推辭道。
“拜托您了,就真的沒有什麽能報答您的方法嗎?我們會於心不忍的。”紋快要被夏洛克那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演技給惡心到了,什麽時候夏洛克變成了這種人。可我們的金先生卻一點也沒看出不對勁,真是心大。
待金先生稍加思索,他緩緩開口。
“嗯,倒是有一件事,的確讓我比較煩惱。但你們是幫不了我的。”見夏洛克如此殷勤,金先生隻好把那個困擾了他多年的“疑難雜症”搬了出來。
“是嗎?是什麽?我們一定能辦到的,您就大膽地說吧。”夏洛克突然兩眼放光,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們……能幫我找到我丟失的記憶嗎?”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