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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江山》第7章 遊龍驚氣
  嘩嘩的河水從九天之上而來,墜落凡塵,衝散出無數的水花。水花脫離河流的一瞬間,在清晨的陽光下,折射出了多少世間的萬種,喜,怒,憂,思,悲,驚,恐。而在水花落幕的那一刹那,又如夢幻泡影,湮滅在茫茫之中。

  瀑布自高處而落下衝裝出乳白色的水花,源源不絕。在嘈雜的瀑布水流聲下,一個健碩且狼狽的身影再次從瀑布下落的中心區域被衝到對面平地的岸邊。這是夜墨第二十次被衝回來了。夜墨拖著自己狼狽的身體爬上了岸。

  “這哪是人乾的事啊!”夜墨精疲力竭地躺在瀑布邊的平地上,極其無奈地咆哮著,“這麽大的衝擊力加上這麽滑的青苔石頭。就算摸去瀑布底下也是夠嗆的。饒了我吧!”夜墨靜靜地躺著,望著一塵不染的天空,想起了當年的崢嶸歲月,不由地出了神。

  半晌之後,一陣涼風吹過,夜墨不禁打了個寒顫,從發呆之中回過神來,夜墨開始排出雜念。“心若止水,抱元守一。心若止水,抱元守一。心若止水,抱元守一……”夜墨默突然念著這八字心法,告訴自己要戒驕戒躁,剛才煩躁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夜墨起身盤坐在瀑布一旁,開始閉眼打坐。夜墨靜靜的聽著四周的聲音動機,心裡默念著“心若止水,抱元守一。”這八字心法,體悟大自然。

  剛開始,夜墨只能聽到瀑布流水的嘩嘩聲,但是隨著內心一直默念心若止水,抱元守一,周圍似乎慢慢開始安靜起來,就連自己心裡默念的聲音自己也聽不到了。夜墨陷入一個奇妙的狀態!內心和耳畔像是與世隔絕,沉浸在一個絕對安靜的狀態。漸漸地,夜墨感覺自己的腦海世界開始折射出身邊周圍的景色,也漸漸開始出現聲音,若有若無的蟲鳴,秋風穿過樹叢的窸窣聲,還有遠處的鳥鳴……慢慢地旁邊的瀑布聲也想起。

  雖然現在夜墨感覺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和周邊環境無異,但是夜墨可以十分確定地知道眼前所見的一定不是現實之景。“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內景!”夜墨開始猜測道,“難道那本書的心法有用!”夜墨第一次感受到身的變化,慢慢開始接受這一切。夜墨現在的狀態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血液流動的方向和速度,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每一根經絡的分布,更奇妙的是,夜墨感覺自己的丹田之處有兩股黑白之氣在呈太極圖狀在遊動。

  “這就是所謂的氣嗎?余約不是說煉體的第一境界是散氣嗎?如果體內有氣的話,是永遠達不到第二境界的煉體的。”夜墨心裡不禁疑問道,“難道我可以雙修?不對,可是我完全提不了這個氣,在這個內景外我完全感受不到這個氣的存在,也無法使用。這可能不是練氣的那種氣吧!”在夜墨思索之間,突然一怔,“這難道,難道是……”

  夜墨在震驚中,趕忙開始回憶昨晚所看的的那本鍛體術的內容,參照鍛體術的內容,夜墨給了自己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自己丹田那個兩團氣應該是鍛體術裡面講的寶體之遊龍驚氣,而這股驚氣的作用可謂是利弊兩難。據鍛體術裡介紹,若是修煉此功法者,在極少數,千萬裡調一裡面會有這遊龍驚氣。這遊龍驚氣,存在利弊兩難,因為遊龍驚氣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極為暴躁的戾氣,一種是極為溫和的精氣。因為遊龍驚氣是可以輔助鍛體術修煉,而且有那種一日千裡之效。但是戾氣雖有輔助之效,而且效果更好,但是對修煉者的身體有著極大的破壞,所以稍有不慎身體的脈絡就會紊亂錯接,

