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齊王府,髡參便騎馬往城門狂奔,“髡參叔叔,你慢點啊。我怕。”楊誨道。
“少主,放心。沒事的。”髡參道。依舊快馬加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剛剛走了一會,便有一群人騎馬在後追趕,髡參見此,心頭一震。沒有理會,一直騎馬往城門疾馳而去。行到一半只見二十多人左右攔住前路。髡參心裡明白了,宇文化及早就派人盯著齊王府。突然二十幾人中駛出一頭黑馬,蹄重聲渾,全身烏黑似碳,眼光冷峻,鬃毛飄逸,骨架頗大,馬尾一甩,猶如龍駒一般。上坐一人一席黑袍加身,左手抓馬鞍,示意馬停下,右手拿一口寶劍。劍鞘使用紫檀木做的,用鎏金雕成獸頭形狀錮住,劍柄末端有一塊綠色的翠玉。讓人一看便知此人不凡。雖然此人遮面看不清真容,但是眉宇之間不怒自威的樣子頗有些讓人恐懼。他故意壓低嗓音說到:“留下這個孩子,便饒你不死。如若不然,頃刻之間要你死於非命。”
“你是何人,為何要這孩子?又為何在此?意欲何為?”髡參道。
“我是何人,你沒資格知道。這孩子必須留下,如若識相就放下孩子,快滾,不然...”穿黑袍為首的男子答道。他顯然害怕打起來傷到楊誨,因為楊誨此時還有用處。
“你到底是誰?”髡參怒氣中燒問道。
“給我上。”穿黑袍為首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顯然是想速戰速決。以免齊王派人來救這一主一仆。
看著對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樣子,髡參立馬拔劍相對,面對他們二十幾人的群攻,他急忙調轉馬頭要跑。懷中還有楊誨此時不宜戀戰。馬飛快的朝後疾馳。忽一人迎面一刀朝著髡參砍來。髡參見狀執劍迎了上去。哐當一聲,刀劍碰到了一起。髡參眼疾手快。立馬一腳踢了對方馬頭,對方馬一驚,前蹄騰空而起把人摔了下來。又一人提刀照腰砍來,髡參順勢把劍往身後一擋。待刀劍砍到一塊,然後猛然發力將對方震了回去。反手一劍朝對方心口刺去。對方慌忙橫刀一擋。見狀,髡參連忙一劍砍向對方左手。只聽見哢嚓一聲,對方的手掌就被砍了下來。這髡參可是大隋齊王府養的幕僚死侍。因他經常幫齊王辦事。齊王楊暕覺得他為人低調,做事乾脆利落,就提拔他做自己的護衛總長。他用的劍也非尋常之物乃是隋煬帝楊廣賜予齊王,齊王又賜予他的。剛解決兩人,又有四五人圍了上來。見狀,髡參心想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於是心生一計,“你們要再敢上來,我就殺了這個孩子。”髡參言罷,黑袍為首者道“慢。”他顯然是怕傷到孩子,故而自己都未曾親自動手,不然,髡五十回合必死無疑。髡參見他發話之後眾人一愣。心裡一喜,大喝聲道:“都給我退後,不然我就殺了他。”此時髡參倒反客為主。黑袍為首的男子道:“你不要亂來,我只要這孩子,你若放他下來,我保證讓你安然離去。”
“呵呵”。髡參笑道,“我如果放他下來,我能活著離開?你是當我傻子麽?宇文成都。黑袍男子道:“你竟然認識我?”髡參說道:“你們父子乾的漂亮事,天下誰人不知?”
“你到底再說什麽,我不知道。”宇文成都道。他可不想對一個外人說那麽多。
“不知道,別裝傻了,你們父子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髡參道。
“既然你知道,那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交出這個孩子,我保你榮華一世富貴一生,如何?”宇文成都道。此時他想既然對方認出自己,不妨利誘於他,若能為己用,不僅僅孩子唾手可得,也可免動刀槍,也可多一幫手。
髡參道:“我受齊王之托,回太原有急事,麻煩你讓我過去。”髡參想用齊王來壓宇文成都。
“那這個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宇文成都道。
“不行,這個孩子是李淵之子,我要帶他回去,也好回復李淵。”髡參道。
“他是李淵之子,我怎麽不知道?”宇文成都道。
“哈,李大人,子嗣眾多,你又曾會一一識得?還是讓我過去吧。”髡參陪笑道。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宇文成都詭詐的問道。
“啊...,我叫...”還沒等楊誨說出口,髡參一把手捂住他的口道“說多少次了,你叫李元讓,你是太原太守李淵之子,怎麽就是記不住呢?”
“你讓他自己說。”宇文成都喝道。
髡參放開了手,看著楊誨,說道“說吧。”楊誨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叫楊...”“讓,元讓,你叫李元讓。”髡參怒說道。
“你是不是姓楊啊?你爸爸是不是齊王。”宇文成都一臉奸笑道。
楊誨點了點頭。此時髡參心頭一沉。