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海的衣袖準確的命中了疾射而來的飛劍,而且巧妙的避過了劍刃和劍首,擊打在側面的劍身上。
將飛劍打得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陸景嘗試用禦劍術進行調整,重新休正飛劍的軌跡,然而那飛劍才剛晃晃悠悠的轉頭,就又被智海一袖子給抽飛了出去。
陸景見狀也沒再試,索性直接擼袖子自己上了。
智海眼看陸景一腳踢向他的胸口,於是故技重施,甩出飛袖想要抵擋。
但是這一次他雖然擋住了陸景這一踢,卻沒能擋住從對面傳來的恐怖內力。
智海本人也是一流高手,而且出身佛門第一大派的懸空寺,修煉的雖然不是懸空寺的絕學洗髓鍛骨經,但也是一等一的內功心法。
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小金剛勁,他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內力卻幾乎是一擊就潰,連帶著智海也向後連退了五步,這才重新穩住身形。
不過智海一邊後退,口中卻還在念念有詞,待他再次站定,也終於成功施展出了第一道法術。
一指點向陸景,同時輕喝一聲,“定!”
下一刻,陸景便感覺自己的手腳身體就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鎖鏈給束縛起來一樣,都再挪動哪怕分毫。
定身術,這也是修行者最常用的幾個法術之一,先前在江上面對那條巨蛇夏槐為了穩定船身就曾用過這個法術。
不過同樣的法術在不同的人手中所發揮出的威力並不相同。
夏槐雖然天資出眾,但畢竟才修行秘力沒多長時間,而智海已經是二宮修士了,而且還是巔峰二宮修士,只差一步便能開辟出第三宮,這份修為甚至已經超過了不少書院教席。
而他所施展出的定身術自然也不是夏槐能比的。
普通人中了他這道法術,就得做好從日出一直被罰站到日落的準備了。
不過陸景畢竟是修行者,哪怕四肢都不能動彈,依舊可以調動秘鼎中的秘力來反擊。
智海估計以陸景的修為他這道法術也就能困住對方半柱香的時間。
但對殺人來說,半柱香已經足夠了,甚至有點太多了。
智海還有閑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這才邁步向陸景走去。
而另一邊,夏槐雖然牢牢壓製住了那隻影子傀儡,可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解決掉這隻渾身上下沒什麽弱點的人形法器,自然也來不及插手這邊的戰鬥。
於是智海就這麽從容的走到了陸景的身前。
而他剛停下腳步,就感覺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智海也沒回頭,反手一抄,直接將射來的那隻飛劍給捏在了手裡。
把玩了會兒後才道,“聽說你是書院有史以來第一個達成完美築基的弟子,可惜……偏偏卻趕上了這麽個秘力消退的時代,一身天資,到頭來卻只能落得個無處可用的下場。既如此,那便和司天監一起被埋進歷史的塵埃中吧。”
智海說完不再廢話,揮劍向陸景的心口狠狠刺下。
但是就在劍鋒即將扎入陸景胸膛的當口他的小臂卻是忽然被一隻手給握住了,再無法寸進。
智海神色一變,驚道,“你,你是怎麽脫困的?!”
“咱倆都是二宮,你覺得你的法術能困住我多久?”陸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智海。
後者一臉的不信,“你說你是二宮修士?這怎麽可能,你才踏入修行界多久?”
“是你自己修煉太慢了,大師。”
陸景一邊說著手上一邊用力,卻是直接捏斷了智海握劍的右臂。
智海發出一聲痛呼,左手揮動衣袖掃向陸景的胸口,想逼陸景撒手,然而陸景根本沒有避讓。
反而另一隻手也握起拳頭來,砸向智海的面門!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命中對方。
陸景紋絲不動,硬吃了智海這一甩袖,換來的是智海吐出了四顆牙齒來!
而且智海所受的傷還遠不止這些,半張臉都被陸景這一拳給砸碎了,這也讓他再沒法張嘴念出其他法術來。
不過保險起見,陸景還是將智海另一隻手的手腕也給捏碎了,又一連點了他身上好幾處穴道。
看著智海的身子像一灘爛泥一樣在他面前軟了下去,陸景這才收手。
他沒有立刻下死手,因為對面大小是個監察,而且應該知道紀先生的不少事情,陸景還是決定把他交給郭守懷來處理。
而另一邊,夏槐和那隻影子傀儡的戰鬥也進入到了尾聲。
夏槐用原本捆著鐵箱的鎖鏈,將那隻影子傀儡給捆了個結實,然後抓住了那隻傀儡的右腳,一用力,給卸了下來。
那隻影子傀儡立刻就不再掙扎了。
相反地上的智海卻又噴了口鮮血出來,看起來神色頗為萎靡。
“呃……你說的斬斷它和它主人的聯系,就是直接把它給拆了嗎?”
少女點了點頭,“影子傀儡的身體內全是符籙和陣法,就像我們人體的血管經脈一樣,驅動著它們做出各種動作,而除了這些常規的陣法外,還有一處陣法是專門用來控制它們的。
“這處陣法是所有陣法的核心,針對這處陣法進行改動, 就能讓它認不同的人做主人,不過我的煉器水平只是一般,只能先把它給拆下來了,具體要怎麽改還得回去慢慢研究,最好能再找個擅長煉器的人出手。”
“沒事,我知道有個人肯定能改。”
陸景讓夏槐先把這具價值過百萬的影子傀儡給收起來,而他也提上了已經疼昏過去的智海。
之後看了眼一旁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
陸景不由苦笑,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大了,他剛剛又是在火海來去,又是動用飛劍和施展出法術的智海大打一通的。
之後夏槐還奉獻了一場大戰傀儡的精彩表演,這要是第二天不傳開,那今晚這些人的熱鬧豈不是白看了。
不過陸景這會兒也顧不上司天監的規矩了,他沒忘了那把黑刀還在被那些鼠群拖著到處跑呢,於是他又讓少女放出了尋子金甲來。
確認了一下方位後,兩人便向那裡匆匆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