導致身體出現各種難以預料的症狀導致癱瘓或者死亡。而精氣則十分溫和,有著輔助之效,雖不及戾氣,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輔助功能。而且可以溫養身體,提高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夜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體丹田裡面的那兩團氣是戾氣還是精氣。  “不管戾氣還是精氣,我都接下了。”夜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夜墨開始按照鍛體術的上面的描述開始引導丹田裡的這兩股遊龍驚氣在體內循環運行。當這兩股驚氣由夜墨開始引出丹田那一刻,兩股驚氣分為左右兩個方向開始沿著夜墨周身經絡行走。夜墨突然感覺自己現在是冰火兩重天,左邊身體感覺溫暖舒服,右邊身體感覺如烈火灼燒,痛苦不已。這樣的狀態沒過多久,左右半邊的身體又反了過來,右邊身體感覺溫暖舒適,左邊身體感覺如被千針同刺。這樣的狀態輪回持續了幾十個輪回,夜墨被折騰的全身是痛苦的冷汗。夜墨在自己的內景中也是盤膝打坐的狀態,夜墨好像起來活動一下,可是偏偏動不了。

  但是經過幾十次左右來回的折騰,夜墨開始感到自己身體是一會疼痛難忍一會如沐春風,好像這兩股遊龍驚氣開始一股一股輪著虐自己。也在此時,夜墨也可以確定自己丹田這兩團氣體是遊龍驚氣了,而且一股是戾氣,一股是精氣。夜墨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苦笑。但是夜墨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遊龍驚氣在人體內只會存在一種形式,要麽戾氣要麽精氣,夜墨身上有著兩股是個十分特殊的例子。

  夜墨漸漸開始適應自己身體上各種陰晴不定的痛苦,有時是鑽心之痛,有時是瘙癢之疼,千變萬化,難以做摸。而夜墨堅強的意志驅使著自己忍著熬著。夜墨在內景中發現通過戾氣和精氣的洗禮,自己周身的脈絡被打通了,連鍛體術上說批注的那些經絡也通達了,而且沒有損傷。可是是剛經過戾氣的折磨之後馬上經過精氣的治愈,在這樣一個折磨一個修複的節奏之下,在無形之中將自己周身經絡打通了。這就是一個意外之喜,夜墨覺得自己前途一下子就光明了許多,可以少走一些彎路,可以節省好多年的修煉時間。

  但是好景不長,夜墨是幸運的,兩股遊龍驚氣將自己周身脈絡走了無數遍,將其一一打通。夜墨覺著自己全身雖然疼痛,但是十分舒坦。原本就像是身上套著一條條沉重的枷鎖,而這兩股遊龍驚氣像是把這些枷鎖一一打開,整個人像是如釋重負,從靈魂到軀體。但是夜墨身上存在兩股想對立的遊龍驚氣,這是特例,特例也意味不會長久存在。在經過無數次的洗禮之後,夜墨發現自己丹田裡的兩股遊龍驚氣越來越小,然後漸漸地消散在自己的丹田內。“就這,就這麽消失了?”夜墨吐槽著,“這根書上說的不一樣啊!書上不是說會一直在的嗎?”夜墨有點鬱悶,但也沒有患得患失,畢竟,有這些東西可遇不可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麽收獲也沒有,這不是將自己周身脈絡打通了。

  周身脈絡打通了,就像是練氣者打通了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也就是想當提高了自身的天賦。這也算是一種奇遇吧!但是夜墨感覺自己渾身酸痛,估計自己現在是動彈不得。夜墨也沒有閑著開始再次回想那本鍛體術,不管裡面的修煉的方法可不可行,但是裡面所介紹和講述的內容有些已經被證實,夜墨也開始並願意相信鍛體術這本書。

  回憶完之後,夜墨開始靜下心來,開始默念心若止水,抱元守一這八字心法,然後開始感受周圍,夜墨也沉浸在這奇妙的內景狀態。

  半晌,在瀑布邊的夜墨緩緩睜開了眼。夜墨從內景中出來,並不由自主地感歎道:“好神奇!”夜墨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那樣自己全身疼痛,只是覺著渾身酸痛,像是坐久了一樣。可是夜墨觀看周圍,看邊上的樹影,時間似乎這之前進入內景那時沒過去多久,好像這現實只不過一瞬而已。夜墨脫掉濕透了的外衣,露出健碩的肌肉。碩大的胸肌和八塊有棱有角的腹肌就感覺就像是最完美的身材。夜墨起身伸了伸懶腰,拉伸了一下身體和四肢。在這過程中伴隨著骨頭移動的那種劈裡啪啦的聲響,像是一頭剛剛覺醒的雄獅一般。

