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江口!?
唐睿看著眼前的石碑,直接愣神。
“這裡莫非是……清源妙道真君的道場!”
他試探性的問袁洪道。
“三十三天之內,還有第二個灌江口嗎?”
袁洪對唐睿的反應,十分奇怪。
作為洪荒時期就和楊戩認識的存在,他當然無法理解唐睿的心情。
楊戩,前世神話傳說裡最有名的角色之一。
雖然形象在歷史的演變中各有不同,但一些標簽始終沒變過。
長得帥,出身好,能力強。
關鍵還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代,戰績彪炳,威名赫赫。
如今在三十三天,更是被譽為天庭第一戰神。
唐睿如何能不緊張?
“袁洪,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唐睿和袁洪說話,忽然石碑處傳來一個聲音。
只見一隻毛發油光水亮,身軀狹長如同獵豹的大白狗,正自蹲在石碑旁,盯著他和袁洪。
“哮天犬,你鼻子倒是靈。”
袁洪看著大白狗,叫出了它的身份。
果然是哮天犬!
唐睿看著中華細犬模樣的哮天犬,心中早有預料。
“你不在天庭好好待著,來灌江口做啥?還有,這小子是誰?”哮天犬站起身子,歪著頭問道。
“我來找楊戩打架,他是我帶來觀戰的。”袁洪道出目的。
哮天犬的臉上,很人性化的楞了一下,然後一個翻身在地上狂扭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要找我家二郎打架?袁洪你是不是磕了老君八卦爐裡的廢丹,腦子被丹毒燒壞了!?哈哈哈哈,這是我最近兩千五百年間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唐睿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哮天犬,張大了嘴巴。
袁洪倒是一派淡定,見唐睿往他看來,開口道:“無須在意,它一直都是這幅德行。”
哮天犬足足笑了半柱香時間才停下,趴在地上喘氣。
“笑夠了嗎?笑夠了就去通報吧。”袁洪道。
哮天犬聞言,站起身子。
唐睿以為它要回去報信,接著就哮天犬走到石碑前,翹起一隻後腿。
它該不會是想……!?!
唐睿心中念頭剛冒出來,就見哮天犬渾身一抖,尿在石碑腳下。
臥槽!
唐睿心中高呼牛杯。
楊戩這是養了條啥啊!
袁洪也伸手扶額。
哮天犬混不吝的德行,在天庭無人不知。
只是袁洪也沒想到,它在自家道場,居然也絲毫不收斂。
“看啥看,沒見過在自家地盤做記號啊!?”
哮天犬撒完尿,看著兩人的表情,理直氣壯的咕噥一句,然後邁開步子小跑到唐睿身邊。
哮天犬一近身,唐睿頓時如臨大敵。
雖然哮天犬沒有放出任何氣息和敵意。
但照剛才的表現,唐睿還真不敢說它會搞出什麽么蛾子。
哮天犬也不在乎唐睿的防備,湊到唐睿身邊聞了一圈。
“咦,你小子有些古怪啊,身上這都是什麽味,古怪古怪!”
哮天犬一邊嗅,一邊驚訝道。
唐睿心立刻提起來。
“既有截教道法的味道,又有咱們闡教一脈的味道,而且怎麽好像還有一絲二郎的氣味?不對,好像還有玉鼎師爺的味道,說,你小子是何來歷?!”
哮天犬一下立起,趴到唐睿身上,盯著唐睿問道。
唐睿被哮天犬一趴,頓時感覺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脖子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袁洪見狀,剛想給唐睿解圍。
虛空中一隻大手已經伸出,直接揪住哮天犬脖頸,把它從唐睿身上拉開。
“哮天犬,不得無禮。
”一個溫潤清亮的聲音喝斥道。
卸去重壓的唐睿望去,便看見一個頭挽扇雲冠,穿水合服,腰束絲絛,面容英俊無匹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男子手中拎著哮天犬,眉心一道閉合的豎眼。
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楊戩!
隻一眼,唐睿便立刻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哮天犬這隻混不吝的神犬,在楊戩手中老實的如同乖寶寶,絲毫不敢亂動彈。
“楊戩,別來無恙。”袁洪面無表情對楊戩道。
楊戩微微一笑,把哮天犬放回地上,道:“袁洪,你竟然會來我灌江口,真是稀客。”
說罷,楊戩往唐睿看了一眼。
雖然楊戩的目光溫和,甚至向唐睿微微點頭。
可不知怎的,唐睿心中還是升起強烈的異樣,渾身汗毛都不自覺的立起來。
“元洞天仙宮昭鳴峰星宿堂弟子,唐睿,見,見過真君。”
唐睿拱手向楊戩行禮。
“鬥部道法修煉的不錯,周天竅穴全開,元神居然有仙人道果的痕跡,有意思。嗯,還練了我師父的九玄劍經。袁洪,你決定傳授他玄功了?”
楊戩轉頭問袁洪道。
唐睿聽完楊戩的畫,心中悚然,臉上神色都罕見失控。
他窺探我?
“既然我都出現在這裡, 當然已經做了決定。”袁洪道。
楊戩確定了袁洪的來意後,笑著點頭,然後看向神色巨變的唐睿道:“不要誤會,到了我的境界,即便不是刻意想看,只要入我眼中,仙人以下,身上所發生的種種過去現在之事,都會浮現個大概,非是我有意窺探。”
聽到楊戩的解釋,唐睿松了一口氣,心中對楊戩好感大增。
作為天庭排位極為靠前的上仙,楊戩自然沒必要,出言誆騙他一個煉氣化神境的小嘍囉。
而且楊戩如此身份實力,還能對他溫言解釋。
美姿儀,厚德行,稱得上君子如玉。
袁洪聽楊戩一番言語,目光複雜道:“楊戩,看來你一隻腳已經踏進那道門檻,恭喜恭喜。”
楊戩道:“只是略窺門徑罷了,此地不是說話之處,隨我上山吧。”
說罷,楊戩便在前帶路,哮天犬搖著尾巴緊隨其後。
“走吧。”
袁洪向唐睿道,兩人便隨著楊戩,沿青石鋪就的山道往山上而去。
楊戩這處洞府,綠水繞青山,雖然風景秀麗,但看不見什麽奇珍異獸,瑞草仙花。
等上到半山腰,唐睿往山外一看,才赫然發現,整片山水,都在一片蒙蒙混沌之中。
“袁星君,我們不是在三十三天?”
唐睿悄聲問道。
“自然不是,仙家洞府,都是自行在虛空中開辟出來。”袁洪道。
這件事,唐睿還是第一次聽說,昭鳴峰上未曾有人講授。
三人一犬,就這麽步行一路登上山頂,來到楊戩的住所,灌江口真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