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幾名助手,迅速前往何賓的家中。現在,我們已經大致確定,何賓在英子的案件中就是凶手。
我開始猛烈地敲門,門被打開了,他還是跟我們上次來時一個樣子。
“請問有什麽事嗎?警官?”“我們現在懷疑你是殺害英子與拐走司德肆的凶手,請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他一臉茫然,看起來像是被我的話給弄得十分困惑。他沒有想將我們請進他家的意思,手還時不時摸著門把手。我知道他想幹什麽,我看準時機,在他關門的一刹那闖了進去,將他壓在身下,用膝蓋頂著他的背部,左手將他的左手翻轉在背後,右手鉗住他的脖子。
“你們要幹什麽!”他憤怒地吼叫到,
“你不配合調查,我們有權力限制住你的自由。”
他還在掙扎,罵的髒話伴隨著酒臭。我把手銬戴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將他抬起,扔到沙發上,我們則是站在他的正前方。
“現在,我們要開始審問你。”
我翻開筆記本,用威嚴的語氣告訴他,他沒有資格拒絕。
“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去了水鮮市場。”
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反抗的余地,便開始接受審問。
“是。”
“你去幹嘛?”
“我去接阿肆,是司陽讓我去的。”
“司陽有聯系過你?”
“是的,他跟我說叫我去水鮮市場的遊樂場接阿肆,我問他為什麽,他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什麽時候的事?”
“早上十點整,你可以看通話記錄。”
我們接到琉女士的報警時,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之後的四十分鍾左右,時間對的上。我從垃圾堆裡找到他的手機,翻看起了通話記錄,在那個時間點確實有一個號碼撥入。我撥打了那個號碼,但卻提示關機。
“你如何證明這是司陽的電話號碼。”
“……我不知道。”
“那麽,我再問你,6月1號那天英子死亡時你在哪裡。”
“我不是說了我在朋友經營的度假村裡嘛,在桂林。”
“據我們所知,你的那個朋友叫羅沐是嗎?”
“嗯。”
“他在6月1號當天被捉進了當地的監獄,罪因是涉嫌詐騙。照理來說,你應該立刻回廣州才對,為何在那裡待到了6月4號才回來?為何你又那麽巧,在司陽聯系琉的那天,從桂林回來,還馬上聯系了琉?其實我現在還有一個疑問,你究竟是怎麽身處桂林殺害英子的?”
“……我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我可以當做你認罪了嗎?”
“……”
“把他帶走。”
我與其他警員一起,將他帶到了拘留所,將他拘留了起來,法院決定在6月13號當天對他實行判決。
盡管如此,我們的工作還未結束。今天是6月10號,我們要在三天內調查出何賓的作案過程與作案動機。不然,法院也無法對他進行一個精確的判決,這樣對他來說無疑是件好事。看來,我要錯過朋友的婚禮了。接下來,我要去案發現場一趟,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線索。以及調查何賓在6月1號到6月4號期間究竟是怎麽做到沒有離開桂林就殺死英子的,無論是飛機還是高鐵等交通工具,都未顯示他的返程記錄。
第二天下班後,我走在回家路上,我走進了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黑咖啡,苦的東西能讓我放松。何賓是個聰明人,
這我無可否認。他把我的搜索方向往裝修工人上誤導,還製造了一個具有極強可信度的不在場證明,但是他的作案手法還是有太多漏洞了,雖然並不想怎麽說,但是一開始我確實輸了,我太過於輕敵了。 “先生您的黑咖啡。”
黑咖啡擺在我的桌上,我準備開始享用。
“先生,你知道附近的攀岩俱樂部嗎?”
“嗯。”
他說的想必就是我常去的那一家。
“聽說那裡昨天出事了。”
“嗯?什麽事?”
“有人跟團去山上攀岩的時候從山上掉下來了,不過好像是意外。”
“還有這檔事?”
“不管是不是意外,那家俱樂部都要歇業了,前段時間又是有人摔下來昏迷,昨天又有人摔死的,再做也做不下去了。”
他說著,就走開了,過了會兒手裡多了份報紙,放在了桌子上。我放下咖啡,拿起報紙閱讀起來。粗略閱讀了一下,大概就是在攀岩團上到最頂上,大家都在拍風景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墜了下去。死者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發現者是一個年輕人,近三十來歲的樣子。
既然是意外,我也就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事件發生的地點胡齡山(此地點為虛構)我卻十分在意,因為老吳曾告訴過我他這段時間要去胡齡山一趟,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曾在那裡埋過他的一些老玩具, 他想把它們給挖出來回憶回憶。並且,老吳的年齡也在四五十來歲左右。雖然我覺得只是我多慮了,但我還是給老吳的手機打了電話。電話並沒有接通。
我匆匆付了錢,便往老吳家走去。老吳沒有子女,也沒有老婆,一生都只是一個人,所以他發生了什麽,都不會有人察覺到。每次發現他生病、出事的,也大多都是我。
我敲著門,沒人回應。我叫喚他的名字,沒人應答。無奈,我隻好找房東借來鑰匙。房東認識我,每次我來看老吳的時候總會跟她打個招呼,送點吃的,久而久之她便與我熟了。
“老吳昨天沒有回來,他不在家。”
“誒?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無奈,我離開了老吳的住處。剛走,電話就打來了。我以為是老吳,興衝衝地接了電話,但卻是小鵬。
“林警官,老吳他……”
“嗯?老吳在你那裡嗎?出什麽事了?”
“本來我昨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怕你接受不了,就想讓你自己看新聞看報紙知道。”
“所以老吳他……意外墜崖了嗎?”
“嗯。”
我直接離開了警局,在出門的一瞬間我再無法保持理性了。我跪倒在警局前的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我聽見背後腳步聲慢慢走進,逐漸有幾張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小鵬愧疚地看著我,我想對他笑一笑,但從他的眼神來看,我的表情是痛苦了,兩頰劃過熱水。
他把我扶起,我站起來,腦內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