  然後在這麽有氛圍的環境下,夜墨的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夜墨也是呆呆地歎息道:“餓了!”夜墨感覺從內景出來之後,自己現在似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每一條脈絡和血管的狀態,自己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但是發現自己更加容易餓了,可能是進入內景之後的後遺症吧!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身體產生的一系列新的變化,夜墨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說行動就行動,夜墨提著空的肚子,在山林樹叢中捉到了兩隻山雞,並且在瀑布邊上的用木棍做的魚叉捕到了一條大魚。開始生火做飯!炊煙嫋嫋,夜墨用樹乾支起烤架,用三根樹枝分別穿起那兩隻早已洗淨的山雞和那條大魚。夜墨一隻一隻地烤,邊吃邊烤,短短不到一個時辰時間,夜墨便將這些吃的一乾二淨。當吃完這些夜墨竟然還有點意猶未盡,感覺剛才吃的那兩隻山雞和魚也剛好勉強管飽。

  “唉!怎麽辦?我覺得以後自己吃飯就是個問題。”夜墨不禁感慨道。夜墨發現自己的身體感覺比之前的強橫了數倍。好像經過遊龍驚氣洗禮之後,自己在鍛體的境界裡又是跨了一大步。“就不知道所謂的天賜境界是什麽樣的,余約說他也不知道,說如果我以後有幸修煉到那個境界,便會水到渠成了。”夜墨想道,“還真的有所期待,我覺得可能就跟鍛體術所說的那個最高境界差不多吧!人體極限的十倍。”

  夜墨摸出準備嶄新的《煉體術》,對著封面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還未熄滅的篝火。夜墨沉默了好久,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隻想給我看,那就燒就燒了吧!”當夜墨決定的那一刻,便斬釘截鐵地把《鍛體術》丟進了火中。看著將息又重新燃起的火,而那湛藍色的《鍛體術》在火光中漸漸消失。望著化為灰燼的書,

  夜墨很快回到狀態,站起轉身望向湍急的瀑布。夜墨也不知信心從何而來, 覺著自己現在可以征服這個瀑布,可以做到頂瀑冥想。可能是是之前進入過內景接受了遊龍驚氣的洗禮,也有可能是夜墨吃飽了覺著這次一定可以。

  夜墨堅定地再次走向瀑布,夜墨周身慢慢旋起氣場,走路帶著風。入水,淌水,緩緩向瀑布底下走去。夜墨這次也明顯感受到這次對對自己的衝擊阻擋作用小了許多,夜墨慢慢一步一步走向瀑布。在步入瀑布底下的一瞬間,驟然感受到瀑布對身體的壓力。但是夜墨發現自己真的做到了,雖然艱難,但是真的做到了。

  夜墨在瀑布底下找了一塊大青石盤膝而坐,開始打坐冥想,可是沒過多久就又被瀑布巨大的衝擊所衝走。夜墨在水中站起身,有想瀑布之下走去,做到大青石上繼續盤膝冥想。剛開始,夜墨只能堅持一會兒,後來夜墨漸漸適應了。但是夜墨在巨大的水衝擊和嘩嘩聲響中,久久無法心靜冥想。夜墨便開始默默誦讀那八個字“心若止水,抱元守一。”神奇的是,夜墨竟然真的慢慢靜下來,漸漸開始進入那心法口訣中那樣心若止水。

  夜墨坐下瀑布之下,內心感受到的卻是環境四周的動靜。像嘈雜的瀑布聲好似被無限縮小,環境之外的風吹草動被無限放大。夜墨感覺身體內的氣血在快速的流轉,自己的周身脈絡在一股力量之下開始展現一股韌性。夜墨開始感受著自己身體的一絲絲微妙變化。這如洪流般的瀑布,與其說是一種阻礙,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更像是一種實物洗禮。只不過這種洗禮,世上也沒多少人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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